拉過小雪的手,軒溫和地說道︰「小雪,愛是不需要理由的。愛是一種心與心的默契,一種相依為命和善待彼此的過程。如果說啊夙是一把燃燒著的熊熊烈火,我就注定了會是那只愚蠢得不顧一切的飛蛾。這份愛情雖然充滿了絕望,可我依然會感覺到溫暖,就算最後會為此灰飛煙滅我亦不後悔愛過他。所以,請小雪祝福我。」
小雪嘆口氣,是啊凝兒說的對,自己對銀煜有我何嘗不是?,伸手揉了揉我的額頭,寵溺地說道︰「凝兒,不管你怎麼選擇,我只希望你能過得幸福。」
我的眼淚再次溢出,小雪,你放心,雖然幸福它忽遠忽近,可一旦有機會幸福,我就絕不會放手!
剛才的談話讓我和小雪都有了點情緒,氣氛頓時有點壓抑。我抬起頭假裝望了望天,岔開了話題︰「好了,你餓了吧,我們去吃飯。」
小雪走後,軒一個人沿著原路返回。經過一個破舊的宮殿時,軒鬼使神差般地抬了一下頭。只一眼,就看到了「瑞雪軒」三個朱紅色大字。我記得這是阿夙帶我來過的地方,是個如夢似幻的地方。
推門進去,頓時鳥語花香。有宮女、太監正在院子里做打掃,他們見我推門進了院子,都馬上放下手里的事情上前給我請安。
軒只是略微地點了點頭,叫他們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只當我不存在就好了。他們起先還別別扭扭的,可過了一會兒看我確實沒有要為難他們的意思,就都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就在我坐在凳子上發呆的時候,一陣悅耳的歌聲傳來︰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軒四下里望了望,所有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根本沒有人在唱歌。可那歌聲還在繼續︰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喂,你過來一下。」軒對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小太監招手喊道。
那小太監听見我叫他,立馬放下手里的掃把跑到我跟前。他給我打了個千兒,恭敬地說道︰「奴才小林子見過寧妃娘娘。」
軒點點頭,問道︰「小林子,是誰在唱歌啊?」
小林子听了我的話後轉身跑到掛鳥籠的地方取下一只鳥籠,然後又跑回來把鳥籠遞給我,他說道︰「回格娘娘,就是這鳥兒在唱歌。」
鳥還能唱歌?我有點不信。可聲音確實是從小林子手里面的鳥籠里發出來的。
接過鳥籠,軒並沒有看那唱歌的鳥兒,只是好奇地問小林子︰「小林子,這是打哪兒來的鳥啊,竟然會唱歌兒?」
小林子答道︰「回格格,這鳥兒是去年皇上下江南的時候帶回來的,名兒叫鶼鶼。」
「皇上經常來這兒嗎?」听他說這鳥兒是啊夙送來的軒便忍不住問道。
小林子點點頭,說道︰「皇上只要得了什麼奇花異草定會送到瑞雪軒來叫奴才們照看,他自己每隔一段時間也會來看一看。」
軒點點頭,揮手示意小林子下去。籠子里的鳥兒還在不厭其煩地唱著︰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