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力屬于血脈覺醒的天賦,天賦是無須學習,而是依靠繼承,血脈純正深厚就多繼承一點,血脈稀少雜亂就少繼承一點。я?燃?文?書庫я修行則是靠自己努力,一分汗水一分收獲。
眼看一個拳頭急速攻來,陰毒身體往下一矮,直接倒在地上,就勢翻滾幾圈,雖然狼狽卻逃過李春的追擊。
「看來我小瞧你了,被你搶得先手,接下來我要開始認真了,小子你可看好了!」陰毒揮手打出一道寒氣,如同一條活物般,蜿蜒游走襲向李春。
「我說過有事情我也控制不住,如果不小心打死了你,請你見諒。」李春揮手打出一道無形真力,斬斷寒氣,腳步上前,逼近陰毒。
突然擂台上寒氣大盛,白茫茫的一片貼著地面,仿佛舞台上用干冰制造出的效果。李春覺得腳下的經脈突然有麻痹的感覺,一絲陰冷氣息仿佛一條小蛇,狠狠地在他腳上咬了一口。寒意順勢蔓延,從腳到小腿再到大腿,侵蝕速度驚人。
「有點門道,如果是一般能力者估計就栽了。」李春調動真氣游走,他的功法本來就克制陰寒,瞬間就將寒毒驅散。
「看這兒!你完了!」陰毒大聲喝道。
李春听見他吼叫,抬眼看去。只見陰毒右眼突然一變,整只眼球向外凸起,竟然化為一只詭異的獸眼,瞳孔流出鮮血,在陰毒的臉上畫出一道紅線滴落在地上。
「滴答∼」
一滴血滴在地上,出細微的聲音。聲音很小,但李春卻听得清清楚楚,他仿佛身處一個寂靜的山洞,一滴清泉從鐘乳石滴落在岩石上,出悠揚的回聲。
「這是瞳術!!」旁觀者終于有人看出陰毒的技能,急忙喚醒離擂台較近的人,倉皇後退,免得被牽連進去。有好幾人已經被瞳術幻覺所攝,被旁人拉到遠處,不停嘔吐。
「這個能力,我怎麼不知道?」老陳頭驚呼道。
葉飛和張豪杰望著擂台,心中都覺得李春處境不妙,希望他還能有一絲理智,趕快認輸。
甄豆豆側身對劉志兵說道︰「陰毒使出此招,大局已定,但願他沒有瘋,如果他突然瘋,殺了那小子,不知道該怎麼向那位交代。」
「我覺你們怎麼都有點怕那個人?我們和他是合作關系,不是他的手下。」劉志兵憤憤地說道。
「不是怕,是很怕。」甄豆豆說了一句經典電影中的台詞,「我們沒他不行的,軍隊完全可以碾壓我們,誰也擋不住子彈。算了,不談這個,你看陰毒的這個技能的威力好像又大了很多。」
「嗯,哦,那小子向陰毒走過去了,呵呵,馬上就要結束了,你猜是斬下一條腿,還是一只胳膊?」劉志兵笑道。
「來,到你老爸爸身邊來,乖,听話。」陰毒話語親切,充滿誘惑,勾動人心深處最單純的憧憬。
「停下來!李春已經輸了!」委員席位的一個軍方代表大聲喊道。
「對!裁判快點制止這場比賽,那小子已經輸了!」另一個委員拍案而起。
「反對!比賽的一方並未認輸!咦??呵呵呵呵∼∼」劉志兵站起來大聲反駁,當他看見擂台上的狀況,不由笑出聲來。
「呵呵,連裁判也被帶入到瞳術的幻覺,有意思,可惜伍文光和許嶺不在,沒有眼福的家伙。」甄豆豆面帶笑意。
擂台上,呂柴滿臉通紅坐在地上,運行能力保持靈智,抵御瞳術的侵蝕。
李春則在誘惑聲中,一步步地向陰毒走去。
陰毒此刻已經沒有人類的模樣,一只眼球已經完全月兌離了眼眶,膨脹得如同棒球一樣大小,懸浮在臉孔前面,血肉得神經組織深植于眼眶內,仿佛蚯蚓一般不停地蠕動。而他的身體卻變得如凍庫的豬肉,泛起一層冰霜,右手的寒冰已經凝聚成一把冰刀,在光線的反射下,冰刃處寒毒出一絲藍光。
「完了!」張豪杰嘆道,李春雖有爆,但資深能力者的實力豈能小覷?眼下連裁判也中招,再無後手可用,此時沖上擂台救援已是太遲。只盼台上的陰毒考慮到事後軍方大佬的震怒,不要取走李春的小命。
李春幾步走到陰毒面前,突然露出笑容,再也沒有比這更吃驚的事了。這就像一只羊輕輕走到老虎的面前,招手微笑一樣。
一種恐懼從陰毒的脊梁骨升起,由下而上直沖腦海,讓他全身機能產生一點停滯,整個身體有零點幾秒的停頓。
「廢物!」
李春嘴里吐出兩個字,伸出右手像摘隻果一樣,一把將那顆漂浮著眼球抓在手中,用力一扯!一聲痛苦的嗥叫從陰毒口里傳出,像瀕臨絕境的狼。眼球被拉斷,一股鮮血從眼眶噴射而出。
李春將手中眼球朝旁邊一扔,側身躲過噴射的鮮血,就勢一記側踢。陰毒整個身體飛了出去,撞在擂台的護繩上又彈了回來,重重地倒在了擂台上。
那顆眼球在擂台上燃起一團藍火,仿佛是有生命活物一樣扭動掙扎。這是一件邪物!需要吞噬人體氣血溫養,離體即毀。也不知道陰毒從哪兒得來,居然養在身體里。
擂台四周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這種只存在于小說上的驚人逆轉,居然也出現了!
一條人影如閃電般沖出,雙腳點地,凌空魚躍跳上擂台。他來到陰毒身邊俯身檢查,那里還有生機?那人抬起頭,向委員席位的劉志兵和甄豆豆搖了搖頭,將目光望向李春︰
「你殺了他?」
「我說過,控制不住不要怪我。」李春雙手一攤,擺了個遺憾的動作。
「那就拿你的命來償還!!」那人如風一般躍起,撲向李春。此時李春不願再做無謂的打斗,身形向後退去。
另一條人影迎了上來,是裁判呂柴!雙方力拼幾招,各自後退。
「警告你,你如果不退下,立刻格殺!!」呂柴說道。剛才他被卷入幻覺,雖只有短短幾秒鐘,但足以令他憤怒了。此時有人登台肇事,更是赤luoluo的藐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