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在吳庸出大招的時候就到了現場,雷屬性的異能正好可以克制陰煞之氣,所以能逼退死亡騎士。不過這種異能克制陰煞的效果並不強,死亡騎士中招後,只是皮肉焦糊,實力卻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雷電向來作為天罰而存在,對死亡騎士這類陰物有奇效。只可惜吳庸的雷電是身體變異而來,就像電鰻一樣的生物電,不屬于天地之間的正雷。
如果是天地生成正雷,哪怕力量再小,也不是死亡騎士能面對的。物物相克相生,這是天地法則的力量,你要想逆轉,必須具有對抗法則的實力。死亡騎士怎麼可能有這個實力?
再後來,李春看見奔跑中的吳庸突然停下做出同歸于盡的舉動,就知道他異能消耗過多,被陰煞侵擾產生了幻覺,立即出手將他帶出陰煞範圍之外。
吳庸走了,李春卻不能離開,死亡騎士就在後面跟著,如影隨形。黑夜里對方的感知敏銳得驚人,他必須想辦法引開對方。
李春反身折回,迎著後面的死亡騎士而去。奔出數十米,他長劍出鞘,靜靜站立在路中央,雙眼鎖住前面一個方向,感知如潮水般散開。
噠噠∼,清脆的蹄聲在黑暗中回響,仿佛四面八方都有馬蹄聲傳來。陰風呼嘯,夾雜令人心悸的嘶叫,仿佛有無數的亡魂在悲鳴。李春不為其所迷惑,調動真氣護住全身,不被陰煞之氣侵入。陰煞過重有攝人魂智的效果,只有不被侵入,就沒有影響。
驀地,一把鋼鐵打制的長槍從黑暗中殺到,快如噬人之蛇!
鐺!李春長劍蕩開長槍,身體側過就勢沖斬。死亡騎士長槍一擺,擋住李春的長劍。突然李春手中的長劍仿佛活物一般,劍身翻轉從一個空隙刺向死亡騎士。
長劍刺破死亡騎士的斗篷,不等李春抽回長劍,死亡騎士鬼爪挾帶陰風襲來。李春真氣隨意而動,一團火苗裹住拳頭迎了上去。
砰!拳頭和鬼爪踫在一起,死亡騎士發出低沉的嗥叫,一道凌厲的陰煞氣息從他口鼻噴出罩向李春。李春借一拳之力向後躍起退讓。
轟,火苗纏住死亡騎士的鬼爪迅速燃燒,這種由真氣凝煉的真火,雖然不是先天真火,但對死亡騎士這類陰物也有一些克制作用。
死亡騎士坐在馬上用力甩動胳膊,火苗不但沒有熄滅,反而越燒越旺。他仰天長嘶,陰煞之氣從身體不斷涌出,仿佛舞台的干冰煙霧效果。幾個呼吸之間,胳膊的火苗即被熄滅。他扭頭望向李春,舉槍長嘶,四野暗處響起一片低悶的嘶叫應和,仿佛群鬼出籠。
死亡騎士驅使喪尸群圍了上來,李春轉身就跑。被激怒的死亡騎士緊緊跟在後面。
李春盡量收斂氣息,往喪尸少的地方退走。遇上喪尸能避開就避開,不能避開就一劍斬殺,並不過多糾纏。這種情況下,只要不被七八只喪尸同時纏住,就不會有危險。
喪尸速度並不快,當然死亡騎士是個特例,事實上他並不完全算是喪尸,而是傀儡和喪尸的綜合體。李春一直在推算死亡騎士到底能控制多少喪尸,幾百還是上千?听剛才周圍的吼叫,怎麼估計也有幾百吧?
最大的問題,還不在于此,幕後掌控死亡騎士的人才是關鍵。直到現在李春也不清楚死亡騎士到底有沒有人在幕後控制。因為根據他以往的經驗,修真界煉制的傀儡就算沒有人控制,也能憑殘留的意識自主活動。
但如果真的有人在幕後操控,那就可怕了。這種能力比起被他擊斃的小虎高出太多,不可以道里計。他並不想招惹這種逆天人物,至少現在不是招惹的時候。
在這種思維下,李春並不想與死亡騎士硬拼,能逃就逃,能躲就躲。對方能煉制一個死亡騎士,就能煉制第二個、第三個…,所以不要驚動對方為好。
不知道跑了多遠,前面出現幾棟建築物,殘垣斷壁,其中的一棟已經倒塌成了廢墟。李春全身真氣運轉,身形象出膛的子彈沖進廢墟之中。進入建築物,他立刻收斂氣息,輕輕攀爬到屋頂隱藏起來。
他知道死亡騎士只能靠陰煞氣息感知外物,就像上次一樣,哪怕近在咫尺,只要他收斂壓制住氣息,就能躲過。
果然,死亡騎士失去了目標,連連嘶叫,在附近策馬繞圈,不肯離去。
過了一陣,喪尸群跟了上來,死亡騎士驅使喪尸四下散開,想找出目標的蹤跡。李春躲在屋頂,喪尸根本就上不來,安全得很,只要不拆房就沒事。
喪失群在四周和廢墟內外晃蕩一陣,沒有搜索到李春,慢慢停下來。過了一會兒,死亡騎士帶著大隊喪尸群離開了廢墟,只留下十幾只喪尸在附近游蕩。
李春松了口氣,他慢慢爬下屋頂,避開還在現場游蕩的喪尸,悄然退去。
四周也並不安全,喪尸群隨處可見,好在他的雙眼練成了夜眼,再加上夜視望遠鏡,黑暗中不管遠近,都看得一清二楚,沒有絲毫影響。至于神識感知,他怕遇上變異喪尸被覺察到,一直不願使用。
由于不想再把死亡騎士招惹來,李春只好避開與喪尸沖突,想避開游蕩的喪尸,只有繞道回駐地最為保險。李春一路步伐輕快,雖然到處都是喪尸,以他煉氣境的實力不難找到喪尸群之間的空隙。只要行動快速,看準時機隱蔽躲藏,基本上沒有什麼危險。
他正走著,突然心中一動,立刻就地蹲下警覺地盯住前面。就在前面不遠的樓房中,一道不算亮的紅光在不停地閃爍。
「紅光閃爍好像有規律,該不是什麼求救的密碼吧?難道有人!?」李春雖然不認識摩斯密碼,卻知道要發出這種有規律的信號,只有人才行,看來有人在求救。
「這兒被喪尸困住的日子不算短了,怎麼還會有人活著?」李春心中疑惑,掏出望遠鏡看去,果然,在窗戶前一個男子拿著手電不停地發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