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浮沉,不僅僅是男人的戰場,亦是女人的戰場。
宮璃洛抱著無憂躍上屋頂,幾個跳躍,不出片刻,便悄無聲息進入了皇宮,無人察覺。
無憂見宮璃洛似乎有目的的游走,訝異,「哥哥,我們去哪兒?」
「未央宮被大火燒了,皇後定在歡喜宮!」
無憂笑,並不多問。
歡喜宮。
歡喜公主筆挺挺躺在床上,饒是香爐路,燻香寥寥,也掩蓋不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臭氣。
皇後躲在大床底下,渾身瑟瑟發抖,哪里還有往日的端莊威嚴,而皇帝宮耀,居然不曾派人過來瞧上一眼,真真涼薄。
一進入大殿,無憂眉頭微凝,宮璃洛從懷中模出一個香包,「放在鼻子下,就不會聞到這難聞氣息了!」
無憂接過,看著香包上難看的針腳,布料早已經泛白,明顯洗過多次,頓時笑了起來,「我以為你早就丟了!」
「無憂送的,勢必用一輩子的!」
無憂笑了起來。
心,暖暖的。
大殿內,並無宮婢太監。
這個世道便是這樣子,你得寵的時候,所有人都巴結你,你一無所有的時候,誰都懶得理你。
兩人站在床邊,看著昏睡不醒的歡喜公主,無憂淡淡說道,「哥哥,你說,我現在掐住她脖子,一用力,會不會把她脖子給掐碎?」
「會!」
無憂笑,「哥哥,要不,我試試吧!」
「會髒了你的手,讓我來吧!」宮璃洛說著,往前夠身。
躲在床底下的皇後尖叫一聲,從床底下竄出來,「不許傷我歡喜,有什麼仇恨,你們沖我來!」
無憂冷笑,「也沒什麼,只要皇後娘娘你,給了我們滿意答案,我們不止不傷你的女兒,甚至,還會送上一些,你想得到,卻又得不到的東西!」
無憂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個瓶子。
「你……」
皇後好歹沉浸皇宮三十年,有什麼不懂的。
更明白,歡喜的中毒,和無憂或者宮璃洛絕對月兌不了干系。
「皇後,你可要想清楚哦!」無憂說著,晃動了她手中的瓶子,「解藥就這麼點,遲了,可沒你的份了!」
皇後看著無憂手中瓷瓶,又看了看床上,曾經活蹦亂跳,明艷動人,如今渾身散發出惡臭的歡喜,咽了咽口水,「好,你們想問什麼,問吧!」
無憂看向宮璃洛,倒出一粒藥丸,捏在手指間。
宮璃洛才淡淡開口,「當年,本王真是早產嗎?」
皇後嗤笑,「早產?整個東之國都是皇上的,他說東之國的圓的,誰敢說是扁的,洛王,你說呢?」
「我母妃,當年出冷宮後,到底去了哪里?」
皇後看著宮璃洛,「洛王,這事,你要去問皇上,試問,當今東之國,除了皇帝,誰能把一個活人變沒了?」
「那十年前,可是你派人暗殺本王和無憂?」
皇後笑了起來,「洛王,你以為,當年的你,能給我構成威脅嗎?」
一個無母,無外族幫襯奪位的皇子,她何須放在眼里,最多,也只是拉攏罷了。
一時間,無憂和宮璃洛懂了。
當年那些人,必定的皇帝派來的,而且,那個時候,宮晟已經是太子。
他寧願拉攏宮璃洛,也不會設計除掉宮璃洛。
一旦事情暴露,那宮晟的太子之位……
無憂拉住宮璃洛,「哥哥,我懂了,我們回去吧!」
宮璃洛不語,卻緊緊握住了無憂的手,兩人滿滿朝外面走去。
皇後連忙喚道,「歡喜的解藥……」
「已經喂了!」
走出歡喜宮,無憂忽然對宮璃洛說道,「哥哥,我們去以前住的地方看看吧,好嗎?」
「好!」
牽手,往前走,留下逶迤身影。
「哥哥,你想清楚了嗎?」無憂問。
宮璃洛點頭,「想清楚了,再不猶豫!」
「哥哥,我支持你!」
回到洛王府。
「王爺!」
宮璃洛看了影衛一眼,「說!」
「啟稟王爺,三國來使,還帶了各自公主,消息說,是為了來和王爺,聯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