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比賽,很苛刻。苛刻到,她們會的,都是無憂不會的。她們熟悉的,都是無憂不熟悉的,她們拿手的,都是無憂不會的。
比如西之國公主裴妙月的柔軟之術。
在西之國,那是舉國聞名。台下那麼多人瞧著,除了東之國,還有其余三國的人,許多人面對這樣子的比賽,錯愕訝異。
這分明就是欺負人啊。
宮璃洛看著三國小人得志樣子,握緊無憂的手,「憂兒……」
無憂淡笑,回握宮璃洛,「哥哥,我自有辦法!」
不止有辦法,定要在勝利之後……
第一場,是身子穿過一根擱在架子上的竹竿,桿子越低,便算贏。
第二場,是折疊身子,看誰能夠把身折疊起來。
第三場,無數紅線,拉扯,而人要從那些紅線中穿過,而不沾染到紅線。
說到底,就是比身子的柔軟性。
無憂低頭,淡笑。
她這個身子,曾經,骨頭俱碎,慢慢組裝,為了能夠行走,她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才慢慢才能走路。
為了拉伸身子的柔軟,老頭子都看的紅了眼眶。
裴妙月。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無憂站起身,淡淡,漫不經心說道,「來人,往那些紅線上,竹竿上,全部潑上沾上皮膚就會讓皮膚潰爛的毒藥!」
「吸……」
一陣陣抽氣聲四起。
許多人都以為無憂瘋了。
只有豐城光低低而笑,這丫頭,當真詭計多端,今日那三個公主,怕是活不了了。
饒是身體柔軟度很高的裴妙月,也驚的倒吸一口氣,看向裴鈺,裴鈺眉頭微擰,起身。
「東皇,這太不符合規矩了!」
宮璃洛聞言,冷眸掃去,「本王覺得,很合規矩,你們三國欺人太甚,既然如此,我家無憂,有任何話,任何要求,都合規矩!」
「宮璃洛,你……」
宮璃洛冷哼,「本王怎麼了,一個個小肚雞腸,只配做小人,還妄想做君子!」
「既然做了,就要有勇氣承受!」
裴鈺惱,剛想開口,無憂笑眯眯開口,「是啊,條件嘛,必須提的!」
「比如,第一場,竹竿下面,要放上釘板,第二場,身體柔軟度,最好準備一個圓筒,很小很小的那種,一個人能站,卻不能全部蜷縮進去的那種,哥哥,你說呢?」
宮璃洛看著無憂。
相信,無憂敢這麼說,必定已經有所準備。
「嗯,如此極好!」
竹竿下面,放了釘板,一個圓筒,那些紅線上,已經潑了劇毒,就連地上,都發出哧哧哧聲音。
刺耳,刺心。
不止比賽的裴妙月嚇壞了,就連看的人都嚇壞了。
只有無憂一個人靜靜的看著,毫不在意,仿若將生與死置之度外,就那麼靜靜的立在哪里,一襲紅衣,絕艷傾城,艷光無雙。
台下,百姓驚呼。
多少人都在驚呼。
無憂淡然轉身,嘩啦褪去了身上的衣裳,里面是貼身雪白褻衣褻褲。
走到裴妙月身邊,「西之國公主,裴妙月,是你先請,還是我先請!」
裴妙月嚇了一條,往後退了退,「我,我……」
「你已經沒有退路了,既然如此,便我先來吧,西之國公主,希望你不要丟了你自己的臉,丟了西之國的臉,不然,可是丟命的事兒!」
無憂說完,率先邁步,朝第一場比賽的地方走去。
台子下,屏息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