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心聲
「呵……好聰明的小娃……」一個渾厚的聲音從背上傳來，讓五月訝然抬頭。
「哎？你醒了啊？」
說話的正是草薙京——真正的草薙京。
「啊。」他輕笑著應了一聲，然後伸出一只手扶住牆壁，自己站了起來，神態如常︰「我得多謝謝你們救了我。」
「啊……其實是他們……」五月訕訕的說道，隨後，他就發現，草薙京的視線並沒有放在自己身上，而是沉穩的望了過去，看向八神庵。
「喲，你還沒死啊，八神。」
……前言收回，這家伙一點都不沉穩！
八神庵這時候已經提著零號走了過來，淡淡的看了一眼草薙京，冷冷的說道︰「你都沒死，我怎麼可能會死。」
「……哎？」草薙京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適應︰「你這家伙……以前的話不都是已經沖動的打上來了嗎？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娘娘腔？是在女人的肚皮上把力氣都耗光了嗎？」。
五月嘴角抽了抽，也難怪八神庵之前每次一見到他二話不說先賞他一記暗勾手了，這嘴……真是賤！
八神庵沒有理他，只是自顧自的將冷冷的視線投向五月，很顯然，他是不滿五月插手他的戰斗。
五月無奈的聳了聳肩，攤開手解釋道︰「我知道……很抱歉啦，可是現在我們真的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啊……」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八神庵終于收回了視線，然後看向草薙京，半晌之後，他再次冷冷的開口道︰「殺掉現在的你毫無意義，但是修理一頓還是可以的，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
「……你真的是八神嗎？」。草薙京臉色古怪，上下掃視了幾眼八神庵︰「看樣子這幾年來你過得很不錯嘛……性格變動很大呢……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隨後，他調轉視線，將炮口對準五月︰「這小女圭女圭是誰啊？你兒子嗎？」。
五月滿頭黑線，然後毫不猶豫的一個肘擊錘在了他的月復部，這才轉過頭看向被八神庵拎在手上的零號，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家伙……怎麼辦？要帶回去嗎？」。
八神庵低下頭看了看，皺了皺眉。
「……這家伙，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草薙京終于收起了輕浮，看著被八神庵拎在手上的零號，臉上古井無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五月訝異地看著他。
「別小看我。」草薙京笑一笑，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我可是草薙京，哪怕是處在昏迷中，周圍的情況我也能知道一些。」
再牛B不還是被人抓了起來當小白鼠養了好幾年麼……
五月撇了撇嘴，不過還是回答道︰「嗯，他一直以為……自己就是草薙京。」
其實他之前那種情況並非不能理解，畢竟，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訴你，你是個克隆人，你並不是「你」，你的朋友、親人、愛人、宿敵甚至榮耀、仇恨，所有的記憶，都不是你自己的，而是別人賦予你的一段虛假的記憶，你會怎麼想？尤其是，這個人還是一個非常驕傲自信的人……
我是草薙京，可突然有一天，我不再是草薙京了。
我的朋友不再是我的朋友，他們是草薙京的朋友。
我的父母兄弟姐妹不再是我的父母兄弟姐妹，他們是草薙京的父母兄弟姐妹。
我的愛人不再是我的愛人，她是草薙京的愛人。
我的宿敵不再是我的宿敵，他是草薙京的宿敵。
我以為我是草薙京，可是突然之間，我就不是了。
「這個家伙……很痛苦吧……」草薙京嘆了口氣，輕聲說道，眼中閃爍著的，是憐憫嗎？
似曾相識的憐憫。
真是讓人討厭。
「我……才不需要你來同情我！」一聲低吼，自零號口中傳出，他慢慢抬起頭，惡狠狠地看著草薙京，像極了一頭被逼的窮途末路的野獸。
他撥開了八神庵的手，慢慢站起身來，擦掉了嘴角的血跡，眼楮卻一眨不眨的看著草薙京，半晌之後，他才用著沙啞的嗓音低聲說道︰「就是你這家伙，奪走我的一切嗎？」。
他大概已經冷靜下來了——大概。
「……我很抱歉……」草薙京抬起雙手搖了搖，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別跟我道歉！」零號暴躁的一甩手打斷了草薙京的話︰「也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以為，一句抱歉就能夠彌補了嗎！你……奪走了我的一切……假的，全都是假的！記憶是假的，親人是假的，敵人是假的，就連小雪也是假的！明明……那些都在我的記憶中，和敵人戰斗時的痛楚，和愛人在一起的甜蜜，和家人在一起的溫馨，戰勝敵人後的快樂，成為拳皇後的榮耀……可是，可是卻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我，這些都是假的，因為……因為我不是草薙京！那些都是草薙京的！而我！我只是一個克隆人！去TMD克隆人！」
他的聲音歇斯底里，眼楮中卻蘊滿了絕望。
他用手捂住了臉，像是在嗚咽一樣︰「我以為我是草薙京的，可我不是……那麼，我是誰？我為什麼……要活在這個世界上……」
「喂……」
「我說過了！別拿那種眼神看著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零號再次打斷了草薙京的話，突然沖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高高的抬起另一只手，緊握成拳頭就要轟下去！
然而，所有人都沒動手，就連他自己也是。
拳頭上繚繞著洶洶的火焰，卻死活也打不下去，他的身體顫抖著，惡狠狠地盯著草薙京，而草薙京也沒有反抗，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可……惡……！！！」半晌之後，他發出一聲好似哀鳴一般的低吼，一拳轟下，卻沒有打中草薙京毫無防備的頭顱，反而從他的臉頰旁邊略過，一拳轟在了鋼鐵牆壁上，那堅固的合金板直接凹陷了下去。
晶瑩的水珠從他的臉上落下，不知道是水還是淚，他大口大口喘息了一會兒，突然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雙肩塌了下來，慢慢向著外面走了出去。
五月安靜地看著，看著他寂寥的背影，突然間有些不忍，追上兩步，小心翼翼的問道︰「喂，你……還好吧……」
零號依然是一言不發，只是安靜的推開了五月，像是沒听到一樣走了出去，血紅的眼楮中，透出的是一片死寂……
ps:章推，我的師傅是萬劍一，作者夏日冬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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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份先知先覺穿越到了‘誅仙’的世界，一晃八、九年的時間過去了，劇情也終于開始了。
利用自身的優勢，讓普智不忍心殺自己。
利用性格的優勢，讓道玄真人為之欽佩。
利用記憶的優勢，順利的呆在祖師祠堂。
利用人格的魅力，讓萬劍一對自己刮目相看。
前世今生，無劍無我，白衣似雪，萬劍歸一。
我是萬劍一的徒弟，同時也是那個人唯一的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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