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的本意是要立刻就去捉弄那個死肥肥的。
但胡大拿卻說醫院本不是個清靜之處,投胎的、還魂的、神多鬼雜,倒不如尋個沒人的地兒動手。
我同意了他的建議,于是我們兩個人便找到肥肥並緊緊的跟在她的後面,伺機下手。
我和胡大拿兩個人等到天色大亮,方見那肥肥同言言一起換了衣服走出醫院,于是我們也跟出來。兩人往站台方向走,料是要下班回家了。
果然,她們兩個上了公交車。
一上車,就听那珠珠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老是感覺怪怪的,像是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跟著我哩!以我的判斷,很有可能是些晦氣鬼!」
「你一定是看書看瘋掉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鬼呢!」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告訴你這世界上真的是有鬼魂存在的。不光是的鬼魂,那地獄也是有的,天堂也是有的。」
「唉!我看你真的需要看一下心理醫生了。」言言長嘆一聲。
「無論如何,你今天陪我好嗎?我們家里可就只有我一個人在家里呢。」
汽車行出四五站路的樣子,她們兩人便下了車。
我拉起道士下了車,跟著她們七轉八繞的走出一里多路。終于,她們兩個走進了一幢八、九十年代的舊樓。
「這一定是那死肥肥的家了,咱們過去。」
這時,只听那胡大拿說道︰「咱們兩個大男人進人家女兒家的閨房實是有些不妥。」
「什麼龜房不龜房的,你連人家產房都進過了,還在乎這個?」
「那不一樣的……」
「什麼不一樣!走啦。」
我說著話便將胡大拿拉了進去。
死肥肥的家在這棟老樓房的頂樓。
等我們穿透進屋一看,俺的娘呀!那房間里面那個叫亂,穿過的舊衣服胡亂丟了一地,吃過的方便面,飲料瓶包裝袋到處可見。從沙發到電視再到牆角地板都滿是灰塵,那天花板上面掛著蛛絲,整個房間髒到毫無人性,真比上學時候我們男生的宿舍還髒還亂。
「珠珠,你有多少天沒的打掃衛生啦?」言言邊說邊開始收拾起房間來。
這時卻見那肥肥一頭倒在沙發上面,說︰「累死我了,我要睡覺覺了。」
言言回頭看了看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咱們動手吧!」我說。
胡大拿這時卻說道︰「這個胖丫頭身上掛著好些個法器,咱們不好拿她下手。不如……利用她的同伴嚇她一嚇。」
「怎麼利用?」
「當然是上她的身!」胡大拿。
「上她?我當然是很願意啦!不過,這樣做法是不是有點太猥瑣了吧,畢竟在人家還沒同意的時候……」
我的話還沒說完,只見胡大拿一把將我推向言言。我向前一撲,整個人立刻進入到了她的體內。
「你搞什麼呀!」我站起來說話,卻猛然發現自己的聲音便成了女性。
「好了,你現在已經成功的上了她的身。現在,可以去嚇唬嚇唬那個胖丫頭了。」
原來是這樣上身的?不過這感覺還真是不錯喲!
我用手模了一下自己的臉——不,是言言的臉,溫潤細滑,耐人尋味,就如同嬰兒的一樣。我于是又將手放在自己的胸部,兩個咪咪嬌小挺翹,彈性十足。我忍不住繼續在上面摩挲起來,擁雪成峰,捋香作露,徐隆漸起,似有仍無。太美妙啦!
「啊,啊……」
「你在干什麼?」胡大拿一巴掌把我打醒。
我忙將手放了下來,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太興奮了。」
「好了,你現在可以去報復她了。記住,一定不要接觸她的身體,小心她身上的法器,雖然不是什麼特別的寶貝,可是對付你這樣的小鬼兒還是綽綽有余的。所以,只要裝神弄鬼的嚇嚇她就好了。」
「好吧!要不要再來點氛圍?比如讓人戰栗的陰風,毛骨悚然的音樂,勿明勿暗的電燈泡!」
于是,一陣陰風吹來。
房間里的電燈突然閃了幾下——
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
言言灰青著臉向珠珠走了過去——
「還我命來!」
珠珠一下子從夢中驚醒,尖叫了一聲滾到了沙發底下。
我冷冷一笑,看起來這家伙也不過如此嘛。
讓這恐怖來的更猛烈些吧!
我張牙舞爪的走到沙發邊上,將身體探下來。看著倒在地上的珠珠,伸出長長的舌頭來在自己的嘴角舌忝了一圈,然後用陰冷的嗓音低沉的說道︰「小妹妹,來,過來,到我這里來。」
珠珠半躺在地上,驚恐的看著我。
「你知道我是誰的,對不對……」
這家伙尿都被我嚇出來了吧!哈哈。
我本來想進一步的去嚇唬她的,可是沒想到這個時候她突然伸出一只手來,那手中還拿著個東西,我被那件東西照了一下,只覺得頭暈腦漲,渾身顫抖,我腳下一軟,後退了好幾步方才站穩。
我抬起頭,終于看清了那件東西——一個金屬打造成的十字架。
與此同時,只見珠珠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轉眼便跑進了衛生間里面,反手把門給關上了。
胡大拿走過來對我說︰「那是一件羅剎國的法器,是件贗品,沒有多少法力!不過這小丫頭鬼精的很,我看咱們還是到此為止吧!」
連個小丫頭片子都嚇唬不了,那也枉稱自己是鬼了。不行,我還得嚇嚇她。
我定了定神,然後走向衛生間前。我把耳朵附到門上,只听到里面有水流的聲響。
「快點開門,你這個膽小鬼!你出來,我不會吃了你的。」
門突然開了。
「去死吧!」
珠珠手持一個臉盆,將一盆水潑了過來。我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她淋了一身。
當那些液體接觸到言言的皮膚的時候,我發現那些居然是尿水。我只感到火辣辣的痛,自己的魂魄一下子月兌離了言言的**,飛出去三、五米遠,然後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好痛!」我說。
「是處女尿!還好沒有加入月經血,不然你剛才就要魂飛魄散了。」
好狠毒!
更狠毒的卻在後面。
珠珠從衛生間中跑出來之後,立刻打開了客廳里的一個舊箱子。再看她時,只見她的手中拿著厚厚的一疊靈符。她用最快的速度將那些個靈符一一貼在房間的門窗之上。
「這些靈符畫的有些出入,想用這些禁住我們其實是很難的。」胡大拿說道。
珠珠又拿了一張鐘馗像,把它掛在門上。
「這也只起些鎮攝作用,像我等已經進來的鬼取它何用?」
珠珠這時又從她的伏魔箱里取出一把桃木劍來,然後把它懸在了大堂之上。
胡大拿將我拉到廚房之內,說︰「這劍氣還是要躲躲的!」
珠珠這時又取來紅繩,一頭綁住一枚銅錢,頭掛上一塊豬肉。
……
如果我們事先知道珠珠的伏魔箱里居然藏著108種除妖降鬼的工具的話,我們早就該離開了。可惜的是,我們知道的太晚了。
整個房間里掛滿了降鬼之物,我和胡大拿兩個被逼無奈躲進了洗手間,目前也只有這里是最安全的了。
「現在怎麼辦?」
「這個小丫頭還真是有兩下子。要是早知這樣我們就該先下手為強。」
「我問你現在怎麼辦?我們是不是出不出去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咱們是得在這里等待一些時間了。」
「要多久?」
「……」
完蛋了。
鬼魂只能在陽間生活七天,如果一直被困在這里的話,我可真就要灰飛煙滅了。你媽媽的死肥肥,老子做鬼也不能放過你——老子現在鬼也做不成了。
正當我要錘胸頓足,仰天大哭的時候,卻听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
「頭好痛!」
「呀!你醒了。」
「發生了什麼事?」
「你被鬼上身啦!還好有我在,是我用尿把它們趕跑的。」
「尿……」
衛生間的門被撞開了,言言一下子撲到了馬桶之上,開始嘔吐起來。
這時候珠珠也跑了進來,將手放到言言的背上,問︰「你沒事吧?」
言言並不回頭看她,擺擺手說︰「我要洗澡!」
我真不是有意要看人家洗澡的,但在那狹小的衛生間已無處可躲。胡大拿倒是個正人君子,早早的把腦袋埋到抽水馬桶里去了。同時,他還拉著我的手要我回避。
回避,老子都快死的鬼了,還回避個屁呀!在我消失之前能有這樣一次風liu艷遇也算是老天爺對我的補償。
言言站在淋浴的蓮蓬頭下,輕輕的旋開水閥。
水從上面淋了下來,打在她的身上,濺起了無數的小水花兒。打濕的衣服緊緊的貼在她的肌膚上面,她那婀娜的**在面前隱隱可見。她閉起雙眼,輕快的月兌下自己的上衣和褲子。白色的內衣現在變成了半透明狀,若隱若現粉紅色的**和那一模黑霧叫人春心蕩漾。她這個時候卻將身子轉到里面,縴縴玉手撫上自己的背部,輕輕的解開乳罩後面的掛鉤。她的背部肌膚光潔無比,叫人纏mian悱惻,意亂情迷……她再一次的轉動身體,讓水流順著她的肩頭而下,淌過白白的胸脯,在深深的**處匯集。兩只完美的****上面掛著一些晶粒閃亮的水珠,那些水珠隨著她均勻的呼吸如流星般劃落。她交叉著抬起長長的美腿,用手緩緩的退掉那件卡通內褲。于是,所有的一切一覽無余。
完美,太完美了。
我現在完全如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的欣賞著她的**,不帶一點的褻du。
如果我的體內還殘留著一滴血,我也心甘情願為她流盡。
不過當言言洗完澡穿好衣服走出了衛生間,接下來我的世界便只留黑暗了。
我們整整在那衛生間里面呆了三天,三天之內沒有走出去半步。我和道士也試著想沖出去,但每次一打開門就被外面的法器給照了回來,摔的渾身疼痛不已。
「我听說鬼魂在陽間只能呆七天時間,咱們是否快完蛋了。」我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個七天只是個籠統的說法。其實不止呆上七天的,也有呆上一,二十天而陰魂不散的。還有一些怨氣極重的鬼能呆在自己死亡的地方達數十年之久。不過看眼下的情況,咱們兩個怕是頂不了十天。」
「你不是什麼麻衣門道士麼?難道這些小玩藝兒就能把你給難住了。」
「我雖然精通捉鬼降妖之術,但現在自己也是鬼形,如何克的了這陽世的道行?你看此處不過數尺之地,卻被那丫頭擺放了百十件法器,佛家的心咒,道家的口決,能用的她都用上。這上下左右,東北西南都被她封的死死的。難,實在是難!」
我听了他和話,便一**坐在馬桶蓋子上面,一語不發。
「你下面坐的此為何物?」
「這個都不認識?這叫馬桶。」
「此物何用?」
「……當然是用來排大小便的。」
「這下面有多深?」
「直通下水道了!」
「你我有救啦!」胡大拿喜道。
「有救了?」
「對呀!此馬桶便是神仙給咱們開的天窗,你我化入這個小小的洞中,必定能沖將出去。然後再把咱們手中的投生符焚掉,自然能到得了陰司。」
我恍然大悟,雖然這通道有點骯髒,但眼下的情境誰還管得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