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管理學院。
這里我一點兒都不陌生,小的時候沒少跟著媽媽來這里玩。這里的每一片草地上都曾經被我撇過小便,有的地方還被撇過大便。(汗!)
我算了一下時間,覺得這個時候媽媽應該是呆在辦公室里的。于是便向她的辦公室里走去,希望能先見見她。
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在她的辦公室里我見到了分別已久的媽媽。媽媽看起來精神不錯,她坐在自已的辦公桌前一臉的微笑。今天的衣著打扮都很得體,使她看起來比過去要年青的多。
「楊老師,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媽媽的一個同事問道。
怎麼?媽媽要結婚了嗎!跟誰,那個mr陳?哎,不過還是得恭喜媽媽,開始了一份新生活。
「愛情的力量真的是無所不能的,你看咱們楊老師,一下子好像年青了十歲!」
「不過你的那個mr陳,人品真是不錯,而且歌也唱的好听。什麼時候咱們再搞次聚會呢!」
「對了,听說他是看風水的專家?」
「他過去在加拿大工作,是專業研究ufo的。有時候也做些靈異咨詢的,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明白。」媽媽回答。
「他的女兒找到了?」
「找到了,他的妻子臨死之前把女兒托付給了她的一個表姨媽。她們家後來搬了很多次,其實也沒出咱們市,可是就是沒能找到。這不,最近才通過一個知情人找到了她。」
「哦,楊老師,我听說他現在住在你的家里,你們兩個現在算不算是concubinage?」
「你這個丫頭,看我不撕破你的嘴!」
哎呀!都同居了!看到媽媽過的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出了教師辦公室,我帶著阿龍去了蘭雨兒所在的那個班的教室。因為正是自習課的時間,教室里人不是很多。我站在門前掃視了一番,很快我的目光便落到了一個打扮的很前衛的女孩子的身上。她就是莎莎,我在蘭雨兒的q-zone里見過她的照片。
她正坐在一個靠近窗戶的座位上,一邊用耳機听著手機上的音樂,一邊磕著半包瓜子兒。她的一只腿蹺到了書桌上,而旁邊一個長相看起來很弱智的四眼男生正手扶著書桌跟她說著什麼。
「莎莎,下課了一起去看午夜場?」
「沒心情!」
「那,那咱們去曼哈頓玩吧!」
這時候就看到莎莎稍微抬了一下眼皮,沖著那小男生說︰「不如咱們去hotel開房間吧!」
「啊,不用這麼快吧!」那個男生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做夢去吧,白痴!」莎莎說。」
于是就看到那個四眼男灰溜溜走開了。
這樣的男生也來學人家泡妞,一定沒搞頭!
「喂!主人,你不是說來這里就能找到答案嗎?」阿蟲說。
「是呀!這個莎莎就是答案,她見到過那個跟蹤蘭雨兒的神秘人,而這個神秘人一定是把蘭雨兒帶到陰間的那個壞蛋。」
「哦!那咱們下手吧!」
「干什麼?」
「讓她給咱們把那個流浪漢給畫出來!」
「如果她不畫呢?」
「那咱們把她綁了去,然後把她吊起來毒打,如果她還是不懇,那就給她上鐵處女刑。再不行就灌鉛、斷椎、鋸割、割手、挖眼、鴆毒……」
我听紅龍的描繪听的頭皮發麻,只好沖它搖了搖頭。
「哪你說怎麼辦,主人?」
「我們只要上她的身,然後進入到她的大腦,自然就可以搞定了。」
「那好,咱們這就去吧!」
「我一個人去就成了,你體積太大,我怕你把她給撐暴了。」
「我可以變的再小一點的!」
「總之,你留在這里就是了。」
把阿蟲留在外面不提,單說我一個飛身便一下子撲進了莎莎的體內。
——如同進入了翡翠夢境一般,這里的大地美麗而純淨,到處都是連綿不絕的丘陵,茂密的叢林,以及遼闊的草原。只是這里卻響著完全不和諧的音樂,那只著名的慢搖-ye-ye-ye,讓我感覺正個大地都在跟著節奏而顫動,我知道那是莎莎的手機里正播放的曲目。
我跟著音樂渾身扭動,一抬頭,突然看到一雙眼楮正直勾勾的看著我。那個不是別人,正是莎莎。
「你是誰?」
「我……」
就奇了怪了,上次進入媽媽的體內可不是這樣子的呀!
「你是誰?」
「我叫小寶,很高興認識你!」
我說著話友好的把手伸了過去。誰知道那莎莎卻並不友好,她一把把我的手撥開,說︰「我不認識你,你快點走開!」
「我想,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
「滾!」莎莎話音未落,便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飛起一腳正踢在我的腰眼上。我感覺身體突然飄離出去,然後又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唉唷!」疼痛使我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主人,你沒事吧!」紅龍立刻跑了過來。
我看看四周,奇怪的是我已經跑到莎莎的身體外面來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這個小丫頭片子還會法術不成!不能呀。得,我還是再進一次試試。
想到這里,我一把推開阿蟲,對準莎莎的身體,再一次的投了進去。
這回音樂換成了信樂團的《離歌》。
在阿信高昂又略帶蒼桑的哥聲里,莎莎冷冷的看著我。
「你怎麼又來了?」
「其實,是這樣的,我是一只鬼!」
「鬼?鬼很了不起嗎!」
「其實,也不是很了不起。」
「那就快給我滾。」
「喂!我這次來是……
「我數三個數你不走的話,我就要報警了。」
「一!」
「我是,為了……你的好朋友,」
「二!」
「蘭雨兒,她……」
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家伙,只數到二就把我給踢了出來。
「主人,你沒事吧!」紅龍問。
「我,……」
不成,我還得進去一次。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用盡所有力氣,……算了,我還是先休息一下再說了。
怎麼會這樣?
我記得道士曾經跟我說過,如果一個人的意志力太強的話,鬼魂就很難纏上她的身。相反一個人的秉性很弱,這樣的人就會很容易控制住他的大腦的,被你左右。毫無疑問,這個莎莎就是個意志力強大的人。看來只有等到她睡覺的時候,或者是不太清醒的時候才好動手。
想到這里,我便沖紅龍擺了擺手把它叫了出去。
「現在我們去哪里?」阿蟲問。
「這個女人意志堅定,所以我打算等她睡覺的時候再上她的身。」
「哦!主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一個意志堅定的人,就算她睡著了也還是意志堅定的的呀!」
「有道理呀!哪怎麼弄?」
「我听說再堅定的人,如果喝醉了酒的話都會變的不堪一擊的。」
好辦法!可是怎樣才能讓她喝醉呢?
「主人,你看!」
我順著阿蟲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剛才在自習課上看到的那個四眼男如今正蹲在一棵莢竹桃樹下面。此刻,他的手里正拿著一枝桃枝,一邊掰著那上面的葉子,口里一邊說著︰「她愛我,她不愛我……」
這個傻蛋!
「她愛我,她不愛我,她愛我……」
哎呀!我有辦法了。
「阿蟲!」
「主人,請吩咐。」
「你在這里看好了,我到他的體內一下。」
說完,我向後退了幾步,然後用盡全身之力,一下子撲到了四眼男生的體內。
「你是誰?」小白痴問。
「我是天神!」
「天神?」
「對,你也可以叫我寶天神!」
「寶天神,你來這里做什麼?」
「我來解救你!」
「解救我?」
「對,你很愛你的同學莎莎是不是?」
「也不是……」
「小同學請你注意,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瞞不過天神的眼楮的,所以你最好說實話。」
「好吧!我是喜歡莎莎同學的,可是她……」
「哦,這就夠了!你听好了小同學,天神現在決定幫助你實現你的夢想。」
「你是說可以讓莎莎同學接受我?」
「當然,不過前提條件是你要把你的思想交給我。我不會zhan有它很久的,當莎莎愛上你的時候,我就會把它還給你。你同意嗎?」
「是的,天神!只要能讓莎莎愛上我,叫我做什麼都願意。」
「很好,現在這里的一切都將由我來掌控。」
「好的!」
「對了,小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白方!」
「很好,很好,小白同學,現在該我上場了。」
我現在已經完全的控制了白方,並且開始利用他來完成我的計劃了。
我用四眼小白的眼楮環看四周,發現世界好像有些模糊,這個小白,近視是多少度的。
我看到了紅龍,然後我走上前去,說道︰「跟我走啦!」
阿蟲看看四周說︰「你是在跟誰說話?難道你能看的到我?」
「走了阿蟲!」
「主人!你上了他的身啦!太好了,我們去哪里?」
「去泡美眉。」
我現在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教室,阿蟲則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當然,同學們可是看不到它的。
莎莎還在那里翹著腿听著音樂,不過在她的身邊這時又多了一個身高體壯的肌肉男生。那個家伙正在厚著臉皮,沖著莎莎大獻殷勤。很好,這更加適合我的表演!
我先把小白的頭發往上攏了攏,然後把襯衫上面的三個紐扣兒全部解開來,我把左手放到褲兜里面,然後一步三搖的吹著口哨走了過去。
「嗨!莎莎。」
我走到肌肉男生和莎莎之間,並用白方那消瘦的肩膀擋住了他們。
「今天有沒有心情跟我一起去曼哈頓酒吧?」我說著話沖著莎莎拋了個媚眼。
「靠!」莎莎不屑的從牙齒里面 出了一個字。
那個肌肉男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孩兒,等你長大了在來吧!」
于是,我听到自習課堂里傳來了無數的嘲笑的聲音。
「你很大嗎?哦,讓我看看,是不錯,這肌肉!」我說著話用手拍著肌肉男的胸肌,然後用力一擰,說︰「大有屁用,恐龍也大,照樣完蛋!」
「哎呀!」那個肌肉男痛苦的叫了一聲,然後他走上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沖著我咆哮著︰「你他媽的小子,是不是找死!」
于是整個教室里所有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你最好放開你的髒手,不然我會把你的屎都打出來!」
「就你?」
「來呀!試試。」
「你以為我不敢?」
「你敢麼?」
「試試?」
「試試就試試!」
這個時候阿蟲走過來,用人听不到的說話對我說︰「主人,要不要阿蟲幫忙?」
「不用,以我明查秋毫的眼楮來看,這家伙跟本沒種!我吃定他了。」我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主人!」
「等等,……如果他真的動手的話,你也是不能袖手旁觀的哦!」
「……」
我用眼楮死死的看著肌肉男,三秒種過去了,五秒鐘過去了,七秒,八秒,九秒。哈哈,這個膿包終于先松開了手。他可能沒想到,一向懦弱的四眼男小白會變的如此有種。
「小子,我今天不打你,省得人家說我以大欺小。」
肌肉男試圖挽回自己的面子,但我不可能給他這樣的機會的。
我丟開肌肉男,然後抄起一把椅子來。
「小子,你還上家伙了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剛才不動手是因為……」
「砰!」
我抄起木椅在自己的腦袋上來了一下,鮮血從我的發際留出來,然後緩緩的躺到了我的臉上。這一回,教室里一下就變的鴉雀無聲了。就連莎莎也停住了她本來一直抖動的腿,吃驚的看著我。
「啊!你,想干什麼?同學們都是看到的,我可沒動手,是他自己打的!」
「干什麼?來呀!來試試呀!」我舉起椅子來又在自己的腦袋連著來了兩三下。無所謂,反正是別人的腦袋,感覺不到痛的。
這下那個肌肉男拔腿就往外面跑,我想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不會再在莎莎和四眼小白面前出現了。
「莎莎!」我回過頭來沖著莎莎微微一笑。
「你,你流血了!」
「我可以請你去曼哈頓酒吧嗎?」我用一種非常狂浪的表情問道。
「可以,當然可以。可是,咱們現在還是先去醫院包扎一下吧!你,真的流了好多的血!」莎莎有些驚慌,有些語無論次。
「為了你,我可以流盡我體內的每一滴血!走,跟我走!」我說著話,一把抓住莎莎的手臂,把她從座位上拽了起來。
「去哪里呀!」
「曼哈頓酒吧!」
當我拉著莎莎走到教室門前的時候,我停了下來,然後沖著莎莎笑著說︰「你等我一下!」說完,我轉身大步走上講台,然後我拿起一只粉筆在大黑板上畫了一個心形,然後又在里面寫了幾個字︰從今天起,莎莎只屬于我一個人。
當我丟下粉筆走下講台的時候,教室里突然響起了熱烈的歡呼和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