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我這時候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宋吉慌忙從那公案前站了起來,然後一路小跑的跑了過來。
「大人,您來啦!」
「哼!」
我一甩衣袖,把宋吉撇到一邊,大步流星的走到公案前面。我往那木椅子上面一坐,兩只眼楮沖著下面掃視一番。那些個衙役全部都低垂著頭,整
個衙門里面立時變的鴉雀無聲。
「這是,這是怎麼啦大人!」那宋吉慌忙跑到我的一側。
「怎麼了?你難道就是這樣子審案子的嗎?」
「我……」
「宋吉,你問也不問便打了人家50板子,這不是濫用職權嗎?」
「大人呀!這桑沖之案是千古既定之案,可是這家伙依然不知悔改,還反過來大叫冤枉,是已下官這才對他施以杖刑……」
「便是既定之案,這樣一位小女子,你也不該這樣打的!」
「小女子?……大人,您還是先看看這桑沖的卷宗吧!」那宋吉說話間將桌子上的一份卷宗拿到我的眼前。
「不看!」
「大人,那下官幫您念念!」
「不听!」
「這……」
就在這個時候,但听那帽子時面傳出八哥兒的聲音來,那八哥兒曬笑著說︰「小寶,你要出糗啦!」
出糗,出什麼糗?
「宋吉,你,你,準你給我念念!」
「是,大人!」于是那宋吉手拿卷宗,開始一字一眼的念了起來。
「桑沖,太原府石川李家灣人。成化三年,一個嫖友相告,得知大同府山陰縣有一名叫谷才之男子,其善于男扮女裝,以教授女子針線活計為
名,暗行嫖宿,yin游18年,從未敗事。桑沖聞說心動,便去大同府尋訪,在南關居民王長家里找到了谷才,即拜他為師,專習yin騙婦女的伎倆。其在谷才的教唆下,將眉臉絞剃,分作三綹,戴一發髻,妝婦人身首,並傳以紡織、剪裁、插剪花樣、繡鞋做飯等手藝,師成回鄉,歸途中惡技初試,即告成功。馬上應一班臭味相投的朋友的請求,收本縣北家山的任茂和張虎、谷城縣的張端大、馬站村的王大喜、文水縣的任和成孫原共七人為」再傳弟子」。成化三年三月,扮成女人模樣的桑沖離開榆次,開始了長達10年」別無生理,專一在外圖奸」的職業性騙奸生涯,歷經大同、平陽、太原、真定、保定、順天、順德、河間、濟南、東昌等45府州縣及鄉村鎮店78處,沿途留心打听良家出子,設計行騙。*良家婦女達一百八十三人之多!」
我听到這兒,那額頭的汗開始唰唰的向下掉。那陰間濕冷,我身下流下來的可都是冷汗呀!沒想到,這台下跪的居然是個男的,還是這麼一個男扮女裝,*無比的采花大盜。自己剛才實在是太鹵莽,太鹵莽。真是可憐了我這一份憐花惜一玉的心!!!
「小寶,快點給自己圓場,不然可是下不了台嘍!」那八哥兒躲在我的帽子里面竊笑。
「叻!嗯,這個,啊,對了,你這桑沖,你犯下這麼大的罪刑,為何還敢叫怨?」
「大人呀!小的是有點怨的。」
「你且說來!」
「小的怨的是那趙文舉,他同為色中惡鬼,陽間不見對其審判,來這陰間也不見對他重懲。是已心中忿忿不平,方才叫怨!」
「這趙文舉是哪個?」
「大人,這趙文舉是晉州聶村生員高宣家的女婿。這桑沖行至晉州,黃昏時來到了聶村生員高宣家,他自稱是趙州民人**的小老婆,因不堪丈夫打罵逃出來,想投宿一晚。高宣見他是個舉止裊娜的少婦,毫不起疑即留他在南房內宿歇。半夜,高宣的女婿趙文舉偷偷模進南房,要向這個假女人求huan,桑沖本為垂涎高家小姐的姿色而來,萬萬沒想到自己先被高家女婿盯上了,惶急中將對方推dao。趙文舉色膽包天,力氣又大,一巴掌把桑沖打倒在炕,往上一模,無胸乳,往下一模,觸及yin部,趙文舉大怒,立刻找來家丁把桑沖暴打了一頓,被高家捆起來,解送晉州衙門。」
「那後來呢?」
「後晉州府衙對桑沖嚴加審訊,審清了桑沖從成化三年至十三年之十年間,流竄在四十五個府、州、縣,*良家婦女達一百八十三人之多。同時,還審出桑沖教出的「人妖徒弟」任茂等七人。這件驚天大案震動了朝野,明憲宗朱見深對案件的判決是︰「這廝情犯丑惡,有傷風化,便凌遲了,不必復奏。任茂等七名,各要上緊挨究,得獲解來。」」
「這麼說來,當時的確是沒有判罰趙文舉。那把趙文舉帶上來,一並受審。」
「大人,這趙文舉早于百年前已經被判入陽世重生啦!」宋吉說道。
囧!
「這個,這個……,宋吉,這個案子是你代審的,我看還是由你審完的好。我還有點要事,要先行離開一下!你們繼續,繼續。」我說完,然後灰溜溜的離開座位,又灰溜溜的走出了大殿。
一出大殿,那只可惡的禿鳥便開始在我的耳邊冷嘲熱諷起來。
「判官大人,您怎麼說走就走啦」
「判官大人,你還真是憐香惜玉哇!」
「沖動是魔鬼呀!呵!」
我這時把帽子一下子抹了下來,然後一把抓住八哥兒,然後指著他說:「小子,你再敢多嘴,我就牽著你上街游行!我說到做到。」
「小寶,小寶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這個家伙,純粹是個賤格。
「小寶,咱們回家吧!」八哥兒說道。
「不好,現在回去如果被爸爸知道一定是又要罵我不好好工作的了。」
「哪咱們去哪里」
是呀,去哪兒里呢其實我是很想去**北巷里面瀟灑一番的。可是一來跟著個多嘴多舌的八哥兒,二來這大白天的,我穿著這身官服也實在不雅。去哪兒呢我突然發現自己好孤獨,連一個能說話的朋友都沒有了。
「殷大人,您在這里呀!」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耳後傳來,我回過頭去一看,卻見是一個土地公。
「你是」
「大人,我是丁典吏呀!」
「哦,哦,哦,是你呀,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問。
「大人昨兒托我找到卷宗我找到了。」
「哦哦,快拿來我看。」
那丁典吏這時候將手中的卷宗呈了上來。
「大人,請過目。」
我接過卷宗來,只看了一眼那案宗上的纂體字,頭立刻便大啦。
「咳咳,我先收著,等我看完了我再還你。」
「是,大人。」
「嗯,沒什麼事啦!你先走好了。」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