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房內
太子,蓮王,捷王站在一側,看著正在被瑾王驗尸的尸體。
瑾王面色認真,片刻,口氣沉穩︰「武鄒的精兵皆死于劍傷,而這些黑衣人則死于,劃傷。」
捷王一凜︰「可知何物所劃?」
瑾王听罷,微微搖頭︰「這人刻意用了些古怪的手法,引人混淆,讓人無法看出是何物所傷。」
太子和蓮王聞言,上前查看劃痕處。蓮王伸出修長的五指,仔細又翻看了一遍,驀地收回五指道
「確是無法分辨。」
太子聞言淡淡看了一眼蓮王,隨後點點頭,輕道︰「時候也不早了,便都散了吧。」
太子,蓮王,捷王,瑾王四人走出房外,蓮王突道
「臣弟夫人近日將要回府,臣弟要先回去打理府中事宜,便先行一步。」
太子打趣道︰「難得四弟你也是個會疼人的,回吧。」
捷王也插到︰「臣弟有急事,也要先行一步。」
太子揮揮手︰「都回吧。」
太子看著遠去的蓮王捷王二人,雙手負立,對著站在身旁的瑾王道
「今日孤才發現,孤的兄弟們,個個不簡單。」
瑾王听罷,笑笑︰「臣弟不懂太子所說何意。」
太子轉頭看著瑾王,眸色稍顯冷意
「你懂的八弟,你是個聰明人,又怎會不懂孤再說什麼。」
「孤知道,你與五弟素來交好,可五弟真是你擁戴的良人嗎?」
瑾王听完後,看著灑灑雜雜的零星日光,笑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但臣弟知道,一切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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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王府
一處房內,桌案邊坐著兩位男子。右邊男子抿了抿桌案上的茶水,道
「可有線索?」
左邊男子搖了搖頭︰「其它都沒有問題,可有一處,出了問題。」
右邊男子放下水杯,奇道︰「何處?」
「我在驗尸時,發現那些黑衣人勃處並非劍傷,而是劃傷。」
「何物所劃?」
「油紙傘,天居的油紙傘。此事關系甚大,所以當時我只說不知,可我想,太子,蓮王,捷王也都看出了端倪,卻也什麼都沒說。」
「此事是大了些,他們不說也在情理之中,天居的人一向不理朝政之事,此次卻干預至此,到也算上一件趣事。」
瑾王聞言,嘴角上挑︰「要說趣事,我倒也遇到一件。」
賢王听罷,來了興致︰「哦?是何趣事?」
「太子有意暗示本王,棄暗投明。」
賢王听罷,一條眉毛豎的老高︰「難不成本王這里是暗的,他太子那里就是明的不成。」
瑾王听此,只是默默的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滴字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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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王回到府中,將管家端來的湯藥喝完,便道︰「府中可都收拾好了?王妃喜潔,萬不可馬虎。」
管家面帶喜色道︰「王爺就放寬心吧,就只等王妃回府了,不知王妃何日能到?」
「後日就到,本王明日去接她,到時府中的事你多多照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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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回到府中便去了雲良的院子,看到雲良坐在涼亭里,上前也坐了進去。
雲良看到太子突然至此,稍有些驚慌,但看他依舊什麼都不說,只是看著她,她也任他去了,低眸繼續擺弄著桌上的樹葉。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很長,太子突然伸出手掌握住雲良的白希的小手,道
「孤不好看麼,為何總是擺弄這些葉子。」
雲良感受著男子掌心傳來的溫度,抬眸望著男子的眼,看似也不像是玩笑,雲良有些為難,這讓她如何答?好看,那為何不看他?不好看,難不成她不像要她這顆腦袋了不成,雲良再三猶豫的道
「樹葉的生長,是為了陪襯花的美艷,而這綠葉每年都會經歷生長,落下,再生長,再落下。隨花生,隨花死,這是綠葉對花的情意,同時也是雲良對太子的情誼,一年又一年,生生不息。」
太子聞言大笑起身,上前俯身,五指伸出,來回撫.模著雲良的面頰,聲音上揚了一個調.
「隨花生,隨花死,說的好,良兒是想隨孤生,隨孤死麼?」
話罷更是將臉貼在雲良的右頰上,聲音低沉
「孤一向不喜說謊的女子,但良兒的話,確實愉悅了孤,可孤不希望,良兒日後還會與孤說謊,這樣,孤就不會喜你了。」說完,起身看了雲良一眼,便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