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家。
白發斑斑的老人慢慢飲了口茶水,合上茶蓋。
「彥兒,你對那丫頭……還有情?」魔家老爺爺,一個在黑道叱 風雲的人物,現在坐在雕刻精美的木椅上,看著自家孫子淡淡開口問道。
「是。」連思索都沒有,魔禹彥就回答了魔爺爺的問題。
「當年的事,小丫頭應該很難釋懷吧……你們倆啊,終究有緣無分。彥兒,我瞧夏家那丫頭對你挺真誠的,不如……」魔爺爺拄著拐杖,緩步走到魔禹彥身側,滿是皺紋的手掌覆在魔禹彥的肩膀,「回頭我叫你媽選個日子讓你和夏家丫頭定下來吧。」
魔禹彥擰了擰眉,眼神堅定地看著魔爺爺的眼楮說︰「爺爺,我只要宋甜惜。只要我和她解釋清楚,她會釋懷的,她會原諒的……」說到最後,魔禹彥愈來愈沒底氣。
她的脾性,固執。認定了一件事,不管多少人反對阻止,她都會堅持下去。就如當年,喜歡上了,無論旁人怎麼反對她都堅決;可是這樣的死心眼,卻因為那件事,她離他越來越遠了,遠到讓他失去了她。
她恨他,他亦是。
當年不止是他有錯,她何謂沒有錯,她對他不夠信任。
雖然恨她恨得牙癢癢,可是他還是不願失去她。
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她竟敢消失,讓他找不到她。
沒人知道,那個雨夜,一個男子跪在街道上,痛苦地嘶吼著。
此刻的魔禹彥陷在回憶里,如果仔細看,會看見他在忍受極大的痛苦。記憶如潮水般洶涌而來,那些不願被提及的記憶,依然被掩埋在某個深處,一個不經意觸踫,就會讓自己潰不成軍。
那個夜晚,他徹底失去了她,無論動用各方的勢力尋找她,最終還是找不到。她的行蹤像是刻意被人隱藏了起來,直到在婚宴上看見她身側的男人,他才知道為什麼他用盡各種辦法都偵查不到她的行蹤。
那個叫秦慕楓的男人,身後勢力不容小覷。
「彥兒,那你想過她能夠坦然地當做什麼事沒發生過,繼續和你在一起嗎?」爺爺意味深長地說︰「如果丫頭可以不在乎,那丫頭的家人呢?彥兒,那是一條人命!」
「爺爺!」魔禹彥臉色慘白,看著爺爺。
想到那條人命,一陣猛烈的刺痛拽住他的心髒,他像是被抽離了靈魂。
瞧見最疼愛的孫子臉上痛苦的表情,估計心里也不好受。魔爺爺不忍心再說下去,就算他說得再多,彥兒也不會放棄那個女孩兒。
彥兒他愛得太深了。
「罷了罷了,年輕一輩的那些事兒啊,我這糟老頭管不了那麼多嘍……」魔爺爺拄著拐杖,在老管家的攙扶下慢慢離開大廳。
魔禹彥臉色黯然坐在沙發,手指抵著太陽穴,眼神深邃,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甜惜……」他攤開手心,手心里靜靜躺著一條菱形吊墜的銀鏈。
……
「聖誕節快樂!」小女人撲進他的懷抱里,遞給他一個四方盒子,甜甜的笑說︰「送給你,嘻嘻。」
打開一看,盒子里是一條銀鏈,菱形的墜子。
「喜歡嗎?」小女人靜靜地窩在他的懷抱里,耳朵貼著他的胸膛。
「嗯,謝謝你,寶貝。」他低下頭輕吻她的額頭,然後是鼻子,最後停留在嘴唇,「我愛你,聖誕節快樂。」
懷里的小女人是他心尖的寶貝,宋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