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誤入皇子書院 55、能把早膳分我一半嗎

作者 ︰ 寶馬香車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東傾夜不由收斂了神色,問向白司顏︰「現在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誰?」暗淡的光線下,隱約可見白司顏十分嫌棄地翻了個白眼,語氣也是凶巴巴的,「都怪你,要不是你死纏爛打,本少爺怎麼可能會掉到這麼弱智的陷進里面?」

東傾夜自動屏蔽了她的後半句話,繼續道︰「你不是說你是天才嗎?既然是天才,應該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難倒你吧?」

听到他這麼夸自己,白司顏頓而一樂,只是眼下——

「本少爺當然是天才,以前是,以後也是!」

東傾夜小心翼翼︰「那……現在呢?」

白司顏理直氣壯︰「你沒有听說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嗎?跟蠢貨靠得太近了就會被拉低智商,比如現在……所以,本少爺得離你遠一點……」

說著,某人應聲退開了兩步,煞有介事。

東傾夜抿了抿嘴唇,一臉不服︰「你入學考核才拿了六等,為夫可是拿了十等,就算真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個被拉低智、智商的人……也應該是為夫吧?」

「靠!你居然有十等?這怎麼可能?!」白司顏當時就震驚了,忍不住上下多看了他一眼,完全無法相信,「你這是在吹牛吧?」

「吹牛……」眨了眨純潔無暇的眸子,東傾夜不恥下問,「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大話的意思啊!切……連這個都不知道,還敢說自己得了十等,還不承認自己是在吹牛?」

見白司顏不信,東傾夜也不急著辯駁,先是側頭想了想,繼而才抬起手,掰著手指在她面前一樣一樣地數了起來。

「金絲蜜棗、紅糖冰糕、九香龍須糖、八寶珍味粥、醬香魚骨條、白蓮玉露——」

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白司顏瞬間就餓了,好不容易才忽略的饑餓感在剎那間像是被解除封印召喚了出來一般,排山倒海地傾覆而來,壓得她一陣頭暈目眩。

「等等等等……你在干嘛?難道你入學考核的文題是背菜譜嗎?」

「不,我剛才念的,是早上吃的東西。」

「什、什麼?!你早上居然吃了這麼多東西?!真的假的?!為什麼我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看著白司顏忿忿不平的小臉,東傾夜還不忘刺激她一句。

「你的早膳是什麼?」

頓然間被勾起了傷心往事,白司顏一陣哀嘆,內牛滿面︰「別說了……往事不堪回首,就像是那猙獰的傷疤,稍微扯一下,就鑽心蝕骨的疼……」

听白司顏這麼一描述,東傾夜表示他大概能夠體會到她的心情了,卻是愈發好奇了起來。

「到底吃了什麼?」

搖搖頭,白司顏原本不想回答,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即便抬起頭來看向東傾夜,一臉的認真嚴肅︰「我說了,你能把明天的早膳分我一半嗎?」

東傾夜溫柔一笑︰「為夫的就是娘子的,娘子的就是為夫的,何必用‘分’這麼客套的說辭?」

白司顏點點頭,喜出望外︰「噢!那你能都給我嗎?」

「……」東傾夜頓了一頓,一時無言,半晌才咬著嘴唇可憐兮兮地開口反問她,「你忍心嗎?」

「只要我忍心就可以都給我了嗎?哈哈,太好了!那我……」白司顏幾乎想也沒想,毫不猶豫地回答了他,「非!常!忍!心!」

聞言,東傾夜一陣心塞,捂著胸口想要到角落里哭一哭,只不過在哭一哭之前,還是要問明白。

「所以,你今天早上吃的是——」

「三個窩窩頭……本來只有一個,另外兩個還是別人吃不下……給我的……」

「……!」震驚之下,東傾夜不免有些心疼,「娘子不哭!為夫抱抱!」

「不用了,」一把推開他,白司顏滿臉堅強,「已經哭完了,你來遲了。」

「那下次你早點告訴為夫,為夫一定……」

「什麼?你竟然詛咒我還有下次?!看你冰清玉潔美如白蓮……怎麼一顆心這麼黑這麼惡毒?詛咒什麼不好,要詛咒勞資沒飯吃?!哼,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錯你了!」

見白司顏是真的生氣了,東傾夜趕緊補救︰「那我詛咒你每天都能吃上山珍海味!」

話音落下,白司顏這才傲嬌地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一說起吃的,某人就忍不住興奮,絮絮叨叨地又扯了一陣,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飲鴆止渴,卻是越說越餓,但正因為有強烈的食欲在引導,所以想要爬出這個該死的大坑的就更加迫切了起來!

還有好多美食沒有吃到,還有好多香茗沒有品味,還沒有吃遍天下菜,還沒有喝遍天下酒……所以,她絕對不能就這麼懷著巨大的遺憾死去!

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美食,她也要拼上一把,沖出這個陷阱!

這麼想著,白司顏瞬間又有了斗志,繼而在東傾夜不解的目光中,忽然快步走到了石壁邊,半蹲子扎了一個結實的馬步,隨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雙手握成拳頭,貼著身子搭在了腰際。

不等東傾夜開口問話,就听得耳邊炸起一聲清脆而氣暈十足的低喝——

「哈!」

緊跟著,便見白司顏出手如電,捏著拳頭對著那堅硬的石壁,雷霆萬鈞地揍了一拳!

霎時間,只听「砰」的一聲悶響,東傾夜幾乎能感受到地上輕輕搖晃了一下!

雖然不是十分的明顯,但絕對讓人無法忽略!

眼見著白司顏還要揍第二拳,東傾夜不禁被她狂暴的氣勢震懾了一下下,愣了一愣才上前攔住了她,甚至還有些心疼地抓起了她的爪子,湊到眼前仔細地檢查了兩遍。

「你在干什麼啊……要是你生我的氣,那就打我好了,打石壁多疼啊……」

抽回手,白司顏一陣無語︰「說你是蠢貨你還真是啊,有事沒事要別人打你,腦子進水了嗎?」

「原來你不是太生氣了才忍不住想打人啊,我以為你是想找人發泄一下才動的手,所以……我想著你反正打不過我,那麼陪你玩一下也無所謂……咳……當我什麼都沒說……」

放下揮到了東傾夜鼻尖的拳頭,白司顏哼哼了兩聲,嫌他煩人,只得勾起指頭,拿指節扣了扣石壁的壁面,解釋道。

「吶……這里,看到沒有?」

循著她所指的地方,東傾夜湊上去,拿火折子往上面照了照,卻見那堅硬厚實的石壁上,在白司顏的一記鐵拳之下,竟然硬生生地破開了一條裂縫!

哪怕那條裂縫細得連一只螞蟻都鑽不進去,但能僅憑一記拳頭就將石壁破開,也已經是十分駭然了!

驚異地眨了眨眼楮,東傾夜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崇拜地看向白司顏。

「娘子,你太厲害了!」

「那是——」傲嬌地抬起下巴,白司顏一臉得意。

「你該不會是想把這個石壁給砸開吧?!」

「必須的!」

「可是……你那麼使勁地砸了一拳,才破開了一條這麼小的細縫,且不說你有沒有那麼多的體力,即便是你真能把石壁砸出一尺寬來,到了那個時候,為夫恐怕已經在這天寒地凍之中香消玉殞了呢……」

「不用一尺寬,」抬起頭,白司顏伸手指了指蓋在大坑上的石板四周,繼而道,「你看那石板的周邊,多多少少漏了一些光下來,可見那塊石蓋並不是很大,很可能只是剛剛好蓋住了這個陷阱,所以……如果能把這個深坑的再稍稍撐大一下,那個石蓋很有可能就會掉下來。」

听她這麼一解釋,東傾夜立刻就明白了,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更加膜拜!

「哇!連這你都想到了!娘子真是明察秋毫,心細如發,智慧過人……但是,娘子你想過沒有,萬一石蓋真的掉了下來,要是太沉的話,很有可能會把我們砸死欸?」

「哦,這個不用擔心,」白司顏微微一笑,繼續扎馬步運氣,一邊對著石壁猛揮拳頭,一邊有恃無恐,「俗話說,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有高個子給頂著……你比我高那麼多,石蓋掉下來肯定先砸死你,到時候借著緩沖力,我應該能把石蓋擋開……」

東傾夜抽了抽嘴角︰「那……那為夫蹲下!」

白司顏跟著哼了一聲︰「我也蹲下!你還是比我高!」

「那為夫躺下!」

「那我先打死你,再把你豎起來!」

「……不用打了,為夫已經豎起來了……很豎!」

「別干豎著,快過來給我運點真氣,這樣速度能快一點……」

「快一點砸死為夫嗎?」

「嗯!」

「……」哭瞎一萬次不解釋!

不過,身為天下第一好夫君,東傾夜到底還是沒敢忤逆夫人大人的意思,滿是心酸地走了過去,運起體內的真氣灌輸到了白司顏的身上。

白司顏屏息凝神,因為沒有太多的經驗,所以不敢操之過急,只能慢慢地循著氣勁本身的流動,一邊模索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將體內兩股強勁的真氣合二為一,繼而才緩緩推出,將其凝聚到拳頭的位置,對準方才砸出的那道細縫,重重地又揮了一拳!

「砰!」

隨著腳底下的猛然顫動,寂靜的空間內又響起了一聲悶響,卻是從頭頂上傳來的。

緊接著是「哎呀」一聲痛呼,听起來像是個孩子的聲音。

聞聲,白司顏目光一凜,面色隨之一喜,立刻轉過頭跟東傾夜對視了一眼……上面有人!

「剛剛發生了什麼……地震嗎?艾瑪……摔死我了,**好疼啊……」

吃痛地皺起眉頭,揉了揉被摔得像是要裂成四五瓣的後臀,西冥蘭諾忍不住嚷嚷了兩聲,繼而才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些狐疑地往四下掃了一圈,又抬腳跺了跺地面,像是在驗證剛才那劇烈的一晃,是不是因為地震。

因著天岐山每年都會震上幾次,他都已經習慣了,所以下意識會這麼想。

而且沒人知道他在樹上睡著,應該不會有人那麼無聊地跑到山頂來捶樹干,至于天字閣的那幾位,也干不出這種缺德的事兒來。

跺了一陣,沒見地下再有動靜,西冥蘭諾不由提了提眉頭,有些狐疑。

「奇怪……要是真的地震了,按理說不會只有這麼一次,可是剛才好像也沒人在樹下經過……難道是我自己做了噩夢?不小心從樹上掉下來的?」

听到上面傳來的自言自語,白司顏不由大喜!

她沒听錯,上面確實有人!而且就站在他們頭頂的石蓋上!

「喂!誰在上面?!我們被困在大坑里了!能不能幫個忙,把石蓋挪開一下啊?!」

聞聲,西冥蘭諾這才發現腳底下竟然藏著一個人,垂眸看了一圈,才恍然發覺剛才鋪滿草葉枯枝的地方赫然多出了一塊圓形的石板,在正中央的位置,還被掏出了一個小洞。

而剛才的叫喚聲,就是從那個小洞里傳出來的。

頗有些好奇地挑起了眉梢,西冥蘭諾有些詫異,這個時候竟然還會有人不怕死地爬到山頂來,膽子也太了吧?而且那聲音從來都沒有听到過,應該不是天地玄三閣的人,十有八九是昨日剛上山的黃字個的新學生……但是按照以往的規矩,最早也是在十天之後,才會有人被派發到山上來進行磨練,這一次,會不會太早了一些?

暗自琢磨了一番,西冥蘭諾即便走了過去,蹲在了小洞的旁邊,探過腦袋往里看了幾眼。

奈何下面太暗,除了一點火折子散發的微光之外,就沒有了其他的光源,所以只能大概地瞧見底下有兩個人的身影,長什麼模樣卻是看不清楚。

「你們是誰?」

听到回應聲,白司顏又是一陣激動,趕忙回了一句。

「我們是黃字閣的學生,剛剛不小心掉到陷進里了,還望少俠路見有難,施以援手,幫我們把蓋子挪開一下吧!跪求了!」

西冥蘭諾卻是沒有馬上答應,只奇怪地又問了一聲。

「黃字閣的學生不應該在半山腰上嗎?你們兩個怎麼跑到山頂來了!」

「噢!是這樣的,講堂里的書桌被人打壞了,聞人老師就讓我們兩人上山來采些木材回去,做些新的桌子和椅子……」

聞言,西冥蘭諾即便了解了一個大概,轉而笑嘻嘻地反問道。

「那兩個打壞桌椅的人就是你們倆吧?」

東傾夜立刻辯解︰「跟我沒有關系,都是她打壞——嘶——你干嘛掐我,我說的都是——嘶——嘶嘶嘶!」

拍了拍手,西冥蘭諾從地上站了起來,卻是沒打算幫他們。

「既然是你們自己犯的錯受的罰,就自己解決吧……我要是幫了你們,聞人海棠那個變態會打我的……」

見那個人影轉身就要走,白司顏不由急了,趕緊喊住了他。

「不行!不許走!你一定要幫我們!」

大概是從沒被人用這種語氣命令過,西冥蘭諾頓了頓步子,倒也沒有生氣,只是好奇地問她︰「為什麼?救你們對我又沒有好處,我干嘛要為了你們得罪聞人海棠?」

听他直呼聞人海棠的名字,語氣滿不在乎,並沒有十分的尊敬,白司顏不禁眸光微爍,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一般,激動到。

「因為我們跟你一樣,都討厭聞人海棠啊!」

撇了撇嘴角,西冥蘭諾呵呵一笑,毫不猶豫地往白司顏的膝蓋上插了一刀。

「誰說我討厭他了,我很喜歡他的。」

「……」抽了抽眼角,白司顏突然覺得好寂寞,好孤單……難道只有她一個人對聞人海棠咬牙切齒不共戴天嗎?!「那你也要幫我們!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看我們有兩個人,那就是十四級附浮屠了有沒有?!多賺啊!」

听到這話,西冥蘭諾先是想了想,繼而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那好吧,我就幫你們一次,不過你們不要把我出賣了。」

白司顏︰「絕對守口如瓶!」

東傾夜︰「……」這樣也行?!幸福來得太突然,他都沒有準備好!

話音落下,就听得「 」的一聲,諾大的一個石蓋瞬間像是新娘頭上的紅蓋頭一樣被掀了起來,明明是千鈞之重的大石板,在那人手里卻如手絹一樣輕巧,被隨意地丟到了一邊的草地上。

見狀,白司顏和東傾夜不由面面相覷,對天岐山的敬畏瞬間又深沉了幾分……天岐書院果然臥虎藏龍,高手如雲,深不可測!

抓起白司顏的手臂躍上大坑,舉目四望,卻不見了人影。

「奇怪,剛剛還在的,怎麼一下子就沒影子了?」

「雷鋒嘛!都這樣,做好事不留名,別找了……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們快點干正事吧,要不然還指不定聞人海棠那個變態怎麼折騰我們呢!」

「說的也是……」

隨口應了一聲,東傾夜還是有些狐疑,往四下又轉了兩圈,等他再度回過頭,驀地就嚇了一跳,看著肩頭扛著一棵兩人合抱才能圍起來的大樹的白司顏,嬸嬸地覺得……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她也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

下山的路沒有了機關的干擾,自然就快上了許多,等東傾夜走在前面開道,回到了黃字閣的院子外時,卻見聞人海棠一襲花花袍子隨風飄揚,在朦朧的月色下,像一個花妖。

看到東傾夜走回來,聞人海棠似乎有些詫異。

「你怎麼回來了?為師正打算上山幫你們收尸呢……」

------題外話------

今天回家辦事,做了一天車……明天繼續萬更補上!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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