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誤入皇子書院 62、我一個人很寂寞

作者 ︰ 寶馬香車

邊上,鳳一更是瞠目結舌,微張著嘴巴,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再次抬眸看向白司顏的時候,目光中早已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幾分駭然。

在他看來,九殿下凌虐犯人的酷刑就已經相當令人發指了,但沒想到白司顏的手段竟然更加還能喪心病狂!

獨孤鳳凜嚴刑拷打了幾天都沒有得到的信息,白司顏居然「   」幾下就給逼問出來了……哪怕他沒有親身體會到那種被活生生拆開骨頭的痛楚,但從那個倒霉的家伙驚天動地的嚎叫中,鳳一也能深深地感受到,那絕對是肝腸寸斷死去活來的折磨!

痛到從深度昏迷之中驚醒過來的痛,恐怕也已經是銷魂蝕骨到逆天的境界了!

而且,更可怕的是!

獨孤鳳凜在凌虐犯人的時候,經常玩著玩著就一不小心把人給玩死了,所以有時候對著重要的犯人,反而會束手束腳,無法下重手。

但是眼前這個蒙著眼楮拆骨頭的家伙,剛才選擇下手的都是一些根本不會致命的部位,除了活森森把人疼死之外,幾乎不會有第二種死法!

鳳一表示完全無法想象,要是他落到了百里司言的手里……會是個什麼樣的下場?!

本來在這之前,鳳一一直很堅定地認為,不管遭受什麼樣的煎熬和酷刑,他都絕對不會出賣主上!

但是現在,在親眼見證了百里司言慘絕人寰的殘酷手腕之後,鳳一瞬間就改變了想法……他決定從今天開始就在身上藏毒!如果哪一天他真的跟百里司言變成了人,並且不幸落到她的手里的話,就毫不猶豫地先下手為強,搶在百里司言動手之前果斷地服毒自殺!

對上獨孤鳳凜愣怔的視線,一臉被驚到的神情,白司顏也是有些詫異。

因為她剛才一直蒙著布,所以並沒有看到眼前的情形慘烈到了什麼程度,雖然那個男人的慘叫听起來確實挺恐怖的,但是比起以前聖母月親自下手的時候,似乎……還欠了那麼一丁點兒的火候?

不過話又說回來,沒想到會把那個毒如蛇蠍心狠手辣的九殿下嚇到,白司顏在微微有些勝人一籌的小得瑟之外,心下其實還蠻忐忑的。

本著好奇的心情,白司顏小心翼翼地轉過頭,拿余光輕輕地掃了眼那個被她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倒霉奸細。

然後,在看清楚近在咫尺的那個血肉模糊白骨森然的殘破身軀後,白司顏當場就「啊」的尖叫了一聲,瞬間嚇白了臉色,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往後狂奔了兩步,滿是驚悚地跳到了獨孤鳳凜的身後躲起來,繼而在鳳一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手扒著獨孤鳳凜的肩頭一手拽著他的袖子,驚魂甫定地探出了半個腦袋,口吻之中充滿了懇求。

「能不能把他弄走啊?好恐怖啊……」

鳳一繼續目瞪口呆︰「……」

她剛才說了什麼?

居然說恐怖?!

好吧……雖然是挺恐怖的,但那不是她自己弄出來的嗎?!

獨孤鳳凜在微詫之後,即便恢復了慣常的冷漠,當下揮了揮袖子,眯起鳳眼吩咐了一聲。

「先把他帶下去……傳令給鳳五,讓他去長樂客棧查探一二。」

聞言,鳳一立時收斂的神情,躬身應下,又問。

「那……那個魏大人,該如何處置?」

勾起嘴角冷冷一笑,一雙縴長的狐狸眼在燭光的搖曳之下,變得愈發妖冶詭異了起來。

「現在我們還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扳倒他,先別打草驚蛇,呵……慢慢等他把狐狸尾巴露出來,再做打算。」

「是!」

沉然應了一聲,鳳一即便大手一揮,扛著那個血肉模糊的奸細走了出去。

大概是還想再從那個奸細的嘴里套出些信息來,所以鳳一並沒有心慈手軟地給他一個痛快……畢竟,在百里司言非人的虐待下,已經撬開了那人的嘴巴,接著再想拷問些什麼,自然就容易許多了。

一直等到鳳一走沒了人影,白司顏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松開手癱坐在床頭,額頭冷汗淋灕,一臉受了驚嚇的表情。

見狀,獨孤鳳凜不由輕提眉梢,頗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你怕什麼?剛才動手的時候不是挺干脆利落的嗎?怎麼……敢下狠手,卻不敢看?」

呆呆地坐在床頭,直勾勾地看著眼前沾滿了腥血的十根指頭,身為一朵心地善良的白蓮花,白司顏一時半會兒還是回不過魂兒來,無法相信剛才是她親手把那個奸細折磨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倒不是說她害怕看到那種血腥的場面,而是因為——

「我以前解剖的都是尸體嘛,還沒有在活人身上下過刀子……只要一想到那個人還活著,我就忍不住全身發毛!」

聞言,獨孤鳳凜的眸色隨之又深詭了三分,冰薄的唇角微微揚起,勾勒出一個饒有興趣的弧度,仿佛遇上了……同道中人。

「解剖尸體麼?看不出……原來你還有這種變態的嗜好。」

知道獨孤鳳凜誤會了自己,白司顏趕忙解釋。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解剖尸體才不是為了發泄個人的私憤,我是為了……」

驀地撞上獨孤鳳凜探究的目光,白司顏立刻止住了話頭,心下連連默念了三遍「多說多錯!沉默是金!」

就連身為下屬的鳳一都警惕得像是狩獵的豹子似的,獨孤鳳凜作為發號施令的主子,又是從小在深宮內院的爾虞我詐中長大,肯定更加陰險狡詐防不勝防,她要是不小心把自己的老底掏了出來,難保不會被他抓住把柄!

見白司顏一句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獨孤鳳凜的冰眸之中狐疑更甚,嘴角的詭笑看得某人愈發心虛。

「不是為了發泄,那是為了什麼?解剖尸體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正常人是做不出來的吧?」

「切!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喜歡做這種損陰德的事情嗎?」

抬起下巴瞪過去一眼,白司顏表示不能接受被一個變態詆毀自己是個變態!

「我這麼做……自然有我自己的原因!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干嘛要跟你一五一十地解釋清楚?」

在路見不平插刀教里面,白司顏作為出身家世比較正統、家庭教育比較正直、成長環境比較正常的成員,從小就是受到保(欺)護(壓)比較多的一位,所以那些過分暴力和血腥的任務,聖母月一般不會派她去冒(享)險(受)。

韓山雞十三歲就當上了大姐頭、帶著一幫糙漢子火拼街頭的事情就不用說了。

狗妞家里養的幾只傳說中能把整個人都吞下去的惡犬,在審訊的時候也沒少嚇哭那些個一開始嘴硬不肯服軟的鐵血硬漢!

所以,雖然白司顏從小跟她們一起長大……但一直以來,她對韓山雞和狗妞那殘暴的一面都保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而且在日常的相處中,韓山雞除了比較會裝逼耍帥、狗妞除了嗓門比較大笑聲比較夸張之外,一般不會輕易暴露出抖S的本性,再加上聖母月天天散發著聖母光環,白司顏也算是得到了比較好的庇護,沒有輕易被那幾個內心陰暗的女人污染了純潔的心靈!

也正因為如此,白司顏可以說是插刀教中最純潔善良的存在,除了偶爾暴走之外,確實可以稱得上是插刀教中的白蓮花了。

不過……大概是因為被聖母月她們保護得太好了,白司顏的小心肝不免有些脆弱,尤其是在遇上獨孤鳳凜這種變態中的極品時,白司顏還是覺得有些心慌慌。

瞪著獨孤鳳凜對峙了一陣,見到對方的眸子越眯越陰險,白司顏一個沒忍住,眨了兩下眼睫毛,頓時就敗下了陣來。

「咳……」

略微有些心虛地輕咳了一聲,感覺到獨孤鳳凜還是冷颼颼地盯著自己看,白司顏頗有些不自然,下意識就往後退了兩步,跟他拉開了安全的距離。

然而,還沒等她默默地退到床的另一邊,獨孤鳳凜忽然伸手一把將她拽了回去,繼而緩緩俯,湊到她的面前,在白司顏尚未來得及回神之前,冷不丁地伸出舌頭在她的臉頰上掃了一下,那種涼涼的感覺……像是被毒蛇的信子拂了一道似的,瞬間就寒到了人的心底。

「損陰德又如何?那些人本來就該死……不是嗎?」

被獨孤鳳凜森然的目光看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白司顏生怕他突然間一口咬下來,露出尖銳的獠牙噴出毒汁毒死自己,不由訕訕地應和了兩聲。

「是是……他們是該死,是該死!可是……那跟我有什麼關系?」

「我一個人很寂寞。」

沉默了一陣,蛇蠍美少年靜靜地伏在她的身上,忽然沒頭沒尾地來了這麼一句。

白司顏一頭霧水,茫然四顧。

「所以……?咳!等等……那個……我可是黃花大閨男!不賣身的!就算你很有錢,也不能強買強賣好嗎?!」

獨孤鳳凜勾唇一笑,直接把她的話當成了耳邊風,自顧自地接著說。

「難得你有這樣的癖好和手段,不如……陪我一起下地獄吧。」

見獨孤鳳凜笑得一臉森詭恐怖,一看就知道丫的心底肯定又在琢磨什麼變態殘忍的事兒,白司顏在心驚膽戰之中,還是強忍著畏懼,鼓足了勇氣,當機立斷地拒絕了他!

「不要!那是你的癖好,不是我的癖好,剛才是我手抽了才會助紂為虐……明天一早我就去寺廟里燒柱香捐點功德,償還一下今天犯下的罪孽,你不要纏著我了!」

推開他,白司顏迅速跳到三步開外!

見獨孤鳳凜沒再貼上來,才匆匆走到自己的床頭,拾起手巾浸到水里沾濕,繼而對著滿手的血腥一點一點地擦拭干淨,一邊擦一邊還在嘴里念叨著類似于咒語的東西。

那廂,獨孤鳳凜像是對白司顏一見鐘情似的——更確切的說,是對她又準又狠的凌虐手段一見鐘情——竟是難得地屈尊降貴,說了幾句好話想要收買她,甚至連口吻都溫和了許多。

「你要是想積功德,我可以以你的名義捐建寺廟,一座不夠,還可以建兩座,兩座不夠,還可以建三座……直到建到你心安為止,如何?」

聞言,白司顏只想說——

夠了!我已經知道你很有錢了!所以不用再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了好嗎?!

「不用了,我是個很虔誠的人,不搞這種虛偽的形式主義!」

獨孤鳳凜孜孜不倦︰「那你自己說,你想要什麼條件?」

白司顏義正言辭︰「我什麼都不要!你也不要再說了,反正我是不會答應的!」

獨孤鳳凜繼續循循善誘︰「你想吃什麼,我都可以讓鳳一下山給你買,畢竟山上的廚子只有四個,吃來吃去都是那幾個菜,頭幾天覺得還可以,吃上半個月也就味同嚼蠟了……」

听他這麼一說,白司顏忍不住有些心動了,只是還有些懷疑。

「你怎麼知道吃來吃去都是那幾個菜?難不成你都吃過了?對了……听說你是犯了事兒才被罰到黃字閣的,那你之前是在哪里?跟鳳一一樣是玄字閣嗎?」

獨孤鳳凜美眸輕揚,滿臉倨傲。

「我之前在天字閣。」

「……」

話音落下,白司顏頓時又是一陣心塞!

天字閣!居然又是天字閣!不是說天字閣鳳毛麟角,很難進嗎?!為什麼她才來了三天,就遇上了四個天字閣的金牌學生?!這都快趕上白菜價了好嗎?!

「那個……我能問一下,天字閣一共有多少人嗎?」

獨孤鳳凜仍是滿臉倨傲。

「算上我,目前而言,一共是五個。」

听到這個答案,白司顏的心理才又瞬間平衡了……看來天字閣的學生確實是鳳毛麟角,只不過是她運氣太好,三天之內就把五個里面的四個全遇上了……不對,等等!

「你不是已經被罰下來了嗎?為什麼還要算上你?!」

獨孤鳳凜依然滿臉倨傲,不減半分自負︰「我很快就會回去的。」

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白司顏就是看不慣他這種唯我獨尊的架勢,即便默默地戳了一下他的痛處。

「話說,你到底犯了什麼事啊,居然直接從天字閣降級到了黃字閣……嘖嘖,這要再罰得重一點,豈不是得跟我二哥一樣,直接被罰下山腳了?」

果然,一听到白司顏這麼問,獨孤鳳凜的臉色瞬間就暗了下去,口吻冷得像是結了冰。

「我睡了。」

說著,在白司顏詫異的目光下,獨孤鳳凜竟然真的一揮手關上了門,轉而簌簌地月兌去了外裳,隨手扔在了地上,爾後走到床邊作勢便要掀起被子躺下。

「哎……先別睡啊!你還沒說為什麼呢?」

見他如此,白司顏立刻就好奇了起來,趕忙叫住了他,原本只是隨口一問,然而獨孤鳳凜越是藏著掖著,就越是把人撩撥得心癢難耐。

獨孤鳳凜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卻是沒的商量︰「不想說。」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使出殺手 了!「這樣吧,你要是肯告訴我為什麼,我就教你剛才拆骨頭的手法,怎麼樣?」

本以為拋出這麼個誘餌,獨孤鳳凜必定妥妥入套,卻不想,在微微猶豫了半秒之後,獨孤鳳凜竟是忍痛割愛地拒絕了她!

「不怎麼樣。」

到了這個時候,白司顏的好奇心已經被充分的吊了起來,忍不住爬過去扯了扯他的袖子,開始打滾撒嬌、賣萌求包養!

「說嘛……說說又不會懷孕!那你要怎麼樣才肯說啊?」

一把拍開她的爪子,獨孤鳳凜怏怏不樂地背過身,冷冷地丟過來三個字。

「你好煩。」

白司顏受傷了……特麼也不想想剛才是誰纏著誰?!別說得好像他就沒有煩人的時候一樣!討厭……剛才明明是她佔上風的!

「哼,不說拉倒!我一點都不好奇!」

重重地拽過被子,白司顏跟著背過身,沒再繼續糾纏。

只是還沒等她閉上眼楮,被子就被人扯了一下,白司顏立刻面露喜色,轉過頭去。

「你改變主意了?」

卻見獨孤鳳凜依然背著她,口吻依舊十分冷淡︰「沒有。」

皺了皺眉頭,白司顏一臉不爽︰「那你干嘛拽我被子?!」

獨孤鳳凜有些不耐煩了。

「那是我的被子。」

「……」低頭看了一眼,見到那華麗麗的圖案一剎那,白司顏立刻像是被開水燙到了似的匆忙松了手,繼而轉頭往四下找了一圈,卻是不見自己的被子,「那我的被子呢?我的被子哪里去了?!靠!你這個小人!是不是故意趁我不注意,把我的被子藏起來了?!」

被她嚷得有些頭疼,獨孤鳳凜忍不住輕哂了一聲。

「如果你說的是上面繡著花花綠綠亂七八糟的花草的那張褥子,大概是被鳳一拿出去扔了。」

「為什麼?!那是我的被子,他憑什麼扔掉?!」

「鳳一說,他不能容忍在我的房間里,有那種品相低俗的東西存在。」

「靠!他什麼眼光啊!那床被子不是很正常的嗎?!哪里低俗了?!我覺得很好啊!」

「鳳一說,如果可以,他想把你也扔出去。」

「我就呵呵……」一把拽過獨孤鳳凜的被子,白司顏表示她生氣了!「別拿鳳一當借口,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都是你授意的!松手,誰讓你把我的被子扔了,你得補給我一床!快松手!听到沒有?!」

然而,扯了半天,也沒能把被子從獨孤鳳凜手里扯過來,白司顏一氣之下,掀開被子就睡了進去!

反正是搓衣板,前胸後背一樣平,咱不怕被發現!

察覺到白司顏窩了進來,獨孤鳳凜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卻是不甘心就這麼被白司顏逼下床,即便口吻陰森地威脅她。

「我睡覺喜歡踹人。」

白司顏哼了一聲。

「沒事,我還喜歡咬人呢!」

「我還喜歡掐脖子。」

「我不喜歡掐脖子,我喜歡掐大腿!」

「……」

「……」

第二天一早,當聞人海棠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白司顏和獨孤鳳凜衣衫不整、發絲凌亂、一人掐著另一人的脖子、一人啃著另一人的手臂、以一種非常扭曲的姿勢,躺在飛滿了鵝毛的地上。

那麼美的畫面,看得聞人海棠也是醉了,頓時覺得把他們兩個人安排在同一個屋子里,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

笑盈盈地把白司顏和獨孤鳳凜叫醒後,聞人海棠又很樂見其成地看著他們兩個把對方從頭到腳唾棄了一番,繼而才開口說起了正事。

「東傾夜現在還昏迷著,大概兩天後能醒過來,你們把他也帶上……還有,昨天忘了說,給你們的期限只有半個月,半個月之後,如果為師沒有看到北辰元烈乖乖地坐在堂下听課,那麼之前的處罰一切照舊,知道了嗎?」

獨孤鳳凜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白司顏卻是忍不住抓狂地吼了一聲︰「為什麼要把東傾夜帶上?!」

聞人海棠搖著團扇,目光如水,笑若春風。

「因為為師不想看到他。」

白司顏︰「……」

確實是個好理由,可是她也不想看到他好嗎?!

當然,白司顏的抗議是沒有用的,在听說聞人海棠已經把東傾夜扔下山之後,白司顏也就默默地放棄了掙扎,在對美食的向往和對同伴的嫌棄之中,迎著朝霞,踏出了下山的第一步。

走了一陣,忽然瞧見不遠處的草坪上坐著一個人,衣著打扮看著有些熟悉,白司顏不由狗眼一亮——

是司馬重偃!

「等一下!」叫住了獨孤鳳凜和鳳一,白司顏留下一句話,就匆匆地朝那個人跑了過去,「我過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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