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出生一直到六歲,我都沒有見過我的父母,盡管我們住在一座別墅里,盡管我非常的努力,听話懂事。我從別人口中听聞我的父母是族長,我是伊氏的正系長女,身份很高,我還听聞我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他們是雙胞胎,只比我小一歲,但我從來都不被允許見他們。
「五歲的時候,我就是法師一階了,比別人早了兩三年,但是我還是沒有見到我的父母,我的族人也還是用悲憤和厭惡的眼神看我。我過人的天賦沒有引來父母的夸贊,卻引來了和我同輩的旁系弟子偶爾的泄憤般的群毆。他們不是法師,我卻打不過他們,那是我第一次對自己的弱小感到厭惡,我開始渴求強大。
「我夜以繼日的練習法術,雖然沒有老師的指導,走了不少彎路,但我還是在我六歲那年到達了法師二階。不得不說,我那是真的很高興,但我沒有告訴旁人,甚至是我唯一的女侍從,那是我第一次有了心機。
「進入法師二階後不久,是伊氏的全體集會,我想,若不是集會要求全部伊氏弟子都參加,我恐怕此生都見不到父母了。也正是那次集會,改變了我的一生,我拿回了本該就是我的東西。
「我還記得,一位老者坐在演講台的中間,他的目光銳利卻已略顯無力,來之前,我的侍從就和我講過,這次集會是為了選出下任神使,那時,我不知道什麼是神使,我只是期盼著見到父母。我真的見到了,他們坐在演講台上,老者的旁邊,他們穿著華麗,神情高傲,甚至沒有看向我所在的角落,他們的旁邊是一些我不認識的人。在第一排坐席上,我還看見兩個小孩,我想著,那或許就是我的弟妹,但我只是想想而已。
「集會講什麼我沒听的很仔細,我只記得眾人都很憤慨,後來,老者的身體突然開始消失了,眾人驚慌失措之時,我卻突然發現我法杖化成的銀戒在發光。老者光芒消失的同時,我的銀戒發出了耀眼的光芒,眾人這才在一片驚呼聲下,將視線轉移到我這兒。
「再後來,一片慌亂,我只記得一個和我同歲的金發少年在一陣金芒中出現在我面前,喊我主人,在眾人一片唏噓聲中,帶我出了禮堂。之後,我才知道我有一個同胞姐姐,我們出生在神之子的氣絕之時,是神之子的轉世,只是不幸的是姐姐剛出生就被血族搶走,族人理所當然的認為她是神之子,于是開始無由來的厭惡我,排擠我,連我的父母也是這樣。
「之後,我進入了神域,從伊氏的正系長女,身份高貴,到神域的神使,至高無上,我卻一樣倍受欺凌,高貴什麼的簡直是騙三歲小孩的話。在我的守護者,安(即ann,以後都將用中文)的幫助下,我斂起鋒芒,步步為營,也是混的風生水起。
「自此以後,我有了自己的老師,但我還是鮮少和父母,弟妹見面,因為我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練習法術。七歲,進入法師三階,但我卻只顯露二階的實力,九歲,法師四階,我卻裝作停滯不前,同輩人也有與我同級的了,老師也開始微微心寒,十一歲,法師五階,我的老師已經撤去了,因為我仍然只展現二階的實力。
「那一年,父母召見我,說已經決定讓我去學院學習了,我自然求之不得,我開始和弟妹接觸,和他們一起上學,玩耍,可是好景不長。一年後,妹妹因為展現出了過人的學習能力,提前進入初中學習,而弟弟因為法師天賦很高,休學練習法術。
「無奈之下,我開始「心無旁騖」的學習,十三歲,終于進入法師六階了,我卻說我終于進入第三階。我是神使,有別人沒有的法師七階,神光,和法師八階,與守護者的共鳴技能。十七歲,就在進入域外之界的不久前,我突破了法師,成為**師。
「十七年華,我和父母見面卻不多于十七次,陪伴弟妹的時間也不超過十七個月,家庭的溫暖,我從來都沒有體會過,也不再奢望了。父親的勃勃野心,企圖讓我變成一個傀儡神使,自己做神域的主人,我又豈會不知,只是念在他是我的父親,一忍再忍。人心深如海,家庭更是一個虛詞,不過好在有你們的陪伴。」子輕說著,將頭倚在了瀧的脖頸上,長嘆一聲。
「子有吾,莫泣淚。」瀧只是沉沉的一句話,卻讓子輕莫名的心安。
遙遠的夜空,群星密布,劃過一顆又一顆的淚珠,悲者更悲,歡者更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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