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杯子里盛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如果她沒猜錯,那是放了七塊糖三包女乃不止的黑咖啡。
她記得的,他喝咖啡必須加糖。
許刈正坐在那,側首看著玻璃窗外,從側臉看他的表情有些清冷刺骨,好似只是隨意看著窗外事物,又像是在思考計算什麼。
沒有人看的懂,即便是她,也不懂。
咖啡廳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听見聲音。
盛夏走上前,「許總………」
「你叫的挺順口。」
「什麼?」
她沒注意听見他低低說了句什麼,只听見語氣里有幾分諷刺。
許刈正皺眉,垂眸,淡淡道,「沒什麼。」
說著,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眉頭不由得皺的更緊,似乎不太滿意。
她知道,他一定是嫌太苦。
這里的服務員還沒有掌握他想要的那種口味。
林盛夏走到吧台,「麻煩把那種糖塊給我。」
「好的。」
她回來,主動要幫他加糖在里面,卻被他制止,他倏然抓住她的手腕,力氣之大足以捏碎她的骨頭。
盛夏吃痛,對上他滿是警告的眼神,她才發覺到,自己多管閑事了!
而許刈正維持的平靜似乎也開始破裂,他甩開她的手。
「林盛夏,是誰允許你在我的杯子里加東西?」
「我以為你覺得咖啡太苦,所以……」
「所以什麼?」他冷聲打斷她,眼底的溫度陡然降溫,危險凜冽,「你別以為裝出了解我關心我的樣子,我就會把項目交給你們公司,林盛夏,我勸你不要在我身上動任何心思,否則你只會讓自己難堪!」
句句諷刺她別有用心,她的單純關心得到的只是這些,林盛夏的心里波濤洶涌悲傷暗流,卻揚唇彎眼笑,「許總想多了,我是有家室的人,不會動什麼別的心思,剛才只是無心之舉,以後我會注意。」
以後她一定會時刻提醒自己和他保持相應距離,否則又會被他誤會她別有用心。
許刈正的臉色不僅沒有緩和,反而更加陰沉,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得罪了他。
他突然起身要走,剛走兩步,卻又停下來,冷冰冰的說,「晚上有個酒會,你準時到場,瑞希會告訴你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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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酒會。
當她步入這里,助理馬上迎上來,「林小姐這邊請,許總在那邊等您。」
她走去,遠遠就見到一身銀灰色西服的許刈正。
此時他正與人含笑打著招呼,舉手投足之間均散發著成功精英的沉穩與傲然。
林盛夏來到他的身邊,「許總。」
他的目光這才淡淡落在她身上,不等她再開口,他竟將酒杯遞到她的手里,道,「等下幫我擋酒。」
「我?」她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