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不是簡單的聚餐,而是確定顧若藍與許刈正的關系甚至是婚事?
盛夏的雙腿沉重的邁不動。
她不知道,如果他和顧若藍真的結婚,童童應該叫他什麼?
顧凌瀟一手抱著童童先走進去,回頭看她沒跟上,伸手拉住她。
溫暖而有著繭的手掌,親昵的握住她的手,拉著她走進去。
甚至幫她拉開凳子,一舉一動都是模範丈夫所做的。
盛夏當然明白,這只是做給別人看。
而今天,又多了一個觀眾,顧凌瀟怕是會表現的更好吧?
那麼她呢,是不是應該配合。
盛夏微笑,看向顧凌瀟的父母顧海清與何琴,「媽,爸。」
何琴愛答不理,顧海清察覺到尷尬,才咳了幾聲,笑的僵硬,「來了就好,坐吧,就等你們了。」
在顧家,盛夏一直是這種待遇。
不,應該說,從林家落魄後,她就是這種不受歡迎的人。
何琴認為自己兒子條件優越,可以找到更好的,不必要找她這麼個負擔,若不是顧凌瀟當時堅持說孩子是他的,二老怕是死都不會同意這門婚事。
氣氛那麼僵,顧若藍笑著打破這種沉默,道,「既然都來齊了,我讓他們上菜吧,好不好。」
說著,轉頭看向身邊的許刈正,「阿正,你不是說今天要跟我爸好好的喝酒嗎,我爸听說你帶了好酒,激動了好幾天呢,是吧,爸爸。」
「哈哈,我這個年紀,也就對酒感點興趣了。」顧海清笑道。
「不知道該送些什麼,若藍說您愛喝酒,所以拖朋友帶了幾瓶,希望伯父喜歡。」許刈正微勾嘴角說著。
何琴馬上笑道,「你真是太客氣了,雖然我不懂酒,也知道這些都是非常昂貴且有年份的,你已經很用心了。」
「以後啊,你跟我們若藍結婚後,就是一家人了,跟咱們也就不要這麼客氣。」何琴故意提起婚事,又問,「你們倆都交往一年了,這訂婚的事情商量好了沒,阿正你父母那邊什麼時候有空,讓他們過來這邊,我們兩家的父母見個面也好商量商量你們的事啊。」
盛夏听到這里,一晃神,手背踫到了一邊的茶壺,灼熱的溫度燙的她手一抖,餐具就落下來,發出 啷一聲。
抬頭,對上大家投來的目光,她努力讓自己微笑。
「怎麼這麼不小心,燙到沒?」顧凌瀟皺眉,眉目間都寫著濃濃的關心。
讓人分辨不出的關心……
他抓起她的手,就幫她用一旁的冰毛巾敷著,「疼不疼?」
「哥,只是燙了一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沒必要這麼緊張嫂子吧。」顧若藍故意說道,揚起笑容,又看向盛夏,繼續說,「嫂子,你看我哥都緊張成什麼樣了,他對我都沒這樣過。」
面對如此,林盛夏微笑。
除了微笑,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