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6000
「許總,你醉了,你看清楚,我是林盛夏!」她滿目戒備的看著他,整個人努力的縮在角落,想與他拉開些距離。
許刈正一手撐在車門上,將她圈在自己的範圍里,他的身體擋住了外面的光線,形成了巨大的暗影罩著她唐。
目光沉沉,緊盯著她,听見她的話後,他果然就不再靠近泗。
而是微微眯起那狹長的黑眸,眼神迷/離的看著她。
爾後,一手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仰起臉來,似乎在端倪她,在確定她到底是誰……
彼此的距離仍舊很近,近到他身上的氣息全在她的身邊縈繞。
而他鼻息間淡淡的酒氣,就噴灑在她的臉上,帶著灼熱的溫度,幾乎要燙紅她的臉。
盛夏被他這樣困在角落,又被他捏著下巴,特別的不舒服。
她皺眉,扳開他的手,「你看清楚了嗎?」
她清了清嗓子,咳了幾聲,「你醉了,回去休息吧,我回去了。」
「等等!」
他終于開了口,聲音在深夜里富饒磁性,停在耳里震動心弦。
許刈正的手朝她伸去,直接朝著她胸口的地方。
盛夏的神經不免緊繃起來,而他干淨的手指停留在她領口的位置,慢條斯理的幫她把衣服的第三顆紐扣,扣了起來。
「很晚了,外面搭不到車,把車開走。」他說著,黑瞳看向她。
他想,這一刻,真應該讓全世界都知道他許刈正是個紳士!
看著她紐扣繃開,花邊都露了出來,他卻給她扣上扣子?
許刈正的眼楮里滑過一絲的苦澀,接著又說,「你可以走了。」
他說著,回到了他自己的位置,並且推開車門就離開。
林盛夏坐在車里,看著他走進那扇大門,臉上就像被火燒了一樣。
天知道,他的手指剛才輕輕滑過她胸口的位置,就像輕輕的觸踫了她的心弦。
感覺,這種東西真的很微妙。
她對他,似乎永遠都缺少了一種叫做抵抗力的東西。
然而,可悲的地方也在這里。
他早已對她淡了,她的這一頭還在肆意燃燒……
林盛夏讓自己情緒冷靜下來,才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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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推開病房的門,看見顧凌瀟就坐在沙發上,而童童已經睡了。
她沒想到,這麼晚了,他竟然還在。
「你回去吧,這里我守著就好了。」
她擠出微笑,可他面無表情,也不吭聲,臉上似乎有著幾分不悅。
看了她好一會,才開口,「你去上班了?」
盛夏一听,就知道很可鞥又是吵架的節奏。
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他。
顧凌瀟見她不回答,心里那股氣就更大,壓低了聲音,「到底還是許刈正比較重要?為了他,你連你兒子都可以丟給保姆阿姨來管?卻在公司跟他朝夕相處?」
他已經在刻意的壓低聲音,不吵到童童。
可還是難以掩蓋他聲音里的憤怒。
盛夏看向他,看他此刻生氣的樣子,微微皺眉,「凌瀟,我去工作不是為了許刈正。」
「那是為了什麼?為了錢?我顧凌瀟養不起你嗎?」
他走到她的面前,手握住她的雙臂,「你敢說你不是為了去見他,你敢說你不是對他還念念不忘?林盛夏,你清醒一點,當初那場車禍,他為什麼活著還不告訴你,因為你對他而言,一點都不重要!是他不要你,連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要!你竟然還能對他念念不忘?」
句句刺痛她的心,讓她紅了眼眶,淚水一瞬就充滿了眼眶。
連帶著,聲音都有了些嘶啞。
tang「這些我都知道,不需要你再來提醒我。」
她皺眉,「是不是一定要我承認,我對他還有感情,你才會滿意?」
淚水在打轉,卻沒有落下來,硬生生的給逼了回去。
盛夏揚起嘴角,自嘲的笑著,「你是在告訴我,我有多笨嗎?是!我承認我是笨,這麼多年,只有我林盛夏被蒙在鼓里,什麼都不知道!」
「我現在沒有其他的想法,我只想我的童童能平平安安的,至于許刈正,他和若藍馬上就要結婚,我更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盛夏不想哭出來,縱使心里再苦,她也不想表現出來。
深吸一口氣,再看向顧凌瀟,她努力的讓自己微笑,「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會破壞若藍的婚事,你放心,等這個項目完工,我不會再見他。」
說完,她扳開他的手,走向童童的身邊,背對著他坐下。
顧凌瀟看向她的背影,濃眉始終緊蹙著。
黑漆深邃的眼楮里噙著復雜的情愫……
良久,才開口,「希望你記得你今天說的。」
語畢,才抓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走向門口。
他一走出來,卻看見站在門口的沈冰。
沈冰依舊是穿的很低調,她站在門口,沒想到他會突然出來。
視線交集,看著他深沉的眼楮,她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她是想來找他,可沒想到,會听見這樣的一番話。
顧凌瀟沒有說話,而是從她的身邊,邁步離開。
以多年的相處,她知道,他是在生氣。
而他在氣什麼……
真的像盛夏所說,是怕盛夏耽誤若藍的婚事嗎?
沈冰轉身看向顧凌瀟的背影,心里堵塞的厲害。
「凌瀟,等等我!」
她喊著,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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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327酒吧。
昏暗而迷離的光線將氣氛調的很醉人。
駐台的歌手正輕輕哼唱著優美的旋律,清吧的氛圍比那些鬧人的場所多了幾分優雅格調。
而這里,並不是誰都能進來。
能在這里消費的,非富即貴,也是那些明星女模愛來的場所。
顧凌瀟叫酒保把他在這里存下的酒,都拿了出來,坐在角落喝著悶酒。
「別喝了!」
沈冰伸手阻止,卻被他扳開。
「你這樣喝,會醉的。」
沈冰皺眉,也顧不得周圍的人看見她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她想,明天自己可能又要上頭條了。
可她,顧不得這麼多。
「凌瀟,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你告訴我,以前你不是什麼都跟我說嗎?」
他一手捏著酒杯,舉起來,看著那琥珀色的液體,眯起了黑眸。
像是在研究什麼……
沈冰也不由得看了眼那酒。
顧凌瀟突然說,「你說,未來還會發生什麼,讓人措手不及?」
她听不懂他的意思,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人生很長,會發生的事情也很多,我們不可能知道,只能去面對。」
「面對?」
「嗯,無論是什麼樣的事情。」
顧凌瀟勾起了嘴角,將酒一口飲下,又滿上,「你信命嗎?」
他側首看向沈冰,
沈冰與他對視,心里頗有觸動。
她是信的。
從看見他第一眼開始……
沈冰點頭,「我信。」
「我不信。」
他笑了笑,又接著說,「我不相信這東西,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能改變它!」
就算林盛夏中途喜歡上別的人,到頭來,還不是嫁給了他。
並且,這一輩子,都是他顧凌瀟的女人。
他要她,這輩子都是顧太太!
沈冰看著他一杯繼續一杯,心情也變得不好起來,搶過他手里的杯子,道,「我陪你喝。」
說著,也喝了起來。
兩人相視一笑,各懷心事的喝著悶酒。
其實這麼多年,外界一直傳言她是顧凌瀟的女人,誰又曾想到,堂堂顧氏的總裁,每次找她並不是要她的身體,而是靜靜的坐著,听他的心事,久而久之,她就好像成了他的知己,他對她很好,從她出道以來,就格外的照顧,好的足以讓全世界的人都誤會……
這一切,一直沒變。
變的只有她的心,她一點點喜歡上他,才願意傾听他的心事。
可是,誰又知道,她心里那濃烈的愛,其實一點都不敢說出來。
醉意深濃的兩人,回到了他的住處。
一進門,說不清是誰主動,便抱在一起。
一吻而不可收拾……
沈冰緊攀著他,害怕他會松開自己,害怕他會清醒過來而推開自己。
無論此時,他把她當做誰,她都不在乎!
她只想,和他的關系能有突破!
***,一觸即發,衣衫褪落,兩人的身體緊貼的倒在chuang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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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盛夏迷迷糊糊的被手機震醒。
按下接通,擱置耳邊,咕噥一句,「喂。」
「林盛夏,把車開回來!」
「什麼?」她的大腦,還不太清醒。
「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把車開回來,我要用車。」
盛夏終于清醒了!
看了眼外面剛剛升起的太陽,她才想起昨日把許刈正的車開走了。
而這喪心病狂的資本家,要她馬上把車給開回去!
「你那麼多車,就不能先開別的嗎?」她可是看見的,他的車庫里放著好幾輛限量版的車呢!
放著那些豪車不開,偏就跟她開走的這輛耗上了?
「你是要我開著那些車去工地?壞了你負責賠?」
「……」
「林盛夏,你有這閑工夫跟我在這說話,不如早點把車開過來。」
他的聲音听起來清爽,顯然是酒醒了,睡足了,心情也美了。
可她現在,火氣一股股的往上沖,只能努力的往下壓,咬牙道,「知道了,許總!!」
盛夏掛了電/話,抱怨道,「今天要用車,昨晚還叫我開走,明顯了整我!」
她竟還以為,他好心發作!
林盛夏沒辦法,只能起來,等保姆阿姨前來,在童童臉上親了下,她才又感覺自己渾身都充滿了能量,笑容也變得更加的燦爛,這才趕往許刈正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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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他的住處。
他直接上了車,坐上車便是皺眉看時間,接著厲聲責備,「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她自知,是讓他等久了。
可是她有什麼辦法……
盛夏沒好氣的回嘴,「那你可以讓瑞希來接你啊,我肯定要把童童的事情安排好了,才能過來把,而且醫院離這里這麼遠,我開的是汽車,不是飛機。」
說著,又小聲嘀咕抱怨,「要是真趕時間,干嘛不叫別人來接。」
許刈正這才沒再說什麼,而是指使,「開去工地。」
盛夏掉轉了車頭,載著他一起去了工地,抵達後,工地的負責人上前來,把安全帽遞上,「許總。」
「我上去看看。」
「好,從這邊上去,跟我來。」
對方引路,盛夏跟著許刈正走在這處處都布滿了危險的工地,往施工建築走去,坐上電梯往上升,林盛夏都不敢往下看。
這種工地上的電梯,可跟平日里的電梯不同。
搖晃就算了,總給人一種隨時要掉下去的錯覺。
再加上,她一往下看,就覺得頭暈目眩!
她想,可能是自己沒有吃東西的緣故!才會覺得這麼的暈!
林盛夏不免捏緊了拳頭,控制住心里的膽怯。
而站在她身邊的許刈正,站的筆直,一臉的從容,顯然比她淡定多了。
終于,抵達了。
許刈正率先邁步出去,走到前方去觀察這里的進展情況。
跟在身邊的負責人也一一介紹,「許總您看,那邊已經完工,咱們公司給的福利好,工人們工作也都賣力,我估計,會比咱們之前預算的時間要早一些完工。」
許刈正站在高處,順著對方所指的方向看去,黑瞳里染上了幾分勝利的光芒,。
不出數月,這里會成為頂級的度假村!
他微抿了抿唇角,臉上的冷硬明顯柔和了不少,就像那看著自己的作品終于成功的雀躍,她是很能夠深切體會的。
許刈正收斂了笑意,看向負責人,「讓大家不要太趕,我要的是質量的保證!」
「是。」
負責人說著,手機就響起,他道了句不好意思,便走到一邊去接听。
盛夏也走上前一步,從這里看下去,視野遼闊又美。
能拿下這塊地方,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她早早就听說顧凌瀟對這塊地也有想法,只是沒想到,會被許刈正拿下。
他在這里開發度假村,保留了這里原有的特色,又增添了商業色彩,的確算的上是有良心的資本家,有些人為了圖利益,會毀了這里的美好。
盛夏看的出神,眉眼帶笑,並未發現許刈正側首看她。
他看著她,將她臉上的笑容盡收眼底。
從這個角度看去,她清秀的側臉,曲線優美的頸部,白女敕的皮膚,一切美的仿佛是頂級藝術畫家的瀝血之作。
其實,林盛夏也不能說,特別的美。
就是舒服!
讓他在看她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這是他想要的人。
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
他坐在咖啡廳里等顧凌瀟,而她穿著一身素色的連衣裙,氣匆匆的走進來,直接就坐在他的對面,出現在他的眼前,那清秀的臉上寫滿了憤怒,把一疊信和照片放在桌子上,不客氣的對他說,「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對我構成了很嚴重的***擾!」
「我是可以告你的,你明白嗎?」
「我知道你長得英俊,看起來有個人樣,就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會喜歡你,接受你的表白,你這種自戀的程度是病,得治,知道嗎?還有,我告訴你,我有男朋友的,別再給我寄這些無聊的信和偷/拍我了,你這種行為,讓我感到惡心!」
「真是浪費了你這張臉,人長得帥有什麼用,人品這麼差!還這麼變太!」
他噙著玩味的笑意,看著這陌生女子在自己面前罵了一通,一語不發的看著她臉上豐富的表情。
而就在此時,一個梳著三七分的男人走來,滿目含著愛慕的說,「林小姐,真的是你,我沒想到你真的願意來這里見我,我是陳鋒,就是給你寫信的陳鋒。」
「啊?」林盛夏當場就傻了。
許刈正永遠都記得,她當時的表情有多尷尬,素白的臉瞬間就紅了!
那是他第一次見她,之後,才知道她與顧凌瀟有婚約……
其實,他們之間根本就不該有開始!
這
樣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許刈正想到此,眸色便黯淡了幾分。
而盛夏,感覺到他的目光,一偏頭,看向他,與他對視,頓時亂了情緒。
她只想避開他的眼神,忘了自己在危險的工地上,而她的腳後就有著尖利的釘子和木板。
林盛夏沒注意腳下有著危險物,轉身就要走,一腳踩了過去……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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