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5000
林如蘇看的出來,姐姐是在強顏歡笑。
連著好幾日都是如此…楮…
雖然她面上總帶微笑,每次都說是因為累了疲倦,可她看的明白,並不是因為疲倦,而是…糌…
每天早上,都有人專程送早餐過來。
後來,連夜宵都照顧上了……
時不時的,又有人送衣服來。
家具,電器全都搬來,還不能拒收。
這些東西,林如蘇當然知道,是誰送的。
林盛夏更是焦頭爛額,本不想找他,可現在不得不找了。
她只能來到他的辦公室。
瑞希笑著說,「林小姐,許總吩咐了,你來可以直接進去。」
既然這麼說,她也就不客氣了。
推開門,見他正在辦公。
許刈正看見她,眸中掠過些許的詫異,可瞬間即逝。
「以後別往我的家里送那些東西,我不需要……」
她根本不需要那些東西……
許刈正放下了手里的鋼筆,闔上文件,「你不願意搬去公寓,我只能這麼做。」
「這和我願不願意搬去公寓有什麼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你現在懷著孕,住的不舒服,或者營養不到位,都會直接影響到孩子。」
林盛夏听了,心里就是不舒服。
明明,他作為父親,在乎孩子沒有錯。
可是,一想到他只是因為孩子,而對她這樣……
盛夏的心里總會有那麼些的不舒服。
她移開視線,「我說了,不會有什麼孩子,所以你沒有必要做這些,我根本就不需要。」
「我只是在做一個父親該做的事情,夏夏,那些東西,你不需要,我的女兒需要。」
「什麼女兒。」
她皺眉,他怎麼就听不懂她說的話?
她現在,是在對牛彈琴嗎?
「我們已經有童童,所以這一胎是個女兒就行了。」他倒是想要個女兒……
許刈正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目光也柔和了不少,「你以前,不也想要個女兒嗎?」
「我現在不是跟你討論要女兒還是兒子的問題,你別裝糊涂好麼?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她有些不耐煩了,煩他明明心里明白的跟明鏡似的,卻要在她的面前裝糊涂。
許刈正勾起嘴角,「這個孩子我也有份,你不能這麼自私,自己解決掉她。」
他看著她,沉默了幾秒,又說,「如果你不想要她,那麼生下來,我來養。」
盛夏心情復雜的看著他,「你把我當什麼,生孩子的工具嗎?」
他竟然讓她生下來就給他?
「我沒有這麼想,我當然希望你能陪在孩子身邊,可是……」
「別說了!!」她生氣的打斷他,沒好氣的重復剛才的話,「我今天來,只是告訴你,以後別再送那些東西給我,你再這樣,我只能搬家了。」
她家里所有的東西,都快要被他換完了。
就差鍋碗瓢盆……
仿佛屬于她以前的,他都讓人搬走。
每天晚上還有人專門送夜宵來,每天隔幾個小時就有人送各種營養湯。
「我可以不送,那你就回到公寓住。」
盛夏當沒听見,轉身要走,
可是……
「難道你連童童都不想見?他每天都告訴我,他想你了。」
他以為,只要他留著童童,她就一定會主動的來找他,去看童童……
可是,他沒想到,他等了又等,還是沒等到她。
他的話,讓她的心口一澀,冷不丁的就
tang冒起了酸楚。
童童……
也許跟著他,會更好……
跟著許刈正,他能受到最好的保護,最好的教育,以後會有最好的前程。
可是,童童跟著自己,會有什麼呢?
她現在,連一份正常的工作都沒有了!
離了婚,她沒有要顧家一分錢,身無分文。
忍了忍酸意,她看向他,正想開口詢問童童的情況。
可是……
「刈正哥,還是你這里比較舒服,我都睡了這麼久。」
休息間的門,被推開。
從里走出的李若男,剛說完,就愣住了。
盛夏錯愕的看著她,李若男?
她竟然在……
她的身上,還穿著許刈正的襯衣
林盛夏的心,就好像瞬間墜入了深淵,她很難不去胡思亂想,也很難鎮定。
這個樣子從里面出來,他們之間還能是什麼關系?
又或者,他們早就認識了。
那李若男幫自己是為了什麼?
替他監視她嗎?
盛夏的心很亂,腦子也很亂,再看向許刈正的時候,目光里含了些許的鄙夷,「許總,我就不打擾了。」
語畢,她快步走向門口。
「夏夏!!」
許刈正追上去,盛夏著急按著電梯,電梯久久不上來,她只能走樓梯。
現在的她,滿心的委屈。
一點都不想要被他追上……
她快步的走向樓梯,听見他急切的腳步聲,「夏夏。」
「林盛夏!」
許刈正大步的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可是,她卻反應激烈的推開他。
他怕傷到她,一松手,1沒想到她的身體卻失去了平衡。
往後仰去……
那一瞬,他心口一窒。
急忙伸出手抓住她,自己卻一個腳步踩空,滾了下去。
林盛夏愣了。
眼看著他摔下去,她的心髒幾乎停下來。
更重要的是,他摔下去後,竟然躺在那不動了。
林盛夏慌了神,急忙跑下去,「許刈正!!」
「許刈正。」
她緊張萬分的推著他,他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反應,嚇得她眼淚汪汪,聲音哽咽的叫,「救命……救命啊,許刈正,你別嚇我。」
看著他不醒,她要起身去叫人。
剛準備站起來,卻被他猛地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入他的懷里。
「傻瓜,你真好騙、」
他這麼摔下來,是很疼,可怎麼會就此不醒呢。
他知道,她是因為太緊張,太害怕,太在乎,才會這麼容易相信他。
林盛夏反應過來,才知道,他是騙她的。
他裝的那麼逼真,又從這麼高摔下來,她一緊張就慌了神。
想到他是在騙她,她生氣的要推開他,
然而,他卻好似洞悉她的心思,搶先一步,抱的更緊,收緊著手臂,將她抱的更緊,「我和若男沒有什麼,我只把她當做妹妹,這里面的關系我一時也說不清楚,我再慢慢告訴你好嗎?」
「你放開我,你這個騙子,」
「不騙你,我怎麼會知道,你這麼緊張我。」
「誰緊張你了,你這是耍無賴。」
「無賴就無賴,能讓我知道你在緊張我,就足夠了。」
林盛夏沒有放棄推他,可他,就像山一樣,推不動……
雙手緊緊圈著她,還在她
的耳邊發際上落下一吻,「吃醋了?」
絲絲酥麻透過背脊,讓心都酥了。
她推他的力氣似乎都有些不堅決了,可是,卻難為情的狡辯,「誰吃醋了!」
「誰吃醋誰知道。」
他淺笑著,語氣里有著得意。
林盛夏臉皮薄,見他取笑自己,一時生氣的她只能用手去掐他的胸口。
反正她也推不開他,只能這樣反/攻。
許刈正疼得倒吸一口氣,卻並沒有放手,嘴角的笑意反倒更濃,「愛掐人的毛病還是沒有改?摁?」
他倒喜歡她能這樣對他……
至少能讓他們變回以前的樣子。
林盛夏手里的力度松了,心也卷起漣漪,不由得想起以前。
以往那些美好的回憶,如涓涓細流淌過心間,溫暖人心。
原來,她的記憶,這麼好。
過去的一切,她都能記得那麼清楚。
他也是嗎?
和她一樣會懷念?
許刈正收緊著手臂,「夏夏,回到我身邊,讓我照顧你。」
一听見他說這些,她就會想到蘇蘇的哀求︰我不能看著你們在一起,叫他姐夫。
想到這,她又開始推他。
「許刈正,我們回不去了。」
她用力的推開他,「已經回不去了,請你不要為難我。」
她說著,便急忙起身撿起自己的包包。
她不敢看他……
怕他看穿自己的心事。
林盛夏就像受了驚嚇的貓,明顯的不自在,也不敢對視她,急急的說,「我還有事。」
撂下話,就著急的邁步離開。
這一次,他沒有再追上去。
起身,吃痛的揉了下手臂,這里被撞的生疼。
他很確信,她是在乎他的。
**************************************
辦公室里。
李若男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坐在沙發怔怔發呆。
以前,她一直在想,刈正的身邊應該有一位和他一樣優秀的女人,才配的上他。
能站在他身邊的,應該是才貌雙全,有著過人之處。
所以,她便排除了自己。
自己只是一個孤兒,她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她這樣的人,又怎麼配站在他的身邊。
可是,她從來沒有停止追逐他的腳步,她努力的在完善自己,使得自己看上去落落大方,就算不是出生富裕家庭也要給人一種名媛的感覺,因為她不想,她站在他的身邊,會有人說他們不般配。
可是,許刈正選擇的卻是像凌盛夏這樣的女人
如果說是以前的林盛夏,她還能想的痛。
然而現在的林盛夏,怎麼配得上許刈正。
她嫁過人,生過孩子,一無成就,二無背景……
刈正哥選擇他,只會面臨著外界的嘲笑和流言蜚語。
別人會怎麼看他……
奪走自己未婚妻的嫂子?
這是什麼混亂又見不得人的關系啊!!
肯定,會影響他的公司。
她心里不平衡,尤其是看著他這麼緊張的追出去。
就在她發呆時,許刈正回來了。
她擠出微笑,「她誤會了?」
「要不要……我去解釋?」
許刈正勾起嘴角,「不用了,我已經跟她說清楚。」
「說清楚?」
她的心里止不住的酸澀
,卻忍不住問,「你都說了什麼?」
許刈正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不太對勁……
關于他和盛夏的細節,他不想提,便笑了笑敷衍的說了句,「沒什麼。」
李若男當然,听得出他不想說。
心里微微失落……
她明明不該再繼續這個話題。
可自己,還是忍不住說,「沒想到我因為衣服濕了,借你的穿了一下,就引起這些誤會,刈正,我不是有意的。」
「我沒有怪你,這跟你沒有關系。」
「可是……」
「好了,不說這個,你不用自責,夏夏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听他這樣夸林盛夏,李若男的心就像扎了針一樣難受。
是不是在他的眼里,林盛夏的全部都是美好的?
李若男不能表露自己的吃醋,只能擠出笑容,「是嗎?那就最好不過了。」
她笑著,眼眶卻熱熱的。
為什麼他看不到她呢?
李若男站起身,堆著笑,「我跟媽約好了,我先走了。’」
「嗯。」
**************************************
咖啡廳。
李若男有些失神落魄的攪著咖啡。
宮君蘭見她心不在焉,疑惑的問,「南南,怎麼了?」
李若男晃過神來,勉強的微笑搖頭,「沒有。」
「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有什麼事你就跟媽說。」
宮君蘭一直待她如自己的孩子,這麼多年生活在一起,她早已是家里的一份子。
李若男不好提,可又忍不住問,「媽,你是怎麼看刈正和林盛夏的事情?」
「你同意嗎?」
她試探的問,想知道宮君蘭的態度。
可是,坐在對面的宮君蘭,卻是動作一滯,「你說什麼?」
宮君蘭甚至懷疑自己听錯了,「你剛才說什麼?和誰?」
「林盛夏啊,媽,你不知道嗎?」
李若男驚訝了,媽媽竟然不知道?
******************************************
ps︰謝謝訂閱,麼麼噠,那什麼,番外準備倒寫,寫男女主剛認識的時候,就不會有虐,全是愛呀,大家有興趣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