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兩天,方通除了平時訓練和練大衍蘊劍訣外,每日還要從劍佩中抽出一門劍技修練。
飛燕劍法,墜星劍訣,蜻蜓點水……
三門劍技,都是下九品,同樣也是很常見的劍技,方通卻練得不亦樂乎,門門嫻熟。
越基礎的劍技,對他這種剛入門不久的武者就能帶來更大好處,基礎都不牢固,談何涉及高深劍技。
他堅信這一點,過去三年來他正是在基本功上苦練不輟才能保持著不錯的進度,如今練了劍技也必須這樣。
蛇不足以吞象,基礎沒學好就別妄想學高深的了。
這一天,方通在院子里練劍,自家的大門忽然被敲得梆梆作響。
方通把木劍隨手一放,小跑幾步開了大門,門口居然有四五人,而且在一人背上方通看到了父親!
他心里一緊,涼透了大半。
「我父親他……」
背負著方通父親的那人是他二叔方正其,方正其嘆氣道︰「你父親被人打傷了,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暈過去了,咱們還是進屋里說吧,我已經讓你三叔去叫大夫了。」
方通舒了一口氣,帶頭領著一行人來到父母的房間里。
鄭潔也听到了聲響,當他知道方正一受了重傷,險些哭了出來。
「二叔,你們出了什麼事?為何落得如此狼狽?」
方通掃了一眼帶父親回來的五個長輩,他們身上或多或少有傷,不是臉被打腫了,就是手上腳上受了傷。
方正其憤怒道︰「我也是一頭霧水,本來還好好的,到了倉庫交管了貨物時方機親自來清點說少了幾株靈藥,然後副領隊又在大哥包袱里搜到了丟失的靈藥,他們連調查也不調查就過來毆打大哥,說要代執法長老懲罰大哥。我們兄弟幾個自然不干了,奈何對方人數太多,我們幾個本領也有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大哥被打!若不是領隊的護著大哥,大哥的性命怕是都難保!」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其中有貓膩,可他們就是不願調查,分明是心虛!」
「沒錯,正一大哥怎麼可能是那種人,過往都沒出現過這種事,這次怎麼可能發生……」
另外幾人也是忿忿不平,他們雖不是方正一同出一脈,可也是方正一的知心好友,如何看得過去。
「對了,這是大哥這次去青陽城給你購置的寶劍,可是花費了大哥不少錢啊,他就算昏迷了手里還緊緊攫住,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從他手里扒下來的。」
方正其將手中古樸的長劍遞給了方通,方通接過來,緊緊地握住長劍,指甲深入掌心女敕肉中他也沒發覺。
方機方明亮,我定要你們付出慘重代價!
他清楚,這件事一定是這兩人在暗中搞鬼,天字號車隊副領隊不正是方明亮父親的人麼,定是受了方明亮指使。
這主意……八成是方機出的,為的就是給他一個下馬威。
「你們該死。」
方通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殺上門去將兩人大卸八塊。
「呼——」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強自鎮靜下來,現在還不到時候,當前最要緊還是父親的傷勢。
房間里,大夫在查看方正一的傷勢。
片刻後,大夫嘆道︰「傷得有些重了,何人出手如此狠毒?內外皆傷啊。」
「內外皆傷?敢問大夫如何救治?」鄭潔忐忑問道。
大夫搖頭苦笑道︰「這外傷要治愈還是很簡單,老夫等會給你們開一副藥方外敷,只消半個月就能恢復如初了,只是這內傷……」
方通有不詳的預感,「這內傷怎麼了?」
大夫道︰「依我多年的經驗,這下手的人是真元境吧?你父親體內真元侵入,若想痊愈便需要真元境高手用他的真元將你父親體內的真元牽引出來,否則留在體內時間一場會有後遺癥,輕者手腳變得不靈活,重者癱瘓!」
果然……
方通眼中怒火燒起,如此狠毒,這是要廢了自己父親啊。
「這是治外傷的藥方,三天一敷。另,你父親的內傷不可耽誤了,這兩天找個真元境武者來吧。」大夫把藥方遞給了方通,提著藥箱走了。
「好在大哥沒事,等下我們就去找個真元境武者。呃,方日就挺合適,平日很我們也頗有來往,大不了給他一筆報酬。別,嫂子,這錢我和二哥出就行了,算不得什麼,大哥這外傷倒是要花不少錢。」
方通的三叔方正新如是說道,可方通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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