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旭來到寧苡的病房前,靜靜的站在那里,幸好她沒事。要不他真的會恨不得殺了自己。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在她最需要自己時,他正在做什麼,他正在酒吧里看著前女友在他面前月兌衣服。他從沒有這麼恨自己。
「寧苡,對不起。」安東旭坐在寧苡床邊,看著她額頭上那厚厚的紗布竟侵出點點櫻紅。他真得不敢去想,若不是那個男人發現她。她是不是死在那里他都不知道。
安東旭默默的陪伴在寧苡的身邊,不時用手測量著她的體溫,醫生說她若不高燒,便沒有事。明天就可以出院,安東旭此時全部精力都用在她的身上,細心的照顧著他。
寧苡只覺得頭好痛,在睜開眼楮時,正對上的是面前那安東旭的臉,只見他緊閉著雙眼。那濃密的眉毛。長長睫毛,此時的他正面著陽光。熟睡的他似個小寶寶般,沒有那散發著寒冷的雙眸,此時竟如此好看。那精美的五官似上帝的精心杰作。
寧苡看著他的眼楮一動,急忙轉過頭,閉起眼楮。在心中暗罵自己。真是傻得可以。笨得可以了。眼前的人明明是個惡魔,是個壞蛋,若不是他,自己怎麼會倒在這里,現在竟然還沒覺得他好看。她真是瘋了。
安東旭慢慢睜開眼楮,看著依然在沉睡的寧苡,他輕輕的將手放在寧苡的額頭,感到手下的的溫度不熱,便松了口氣。沒有發燒就好。醫生說沒有發燒便沒有多大問題,就可以出院了。只是失血過多,要好好休養。
寧苡感到那放在額頭的手是那樣柔軟,溫柔。另她的心感到一陣悸動。心似跳得飛快。她不明白她明明是恨他的,可是為什麼會又這樣容易對她卸下心房,只要他一個小小溫柔的舉動,便會很快的原諒他對自己所做的事情。
真如她所說,她是不屑恨他嗎?還是她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恨過他。對她的感覺是與冰晨不一樣的。對冰晨她可以完全的放松下來,她可以很隨意。很溫暖。就似鄰家大哥哥一般。讓她感到溫暖。可是面對著安東旭,她的心就似那雲霄飛車一般,大起大落。他一會冰冷,一會溫柔的,另她應對不暇。這種感情她真的弄不明白。這是與面對冰晨完全不同的。她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