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縴柔這廂忍著疼痛穿好了衣服,回過頭一看,秦碧天也已經穿戴整潔,不由的撇了撇嘴,動作到時麻利的很,不知道平時那磨磨唧唧的樣子是怎麼來的,不過就算他動作利落又如何,反正討厭他的很。
「傳好了還不走,杵在這里干什麼!」瞟了秦碧天一眼,李縴柔沒好氣的嚷道,好不容易平復一些的情緒,立馬變的躁動起來。
「娘子這是做什麼,為夫還沒有用早餐,怎麼能離開?」秦碧天仍然是滿臉的笑意,不過著笑意里面多了些其他的東西,就算李縴柔在粗線條,也能看的出來。最要命的是,秦碧天說的這里竟然還諱莫如深的看向李縴柔,李縴柔立馬沒好氣的瞪了回去。
「吃不吃飯與我何干,真是可笑!?」
賴了一晚上,還想再賴一白天,想得美,字據上寫的很清楚,每天晚上可以留在這,可不包括白天,他要是敢像昨天晚上那樣囂張,一準沒他的好看,其到現在為止,她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秦碧天做了什麼,從小在軍營長大,對女兒之事根本不了解,回到宛城,爹爹也沒有讓人多給她講哪方面的事,再加上,後來她睡著了,還真弄不明白,只認為是決斗失敗,輸啥也不能輸氣勢,就算了敗了也不能仍有秦碧天胡來,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瞪的更大。
秦碧天怎麼會不知道李縴柔的怒氣,可他就是要死的愛上了這樣的娘子,有什麼辦法,什麼時候起,自己竟然變得這樣自虐?
「娘子這樣說可不好,昨天晚上……為夫可累壞了!」秦碧天說著湊到了李縴柔身邊,熱熱的氣息噴灑在李縴柔的臉上,每一個字都說的那樣的曖昧,李縴柔听後臉不由的紅了,雖然對哪方面了解不多,但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昨天他們離的真的很近,這種決斗發以前可沒有遇到過。
「顛倒黑白的男人!」
什麼叫他累壞了,就算是累,那也是自己累,先是要把像死豬一樣的他從床上拽起來,又來又被他壓在身上,再後來又被他弄得疼的要死,雖然,也有那麼短暫的一小會兒,覺得有些美好,可那時間短的可以忽略,李縴柔原本想把這些話都喊出來,可是一看秦碧天那帶笑的眸子,李縴柔巧妙的躲到一旁,在心中憤憤的罵道,最討厭秦碧天的隨便了,動不動就湊到身邊,讓人煩,她那里知道,除了她,別的女人就是想讓秦碧天煩,也沒有那個機會,硬是把要發飆的話壓倒心底。
愛怎麼說怎麼說,反正和自己無關,如果和他再糾纏下去,指不定又著了他的道兒,幸虧自己理智,沒有被他忽悠,這家話就愛用激將法,要是接了她的話茬,那不就證明自己在乎嗎,笑話,如果不是肩負重任,他這樣的男人,她李縴柔連眼角都不會瞧上一下。
「芳華,肚子餓了,趕快準備早膳!」李縴柔那聲音氣壯如牛,院子里的芳華听的清清楚楚。
「主子立馬就好!」芳華應完就一路向廚房跑去,主子要用膳,可不能耽誤。
李縴柔听著漸漸遠去的腳步,滿意的笑了笑,同時若有似無的瞟了一眼秦碧天大搖大擺的走出臥室,雖然雙腿之間疼的要命,全身就像被碾子碾過一樣難受,但她還是硬挺身子,傲然的走到了外面,身體的這種反應,昭示著昨天晚上和親秦碧天的大戰自己輸了,怎麼能咽下這口氣,過了好長時間,秦碧天才知道娘子對新婚之夜夫妻行為的解釋,笑的差點兒背過氣去。
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燭夜,竟然被娘子說成是夫妻戰斗,想不笑都由不了他,娶了一個如此可愛的娘子,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芳華和小翠的辦事能力的確很強,沒怎麼一下,一桌豐盛的早膳就端到了李縴柔面前。
「主子請用,芳華和小翠這就去收拾房間!」
「嗯!去吧!」李縴柔說完直接往嘴里塞了一口菜,兩個丫頭剛剛邁開步子,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記得把不需要的東西都給扔掉!」李縴柔的意思是凡事秦碧天的東西都可以扔掉,可是听到兩個丫頭耳中,卻變了味。
四只眼楮笑成了彎月,嘴巴更是合不到一起,頗為興奮的異口同聲道,「主子放心,芳華和小翠定會處理好!」應完還擠眉弄眼了一番,新婚之後該收拾什麼,她們自然明白。
饑餓中的李縴柔正忙著往嘴里塞東西,听到她們異口同聲的回答,不由的抬起了頭,總覺得那兩個人怪怪的,不就是讓仍幾件東西,至于這樣興高采烈,還是她們也和自己一樣討厭秦碧天,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知道了,還不快去!?磨磨唧唧像什麼樣子?」最討厭這種不明朗的笑容,好像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我們這就去!」芳華和小翠再次異口同聲的答道,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听的李縴柔嘴角一抽,正打算要發飆,兩個丫頭就像雀兒一樣離開,根本不給她發飆的機會,李縴柔無奈的嘆了口氣,目光再次盯向桌子上的早膳,她沒看出來,不代表別人也沒看出來,最起碼剛剛從臥房出來的秦碧天看出這個丫頭的心思。
「做好自己該做的,越了規矩可不好!」秦碧天依然是一貫的溫文爾雅,可听在兩個丫頭耳中,就像平地驚雷,立馬收回了剛才的笑容,一本正經起來。
「……少爺好!」
「少爺好!」
芳華和小翠明顯沒有了剛才的默契,李縴柔一听這聲問候,轉了過來,不由的撇了撇嘴,厚顏無恥中的極品呀,驅逐令下的那麼明確,還好意思賴在這兒,還擺出什麼少爺的臭架子。
「芳華,小翠,去忙你們的,閑雜人等不必理會!」隨即不屑的票了一眼秦碧天。
秦碧天自然收到李縴柔眼中的不屑,微微一笑,對芳華和小翠兩個輕輕的擺了擺手,兩個丫頭像得到特赦一樣,一下都不敢耽誤,快速走進臥房,他則優雅的走向餐桌,李縴柔一雙眼楮瞪的不能再大,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不知道這個秦碧天又刷什麼花招。
秦碧天直接無視李縴柔眼中的敵意,旁若無人的坐到了餐桌旁邊,熟稔的拿過李縴柔的筷子,往他嘴里塞了一口菜,然後還頗為怨懟的看向李縴柔。
「娘子真是心狠,果真沒有給為夫準備碗筷!」
李縴柔嘴角不由的挑了挑,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秦碧天就是無恥之中的極品。
「這道菜做的真好,這道也是!」秦碧天用眼角掃了一眼李縴柔,偷偷的笑了笑,繼續旁若無人的往嘴里塞菜,那筷子一上一下揮動的頻率,讓李縴柔看的佩服,那厚顏無恥的樣子,讓李縴柔膜拜,雙手不由的握成了拳頭,不給秦碧天一拳,難消她心頭之恨呀。
想干就干,無需委屈自己,李縴柔「嗖」的一聲站起來,秦碧天那目空一切的表現讓她忍無可忍,所有的力氣灌注到手臂上,打算給他致命一擊,這一拳下去,即便打不暈,也足以讓他疼上半天,李縴柔這樣想著,緊握的拳頭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捶向秦碧天,眼看這就要得手了,那家伙卻站了起來,像是要夾桌子對面的菜,硬是躲過了這一錘,李縴柔想要收回,卻已來不及,只能硬生生的捶下去,隨後「 !」的一聲巨響,桌面裂了縫兒,李縴柔那可愛的小臉,立馬皺成一團兒。
「……娘子,這是要干什麼?」
秦碧天這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右手夸張的拍打著胸膛,好像是受了多大的驚嚇,李縴柔直接白了他一眼,還有像他這樣會裝的人嗎,有嗎?那驚嚇的眼神中,明明隱藏著濃濃的笑意,真當自己是傻子嘛?怒火啥時間沖上頭腦,一張漂亮的小臉也因生氣變的通紅,剛剛收拾好,準備離開的小翠和芳華硬是被嚇了一跳。
「主子!!」兩個丫頭震驚的叫著,李縴柔沒有時間理會,高抬右臂,狠狠地指向秦碧天,然後使勁渾身力氣吼道。
「秦碧天,你給我滾!!!」
整個「瀟湘閣」都因為這種怒吼顫了顫,那些听見吼聲的下人們更是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再動彈,直到這聲音消失,李縴柔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好看的右手也因生氣,顫抖不已,她承認,真是被秦碧天氣到了,可是又能如何,好像還真說不出那家伙一點兒錯,今天什麼日子,做什麼都這麼不順!
「娘子這是怎麼了,為夫那里做錯了,大清早這樣生氣,可對身體不好,娘子還是不要動氣的好!」秦碧天依然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就像遇到重創的孩子。
「秦碧天,我不想跟你說話,立馬給我滾!!!」
一看他那虛偽的樣子,李縴柔就來氣,可剛才那一擊,已經把李縴柔的力氣用的所剩無幾,在想要做什麼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連剛才說出的這句話力氣也小了好多。
「娘子既然這樣說,為夫這就離開,晚上再過來!」秦碧天說完微微笑了笑,一個人離開了「憶東軒!」,什麼是見好就收,什麼叫適可而止,真要把可愛的娘子氣的吐血了,他可舍不得,不過,今天娘子氣的也不輕,晚上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嘍,秦碧天剛想到這里,身後就傳來一陣盤子「嘩啦」掉在地上的聲音,臉上的笑意越深了,娘子是真的發怒了。
秦碧天,你個偽君子,我李縴柔與勢不兩立,看著那道背影消失,李縴柔在心里狂喊,渾身也因為生氣不但發抖。
「主子……」
「主子……」
這樣的李縴柔讓人害怕,小翠和芳華有些膽怯的喊道,原本還在為床單上那抹鮮紅而開心,主子這麼一鬧,兩個丫頭也開心不起來,不知道少爺和主子怎麼了,關系越來越親密,怎麼氣氛卻越來越緊張呢?
「你們下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知道小翠和芳華嚇壞了,可李縴柔也沒有心情解釋,她現在繼續冷靜冷靜,「我想躺一會兒,有事再會叫你們!」李縴柔說完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了臥房,二話沒說就直直的爬到床上。
「秦碧天你這樣整本姑娘,本姑娘一定要你好看!」
雙手不甘心的使勁抓住新換上去的床單,萬分不甘心的捶了幾下,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不得不對秦碧天重新定位,那家伙根本沒有看上去那麼柔弱,事實上剽悍的很,想想昨天晚上的力量角逐,李縴柔的眼楮眯到了一起,最初還懷疑自己的力量退化了,現在卻毫不猶豫的否定了最初的看法。
剛才那一拳用盡了全部力量,桌面都出現了斷裂,要說昨天,力量比這可還要大,怎麼可能拉了半天,他還是紋絲不動,除非他不正常,想到這里李縴柔突然坐了起來,記得以前師傅說過一門獨家內力,叫什麼「千斤墜」,光听名字就知道,這種內力的最大特點就是能穩住自己,只要運氣,任誰都沒有辦法讓他挪動分毫,難道秦碧天真的也會那種絕技?
想到這里李縴柔條件反射的皺了皺眉,習慣性的咬著右手的小拇指加蓋,雖然整個宛城都說秦碧天是個文官,對武功的事兒一竅不通,就連爹也這麼說,可是李縴柔卻有些懷疑,是他真的不會,還是隱藏的太好?如果是後者,那他真不是一般的陰險,通敵賣國的事兒說不準還真和他有關,要是這樣,自己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小看他了,
「小翠,芳華立馬進來!」心動不如行動,既然有想法那就要付諸實際,否則那想法又有什麼意思?李縴柔這廂聲音剛落,芳華小翠就立馬跑進臥房,主子心情不好,做事再拖拖拉拉只會讓她更不高興。
「主子……」
李縴柔立馬打斷她們的問候,直奔主題,「看看少爺去哪了?馬上回來告訴我!」和那會相比,多了一些沉穩和冷靜。
「……主子,小翠見少爺出去了,听張鑫說要想是上朝去了!」小翠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會見張鑫跑的有些急,順便問了一聲,沒想到還排上了用場。
「噢?」上朝去了,上朝去好呀,他不在事情更好辦,想到這李縴柔嘴角一彎,露出諱莫如深的笑,看的小翠和芳華一愣,跟了主子這麼久,每每看到這種笑容,她們都會不由的打哆嗦。
「小翠你想辦法告訴張鑫,少爺下朝後,讓他來這里用膳!」一雙眼楮蹦出閃耀的光芒。
「……是!」小翠連忙答道。
「芳華去準備幾件東西,少爺中午要來,說什麼也得好好準備準備!」
李縴柔說完有些興奮的從床上下來,看的兩個丫頭後腦勺冒出大大的汗珠,不知道主子有想要干什麼,光听那說法都會認為主子時刻關心少爺,可是看看表情,又讓人毫不猶豫的抹掉剛才的想法,那邪佞的笑容,怎麼會是關心?說算計還差不多!
秦碧天敢羞辱本姑娘,別怪本姑娘無情。
秦碧天向皇上匯報完事情,匆匆走出宮殿,正想著邊疆跑一趟,卻看到氣喘吁吁的張鑫,雙眼微微眯了眯,站在了原地。
「……少……少爺……」那濃濃的喘息聲證明張鑫是一路狂奔而來。
「什麼事,慢慢說!」別看張鑫年齡小,可辦事卻也穩妥,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慌慌張張,成大事者,必須沉得住氣,張鑫的表現讓他很不滿。
「少爺……少夫人讓你中午務必回去用膳!」稍微休息了一下,張鑫說話比剛才好了一些。
「夫人讓我回家用膳?」秦碧天不確定的重復了一遍,看到張鑫夸張的點頭後,知道自己沒有听錯,早上還劍拔弩張,好像是世代巨愁,這才過了一個時辰,就如此熱情的邀請自己用餐,這個娘子,不知道又想耍什麼花招,說是用膳,不會是一場鴻門宴吧!秦碧天想到這里微微一笑,即便是鴻門宴也要去,怎麼能讓娘子失望呢?
「你先回去,我去去就來!」能讓張鑫這樣匆匆忙忙跑過來通信,娘子一定也用了什麼非常手段吧,真是可愛。
「……少爺一定要來!」張鑫見秦碧天沒有立馬跟他回家的一聲,焦急的提醒道。
「知道!」
看著張鑫不情不願的離開,秦碧天這才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邊疆,看了看耶律晨,沒有發現其他動靜,才快速折回來,看看了時間,已經過了半個時辰,想著張鑫那會的話,笑了笑,毫不猶豫的向秦府奔去,娘子讓自己回去用餐,要是不去,她豈不是會傷心,他可不舍得娘子傷心。
秦碧天哪里知道,因為他的遲到,張鑫過的可不好,此事的他正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李縴柔則高高的坐在椅子上。
「張鑫,我身為秦府的少夫人,讓你辦件事都辦不好,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這個少夫人,根本沒有資格命令你?」上揚的語調彰顯著李縴柔的不悅,最要命的是她手中不斷把玩的匕首,一上一下,轉來轉去,最後扎在一個隻果上,剎那間那隻果就變的面目全非,張鑫更是心驚膽戰,心中一個聲音猛喊,「少爺,你趕緊回來呀再不回來,可就要見不到張鑫了!」
「少夫人……明察,張鑫……不敢……」
「不敢!?你可不要如此恭維我,搞的我好害怕!」李縴柔夸張的模著自己的胸膛,那樣子好像她真的很害怕似得,「你真的通知你家少爺了?那他現在怎麼還沒來?」李縴柔再次問道。
張鑫立馬回答,「小的發誓,真的把少夫人讓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少爺!」後悔呀,當初應該帶著芳華一起去,這樣也有個證人,可惜時間不能倒流。
「真的!?」
李縴柔扔掉那顆被扎爛的隻果,重新瞄準另一顆,沒多久那顆隻果又被扎的面目全非,張鑫則艱難的吞了一口吐沫,不是他多心,怎麼都覺得那顆隻果就是他?!
「主子……主子……」就在張鑫的承受力已經到達頂點的時候,小翠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怎麼了,慌里慌張成何體統,別嚇著張鑫!」
張鑫听的再次吞了一口吐沫,比起少夫人的舉動,小翠這行為那里談得上驚嚇。
「什麼事?」
「少爺……少爺回來了!」
「噢?!」
李縴柔的眼里立馬冒出精光,這個秦碧天還真敢回來,既然回來了,就讓好好享用一下為他準備的大禮。
「知道了,小翠讓下人準備午膳!」說完瞟了一眼身邊的芳華,「讓張鑫下去休息,把少爺請到客廳!」
李縴柔說完這句稍一使勁,匕首就插入隻果中,隨後興奮的拍了拍手,期待的一刻終于到來,能不興奮?
秦碧天一到秦府大門,就恢復了原有的神態,不想因為疏忽讓有心人抓住把柄,剛走進大門就踫見了前來芳華,看來娘子還真是等急了!
「少爺,主子讓芳華請少爺去‘憶東軒’的客廳!主子已經為少爺準備好了午膳!」
「嗯!」秦碧天淡淡的應了聲,隨後跟在芳華身後,娘子到底為他準備了什麼,他真的有些好奇。
走到門口芳華便停了下來,「少爺,請!」主子交代過她想單獨和少爺用膳,她和小翠都不用陪同,想著床單上那麼鮮紅,芳華也能理解,一定是主子和少爺有什麼心里話要說,她和小翠在場,反而有些別扭。
「去吧,有事再叫你們!」秦碧天笑著說完,看了眼緊閉著的客廳大門,直到確定周圍沒人後,長臂微抬,一陣掌風,劈開了門,正好和正對面的李縴柔打了個照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