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陸深在電話那頭,白堯的胸口一窒,嘴角揚起一抹他自己未曾察覺的微笑。
見電話那頭沒有反應,任蕭覺得有些奇怪,「小五?小五?小五?」
听到任蕭的聲音,白堯驚醒過來,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咳咳,我在。」
「找我有事?」
白堯腦子快速轉了下,為自己找一個借口,「打麻將三缺一,差你一個人,送完人快點回來。」
「行,我過會就回去。」
「恩。」
「我掛了。」
「恩。」
掛上電話,任蕭看向坐在一旁的陸深,「小陸,要不要跟我去打麻將?」
陸深微笑地婉拒道︰「不了,明天早上還要上課,不能遲到。」
「那行,有時間我們在一起玩。」
「好。」
過了一會,車子在林少謙所住的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陸深打開車門下車,彎對坐在車子里的任蕭說︰「任哥,今天謝謝你了。」
「跟我客氣什麼,我先走了。」
「你慢走。」
陸深站在路邊,目送任蕭離開。
任蕭透過反光鏡看到站在路邊的陸深,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見任蕭的車子看不到,陸深轉身走進小區。
任蕭讓司機直接開車去紀小南家,他們平時都是在紀小南家的別墅玩牌和打麻將。
在任蕭來紀小南家之前,白堯先到了紀小南家,把齊宸也叫來了,說他想打麻將。
見任蕭來了,紀小南朝他招了招手,「你怎麼來這麼晚?」
「剛剛送人回去,所以耽誤了點時間。」
听到任蕭的話,白堯抬眸看了他一眼。
紀小南他們沒問任蕭送誰,開始搓麻將。
打了一會麻將,紀小南他們發現白堯打的非常心不在焉,總是出錯牌。
「喂,老五,你小子怎麼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紀小南有些不滿的說,「你小子說想打麻將讓我們陪你打,你小子還想不想打麻將?」
齊宸目光擔憂地看著白堯,「老五,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老五,今天一整天都不對勁,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白堯滿腦子都是陸深,心里煩得慌,不耐煩地把手里的麻將推到,「不打了,勞資煩得慌。」
見白堯一副不耐煩的表情,任蕭他們三個心里有些擔心,「小五,家里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紀小南問︰「還是那個男模惹你不高興了?」
「不是,今晚就到這了,我先回去了,任蕭我們一起走。」
任蕭微微點了下頭︰「好。」
坐在車子上,見白堯沉著一張臉,一張臉寫滿了「勞資很不爽」,任蕭猶豫了下,開口問道︰「小五,到底怎麼了,誰惹你了?」
听到任蕭的問題,白堯煩躁地抓了抓頭,在心里糾結了下,決定還是問出來,「你怎麼和他一起吃飯?」
白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任蕭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目光有些地茫然弟看著他,「他,誰啊?」
見任蕭一臉呆樣,白堯眼里閃過一抹懊惱,有些不高興的說︰「你晚上不是和陸深一起吃飯的嗎?「
听白堯這麼說,任蕭立馬就明白了,「原來你說的是小陸啊,你問這個做什麼,你不是對他已經不感興趣了嗎?」
听到任蕭這句話,白堯下意識的反駁,「我沒有……」忽然意識到自己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白堯的表情頓時變得別扭和心虛。
看到白堯臉上別扭的表情,任蕭心里立馬明白了,驚訝地睜大雙眼,「老五,你該不會沒有忘記小陸吧?」
白堯眼神閃躲,心虛地反駁︰「誰……誰沒有忘記他。」
見白堯一副尷尬心虛的模樣,任蕭失笑地搖了搖頭,「我還以為你早就把小陸拋之腦後了,沒想到你還記得他,你還對他感興趣?」
白堯把頭扭過來,目露凶光地瞪著任蕭,「我什麼時候說我還對他感興趣了?」
任蕭目光戲謔地看著白堯,「如果你對他沒興趣,那你為什麼要問我?」
「我……」白堯頓時噎住了,一時間找不到什麼好借口來搪塞了。
任蕭抬手拍了拍白堯的肩膀,「你還要跟我隱瞞嗎?」
白堯泄氣地垮下肩膀,他心里有什麼事情瞞不了任蕭,臉上浮現出一個挫敗的表情,「他怎麼樣?」
「小陸很好。」
「他來京城做什麼?」
「他來京城上課,他現在在酒香葡萄酒機構上課。」
「他去酒香上課做什麼?」
「你忘了小陸是做紅酒的麼,他說他來考證書的。」
听任蕭這麼說,白堯臉上露出一個頓悟的表情,「哦,那他現在住哪?」
「和一個朋友住在一起,住在雅林公寓那邊吧。」
白堯听到這話,心里立馬緊張了起來,「男的女的?」
「男的,好像做酒類的代理銷售。」
雖然知道陸深是直男,不可能和他那個朋友發生什麼,但是白堯心里還是忍不住擔心。
「他什麼時候來京城的,在京城打算待多久?」
「前幾天來的,大概在京城待兩三個月吧。」
「他來京城,為什麼不聯系我們?」這個是白堯最想知道的。
提到這個,任蕭微微皺了下眉頭,「小五,小陸好像不太願意和我們來往。小陸這個人不僅聰明,而且很有自知之明。雖然他沒有問我們的身份,估計他早已知道我們的身份,所以不太願意和我們來往。」
白堯臉色難看地點了下頭︰「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陸深不願意和他們來往,所以他才不爽。
任蕭看著白堯,語重心長的說︰「小五,小陸不是一般人,你想要掰彎他估計不容易。」
白堯高傲地揚起下巴,一臉囂張的說︰「再難,我也能掰彎他。」難搞才有趣,不然不就太無聊了麼。
任蕭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唉,你不要搞得太過分。」
白堯挑眉不滿地看著任蕭,「你什麼意思?」
「說實話,我挺欣賞小陸這個人,他這個人不簡單,以後必會搞出一番大事業,和他成為朋友不錯。」任蕭的表情忽然變得非常嚴肅,「你掰彎他可以,不要把他這個人毀了。」他真怕老五搞不定小陸,就把小陸給毀了。
白堯不屑地冷哼一聲︰「我看上他是他的榮幸。」他白五少是什麼身份,能被他看上是他陸深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你悠著點,不要搞得太過分,不然你會把小陸嚇跑的。」
白堯有些不耐煩的說︰「我心里有數,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任蕭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了。
從任蕭那里得知陸深在京城的情況,白堯心里的煩躁立馬消失不見了。既然獵物自己送上門來,那他就可以開始享受狩獵的興趣。
陸深,上次在雲山沒有得到他。這次,他一定要把他拐上床。
「阿嚏!」剛準備回房休息的陸深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
听到陸深的噴嚏聲,林少謙一臉關心地問道︰「感冒了?」
陸深從口袋里掏出手帕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朝林少謙搖搖頭,「應該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吧。」額,他心里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小子什麼時候搞定朱小梅?」
「周末的時候,看她有沒有空。」
林少謙一臉曖昧的說︰「趁熱打鐵,不要錯失良機。」
看到林少謙曖昧揶揄的眼神,陸深抽了抽嘴角︰「少謙,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林少謙目露疑惑,「像什麼?」
「拉皮條的。」
林少謙一听,狠狠地瞪了一眼陸深,「你他麼才是拉皮條的,勞資這是提醒你。」
陸深皮笑肉不笑的說︰「謝謝你的提醒。」
林少謙一臉悲痛的嘆了口氣,「唉,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陸深很不雅地翻了個大白眼,「我先去休息了,晚安!」
「趕快滾走。」
回到房間,陸深打了個電話給柳玉玉,問了下家里的情況。
「阿深,你放心,家里沒事。」
听柳玉玉這麼說,陸深心里便放心了,「那就好。」
兩人又聊了一會才掛上電話。
陸深靠坐在床上,手里翻著酒香上課的書,思緒不知不覺地跑遠了。想到任蕭那番話,他不由得陷入沉思,到底要不要利用這層關系?
想了一會,陸深笑著搖了搖頭,算了,順其自然吧。
合上手里的書,陸深關上燈,躺下床開始睡覺。
此時,另一邊,白堯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他心里雖然決定重新把陸深拐上床,但是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讓他主動去找或者主動去聯系陸深,他覺得太*份了。
可是,等陸深主動聯系他,估計不太可能。
到底要怎麼做即不*份,又能讓他和陸深重逢?
白堯躺在床上,腦子里不覺地浮現電視電影中男女主角巧遇重逢的畫面,一雙眼狹長的眼頓時一亮。
他可以來一場「偶遇」,這樣他就不會*份了,也不會讓陸深認為他是特意來找他的。
想到好辦法後,白堯嘴角揚起一抹他自己未曾察覺的心滿意足微笑。
第二天早上,陸深和平時一樣起床去晨跑,然後去酒香上課。
中午的時候,陸深接到了朱小梅的電話。
「小陸,我這個周末有空,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朱經理想去哪里?」
「你不是說請我的麼,那你決定好了。」
「行,等我想好地方,我再打電話通知你。」
「那行,我等你電話。」
「好。」
「對了,小陸不要叫我什麼朱經理,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小梅姐吧。」
陸深眼里露出一抹無奈,「行,小梅姐。」變年輕了也不好,總是叫別人哥或者姐。
听到陸深叫她一聲「小梅姐」,朱小梅畫著精致妝的臉上浮現出一個甜笑,「我等你電話。」
「好。」
「那先這樣了,掛了。」
「恩。」
掛上電話,朱小梅臉上露出一個小女兒般嬌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