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媚的面紗 Chapter 14 痛苦沼澤

作者 ︰ 貓眼JACK

「喬治!」蕾歐娜返回銀地主城艾奎納後,立即見到了她的哥哥喬治布蘭登,迫不及待的將從暴風城听到的消息告訴他,「艾德溫已經去了荒地,難道我們沒有任何行動嗎?」

艾奎納伯爵的繼承人喬治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蕾歐娜,暴風城的軍隊沒有通過銀地,你的希望落空了,我知道你想見艾德溫,可是你也不想想他如今怎麼可能再和我們有任何瓜葛,他的軍隊不取道銀地也可以進入荒地。」

「不通過銀地?」蕾歐娜表示不可思議,「可是銀地是進入荒地的唯一捷徑,除非他想走痛苦沼澤。」

喬治揚起眉,「恭喜你答對了,我親愛的妹妹,你真是聰明極了。」

「這不可能!」蕾歐娜驚叫,「痛苦沼澤可比荒地危險上百倍,難道你忘了兩百年前聖龍國王哈羅德一世是怎麼在那里全軍覆滅的?」

喬治撫額嘆了口氣,他的弟弟約翰則冷哼一聲︰「蕾歐娜,你以為艾德溫為什麼要花費高昂代價全殲狼王希爾加德的嗜血大軍?難道是為了幫我們這些競爭者掃除心月復隱患嗎?當年哈羅德一世的確在痛苦沼澤吃了癟,可是沼澤的資源十分豐富,不惜讓人鋌而走險,他除掉希爾加德的那把聖劍據說就是巴洛斯的祖先在痛苦沼澤得到的。那里可是通往荒地、巨魔灣、夜梟森林、恐怖之地等各種族據地的交通要道,這個戰略意義你不會不曉得吧?」

「我當然知道。」

「所以你想想,艾德溫的領地與痛苦沼澤如此之近,只要除掉彎月狼族,就等于為他的後方開闢了一塊無限巨大的空間,如果他混得好,他甚至連國王都不必奉承,從此可以割據一方自立為王,效仿伊爾卡特、邁卡斯、祖蘭等人類王國。」

「約翰,你說得也太夸張了,艾德溫也許不會再踏入銀地,但他絕不會背叛國王、背叛榮耀之心。」喬治皺起眉頭。

約翰叫道︰「背叛?不,誰說這是背叛,人類統治的光明之土最初只有一個王國,但是聖王亞瑟死後,逐漸演變成七個,但他們都是榮耀之心的守護者,名義上是不假,但七大王族都是各行其是,伊爾卡特正在崛起,而我們正在衰弱,因為我們的‘榮耀之心’正在衰弱。這就是我們如今的局面,聖王已死,他的光輝早已不能庇護我們,固守銀地或固守榮耀之心都不能讓我們強大起來,如果我們不能和其他種族共融,那麼等待人類的最終也是滅亡。」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不能派軍隊支援艾德溫,進入痛苦沼澤只有死路一條,也許艾德溫有其必須的理由,但精靈又沒有偷走我的未婚妻,我並沒有有失顏面。」喬治中規中矩的回答,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弟弟,約翰因為小時候中了森林女巫的詛咒,體型發生了改變,他只比侏儒略高一些,盡管他的臉依然沿襲了布蘭登家族優秀的基因,但是四肢就有些慘不忍睹。

這樣的他卻從不自卑膽怯,相反卻別常人更加武勇,雖然約翰只比喬治小一歲,又發育畸形,但卻很激進,行事魯莽,總是喜歡挑戰未知的險境,這和他的統治方針背道而馳。

喬治心想,自從父親受傷後,就失去了統馭能力,銀地全靠他的領導,他必須保證這片領土不受到外敵入侵,所以他總是保持銀地的兵力最優,從不肯分兵出征,這種保守的方式也使得銀地迄今都未再遭遇任何打擊。

約翰早已預料喬治的回答,他很想對他的固步自封表示不屑,但又覺得當著蕾歐娜的面不好削了他的面子,畢竟喬治在眾人眼中總是一幅英姿煥發大義凜然的高貴形象。作為一家人,約翰即便月復誹他的統治方式,也不想讓布蘭登家族被別人小瞧,喬治是父親的長子,是艾奎納伯爵的繼承人,是銀地的驕傲,他就是家族的一切,眾人都寄希望于他,而沒有人會拿他約翰當一回事。

因此他只是涼涼的說了一句︰「我看艾德溫可未必奔著荒地去。」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蕾歐娜對他倆的爭執愈發沒有耐心,她只想要喬治出兵,好讓她有借口跟隨而去,她要帶著她秘密培養的魔法師尋找機會除掉那個女人,可是喬治卻一點也不合作。

「我說艾德溫不去荒地!」約翰翻了個白眼,「怎麼你們以為他會率著與狼族剛干了一仗的殘軍去對付綠精靈的部落嗎?查溫全是精英,十三個部落的四萬勇士,米蘭特不經過女王的同意就可以直接調動八個,這麼多難纏的綠精靈,還是在荒地充斥詭譎魔法和劇毒的地方,不管是哪個國王的軍隊去了不是自尋死路?」

「不攻打查溫他怎麼救出自己的未婚妻?」蕾歐娜更加匪夷所思,喬治也越來越听不懂,他好奇地問︰「那他要去哪兒?」

「去哪兒?彎月狼族被打的動彈不得,痛苦沼澤暢通無阻,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難道你們不知道綠精靈的王殿在什麼地方嗎?」

「夜梟森林!」喬治和蕾歐娜同時叫道。

妲羅坐在荒地的一片樹蔭下,吸吮著一只蜜瓜的汁液,甘甜的水分滋潤著她快要干涸的身體,她頓時覺得自己又重新活過來了。

「妲羅,吃點東西吧!」諾娜解開背囊,分給她一塊肉干,妲羅看到她的背囊里有一些黑色的晶體。

「這是什麼?」她覺得有些眼熟。

諾娜掏出幾粒給她看,得意的說︰「這是告死天使——就是爪鷹的羽毛,它們在荒地很常見,你從部落里逃出來時沒有受到它們攻擊吧?爪鷹的攻擊十分迅猛,巨怪也怕它們。」

妲羅搖搖頭,沒有說出她把爪鷹都變成了石頭,從克蘭托的話中她已經得知她的原生魔法是什麼,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什麼只能使用石化魔法,但從格魯的反應她就能猜到精靈對她這種魔法所持有的敵視態度,如果她照實說出來,那個不好惹的精靈部落首領還不知道會怎麼對付她,他可不是什麼做生意的小販。

「那你真是幸運!」諾娜拍拍她,「爪鷹就像它們的綽號一樣,出其不意的就將死亡降臨在人們頭頂上,克蘭托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對付掉一只,但是它們雖然凶猛,羽毛卻十分珍貴,你看——」她撥弄著手心里閃閃發亮的黑色寶石,「這些東西就是魔法黑曜石,據說出產于荒地中一個充滿邪惡詛咒的地方,爪鷹除了吞噬腐肉還會吃下這種東西補充能量,所以人們就算無法進入那個地方,也可以通過爪鷹身上得到黑曜石,不過就是數量稀少。」

「這東西很昂貴吧?」妲羅豎起耳朵,諾娜點點頭,「那當然,這種石頭蘊含魔力,可以煉成能量寶石,瓖在劍上就可以斬殺怪物,也可以飼養珍貴的寵物,做首飾也是很受貴婦們歡迎的。呵呵,我就有一套黑曜石項鏈,是克蘭托送我的,精靈很會制作裝飾品。」

妲羅心想早知道就把那些該死的凶獸身上的羽毛都扒光,它們遭到石化的時候這種黑曜石可是白白撒了一地,哎,錯失了一大筆財!

諾娜看她心情不好,以為她是擔心自己的處境,就安慰道︰「克蘭托很快就會回來的,放心吧!他是女王的人,並不效忠米蘭特,不會把你交給查溫首領的。」

「但他會把我交給女王!」妲羅雖然和綠精靈的女王素未謀面,但從格魯和沙弗口中也大致听說了她的豐功偉績,她覺得這個女人一定不好惹。

諾娜仿佛知道她的想法,「如果你見到女王也不必怕,克蘭托說她雖然有時候任性,但還是十分公正的。既然你是個人類,米蘭特擄走你就是觸犯了哈羅德國王同綠精靈女王簽訂的和平條約,女王一定不會姑息這種罪行,她會釋放你以履行自己當初的承諾。」

當暴風城的軍隊甫一踏入痛苦沼澤,人們就感受到這里氣氛的不同,窪地積滿腐臭的死水,雜草叢生,各種植物的根睫枝蔓會雜在一起,四周一片死寂,陽光變成了暗紅色,照在水中仿佛是一灘鮮血。

「這里的氣氛太陰暗了。」伯爵的侍從安德魯忍不住說,旁邊的拉沃德男爵一腳不慎踩到了水坑中深陷進去,這種情況時有發生,但是男爵有備而來,他使了一個月兌身咒,立即將腳拔了出來。

安德魯不禁說︰「你反應真敏捷,拉沃德。」

拉沃德哼了一聲,沒有告訴他自己也是臨時抱佛腳和魔法師現學現賣,「這種小水坑怎麼可能絆住我。」他舉起劍來砍掉四周的藤蔓,那些植物似乎活的一樣,發出沙沙刺耳的仿佛是尖叫的聲音,掙扎著逃走。

騎士們見此情形不禁紛紛抽出劍來砍掉障礙,這時端坐在馬上的艾德溫立即下令停止這種行為,「所有人保持安靜!緩慢通過沼澤地,不可驚動這里的生靈!」

他話音剛落,只見一根刺藤纏上他胯|下的馬腿,用力絞合在一起,馬吃痛嘶聲鳴叫,眼看就要摔倒,艾德溫迅速的一劍斬掉刺藤,雷鳴劍身一閃,一道鐮形閃光擦著火星以他為中心釋放出去,前方一片弧形地帶瞬時草木盡枯。

此舉似乎引燃了沼澤的憤怒,草叢里瞬時傳出嘈雜的響聲,無數的刺藤和毒蔓像蛇一樣從四面八方像他們涌來。

不少人發出慘叫,安德魯恐懼的看到有人摔下馬背,馬上就被藤蔓密密實實的裹住,拖進了沼澤中。

「魔法師——快點解決我們的困境!」騎士們大喊,他們的魔法有限,而敵人的數量一下子暴增,根本應付不過來。

沼澤怪物看似寧靜無害,但它們幾乎都是統一行動,而且招招狠毒致命。一個騎士中了毒開始月復瀉拉稀,轉眼一個身強體壯的大男人就喪失了所有行動力;另一個人吸了狂笑氣沒命的大笑直到斷氣,還有人被夢魘纏上,丟掉武器驚恐的四處吶喊奔跑。安德魯深吸一口氣,一點也不敢分心,一有毒霧飄來就趕緊屏息躲避,還好他反應敏捷,只被一些刺藤抽傷背部。

格雷滿臉冒汗,真是要命,這些人在同狼族一戰後就開始狂傲起來,來什麼砍什麼,如此魯莽,難道他們沒听過哈羅德一世的軍隊是如何在這里全軍覆滅的嗎?

他一邊吟誦魔法,一邊注意周圍的情況,有許多毒花涌到他身邊拼命的散布毒霧,但是他不需要擔心自己受到波及,因為他的侍童斯坦德爾已經在他們倆周圍幾碼的地方釋放了化毒魔法,他感知極為敏銳,咒語釋放快速精確,覆蓋面很廣,他們身邊的士兵沒有一個中毒倒地,很快周圍的藤蔓就被清除干淨了。

但是艾德溫身邊就沒有這麼輕松了,由于他的劍上的魔力甚為強大,即便他努力克制到最小限度釋放能量,也會造成一大片波及範圍,于是更多的植物將他牢牢包圍,把他列為了重點殲滅對象。

劇毒、昏睡咒、瘋魔、狂暴瘴氣各種邪惡的力量不斷向著他釋放,所有植物都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艾德溫越打越無法月兌身,他身邊的侍衛們也都自顧不暇無法保護自己的領主。眼看著伯爵離隊伍越來越遠,被各種植物向沼澤中心引去,安德魯焦急萬分,作為侍從他極為忠心,恨不得代替領主去死,于是當下開始放手揮砍,不顧一切的要沖到他身邊。

這時一道低沉而渾厚的嗓音響徹起來,騎士們只覺得圍繞自己的瘋狂的敵人身上突然冒起了黑煙,火苗驟然升起,轉瞬間呈現燎原之勢。

正與邪惡植物鏖戰的艾德溫轉身望去,看到軍隊後方,遠遠的一個人正在釋放大範圍的火焰魔法,法力之強令人矚目,烈火所及之處,遍地焦土,連腐水也被蒸發干淨,場面極為壯觀。

在這個魔法師珍貴稀少的時代,火魔法師的地位在所有魔法師之上,他記得洛克拉蒙王國唯一一位火魔法師就是被尊稱為大魔法師的普雷德納,但是他也是守護榮耀之心的魔法師,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有了突如其來的火魔法師的相助,騎士們精神大振,紛紛靠攏到魔法師身旁作戰,狂涌而來的敵人終于敗退了。痛苦沼澤發出悲憤不甘的喑嗚,大地震撼起來,「是誰敢在我的地盤上囂張,我要將你們全部淹沒在這里——」

艾德溫暗叫不妙,他們的行為激怒了這里的魔神,它會釋放出極強的魔法狠狠地報復敵人的入侵,而他的聖劍只能保存自己一人。

他迅速收起劍,命令他的士兵停手,大聲對那一團巨藤纏繞起來形成的怪物說︰「我是暴風城領主薩利安伯爵,我需要通過沼澤進入夜梟森林。」

「狂妄的人!你要什麼我便要給你什麼嗎?」沼澤魔神憤怒的嘶吼,「看看你們犯下的罪行!你們來到這里就胡作非為,竟敢炙燒我美麗的肌膚,砍傷我的,還有哪些強盜像你們一樣為所欲為?我要將你們徹底毀滅,沒有人可以通過我的地盤,你們必須統統死光——」

艾德溫沉聲喊道︰「尊敬的魔神,這只是一場誤會,我們並沒有惡意,如果你允許我的軍隊安然通過沼澤地並回返,我絕不會讓自己的人動這里的一草一木。」他說著將自己的武器收劍入鞘,並將雷鳴高高舉起,沼澤魔神看到他手中的劍時,愣了一下,「狂妄的人,你如何得到這把劍的?」

艾德溫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魔神,你知道我可以將這里化為焦土,而你也可以摧毀我的軍隊,如果我們抵死相搏,互相都沒有好處,不如你放我通過,我誓言不再騷擾你的安寧。」

「哼!撒謊的騙子,我不信人類的承諾,何況你已經燒毀了我心愛的草地,若不報復你們我的顏面何在?」

好一個愛面子的怪物,艾德溫在內心無奈的吐槽,正在他思考該用什麼方式打動他時,後方傳來一道聲音,「沼澤之神庫瓦羅,你還記得我嗎?」

只見士兵們紛紛向兩旁側開,閃出一個通道,一個身覆鎧甲披著獸袍的壯碩身影從後方來到跟前。雖然他一身戰士打扮,卻手握黑色魔杖,彎曲的龍火木通體漆黑,杖頭盤著一只凶惡的火蛇,艾德溫一眼便認出了他。

「伊古利加德,你怎麼來了?」他在心里暗嘲居然沒有想到剛才那位魔法師就是眼前的老相識。

伊古利加德欣慰的看到由于自己的及時趕到,這年輕人毫發無傷,不過他也在心里佩服艾德溫的勇氣,居然敢率著這麼一支人數不多的隊伍進入痛苦沼澤,就連身為獸人的他都不敢輕易踏入這兒。

沒錯,伊古利加德正是個法力高強的法師,但他不是人類,準確的說是個半獸人。他有著八尺高的身形,四肢粗壯結實,渾身的肌肉虯勁有力,相比于他敦厚柔和的聲音,半獸人的相貌無論如何在人類看來絕稱不上和藹可親。他的綠褐色皮膚上青筋暴浮,面部紋路顯得甚為凶惡,血紅的雙眼吊起,粗大的鼻孔間穿著閃亮的銀環,寬厚的大嘴被一嘴獠牙撐開,一說話就露出血盤大口。伊古利加德有著典型的綠原獸人的相貌,這使他甚為自豪,但在眼前這些暴風城人類眼中,他還是使人驚懼不已,人們出于畏懼和敬畏,紛紛給他讓行。

「艾德溫。」半獸人魔法師來到暴風城領主身旁,恭敬的說︰「我來遲了。」他捶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似乎是表示道歉,看在安德魯眼中那一拳簡直就可以將他打飛了。

艾德溫輕笑起來,拍拍他的肩表示信任,以他的身高也只能夠到獸人的肩膀,他打趣的說︰「你沒有來遲,正好緩解了我的危機。」

伊古利加德轉身對魔神說︰「庫瓦羅,你難道忘了我是誰嗎?」

庫瓦羅伸展四肢,似乎大喘了一口氣,「半獸人!我當然記得你,你已經長得這麼高了,我上次見到你還是個孩子呢!」

伊古利加德哈哈大笑起來,「庫瓦羅,從那時候起,恐怖魔王的軍隊再也沒有踏足你的領土吧?你這一覺可睡得夠久的,難道你忘了是什麼讓你安枕無憂?」

庫瓦羅冷哼一聲,渾身的藤蔓激烈的滑動起來,「我當然記得,就算我睡上一萬年,這里發生的事還都歷歷在目。」

「我們的酋長和無數的部落英雄都埋尸你的腳下,為你成就了這美麗的草原,也許還有哈羅德國王的軍隊,你吸食了他們的骨血,難道不覺得對我們有所虧欠嗎?」

庫瓦羅憤怒的說︰「我是一個魔神,豈會對凡人有所虧欠?是你們不停地侵擾我的領土,就算恐怖魔王再來,我也會讓他們全軍覆沒,不管是誰都只有死路一條。」

伊古利加德對他的威脅不以為意,如今在他看來,庫瓦羅自詡魔神,但其實只是個智商稍高法力稍強地盤稍大的怪物而已,他直言道︰「你已活了五百多年,見多識廣,庫瓦羅,縱使強大如你也會有不小心著了道的時候,也許你還記得我們的酋長為何而死?」

魔神的軀體一僵,藤蔓的蠕動變慢起來,他顯得有些焦躁不安,「我知道!你是為了承諾而來,小獸人,我知道你們都是心胸狹隘的種族,好吧!我是欠你們的,但是我只欠你,而不欠人類的。」

「這是我的朋友暴風城領主薩利安伯爵。」伊古利加德說︰「如今我們綠原獸人和暴風城是同盟,你損害我朋友的利益就是損害了我們綠原獸人,這對一個魔神的名譽來說可是個毀滅的打擊。庫瓦羅,只要你高抬貴手,就可以成就你的美德,你可不會和那恐怖魔王一樣品行低劣吧?」

一提到恐怖魔王,庫瓦羅勃然大怒,「用不著你提醒我!你們這些該死的人快快給我滾!暴風城的領主,我雖然放你通過,但若你們的人敢在我的地盤上舞刀弄槍,我照樣滅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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