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秘密 錯過(1)

作者 ︰ 雙賜筆

2013年的除夕很快來到。

早上十點,挽箏忙碌完手頭的工作,看看牆上掛著的黑白石英鐘,將電腦斷電關閉。明日就是新年,照例,今日已經可以進行休假,挽箏買了上午十一點的飛機票。依照工作後養成的習慣,照例是來到公司先看看自己還能夠做點什麼。管理人員的工作就是這樣,當你想做的時候,你會有做不完的工作;但是當你不想做的時候,你可以讓自己閑的要死。挽箏自然是前者,如今忙碌完手頭的工作,輕輕的掛上門,站在人力資源部的大廳中,大廳內空空如也。挽箏輕輕告別,走到桌旁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行李,向門外走去。

剛打開玻璃門,「哎呀!」就撞上了一個抱著一大摞的資料的人影,資料 里啪啦的摔了一地。一見資料被撞掉,挽箏急忙彎來撿起來。

「程部長,不用不用,我自己撿就好!」

挽箏抬眼一看,原來是蔣麗。

「蔣麗,過年了也不回家嗎?」

「我家近,把這些活干完了就走,不礙事的。」

「哦!那別太晚了,記得早點走。」挽箏將拾起的資料拿進去放在蔣麗的桌子上,隨意掃過去,是員工的個人資料。原來琳達已經將個人資料的整理核查交給了蔣麗負責,看來蔣麗最近的工作做得還是不錯的。

叮囑過後,挽箏提著自己的行李包匆匆下了樓。

除夕的氣氛格外的熱鬧,空氣中都彌漫著不安分的因素,似乎一個火苗就會讓全城「 里啪啦」的響起來,挽箏拿著行李走出大樓。前兩日下過大雪,公司內部主道路的積雪早已經清掃干淨,露出光潔的地面。道路兩旁仍然能夠看見大雪襲擊後的景象,如今太陽升起來,陽光照在雪堆上面,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一個高挑的身影從奇勝廠區花園的一端走過來,在空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行腳印,看見挽箏。「程部長,新年好!」

「是林躍啊,新年好!今年怎麼不著急回家?」林躍穿著亮藍色的羽絨服,在這樣白色的雪景中格外的精神。只是前兩年這樣的時刻,林躍一定早早請了假回家,今年一反常態,倒是引人注目。

「呵呵!馬上走!馬上走!」林躍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手,似乎有什麼話停在嘴邊沒有說出來。

「啊!是在等蔣麗吧!」挽箏突然想起出門的時候遇見蔣麗的模樣。

林躍臉上飛出一絲紅霞。真是奇特,原來男生也有羞赧的時刻,看起來還真是很可愛。林躍模了模頭,笑笑,沒有回答,算是默認。然後看見挽箏手中拿著的行李箱,作勢要過來幫忙。「程部長,我送你到門口吧!」

「不用,不用,門口有人等我。」挽箏下意識拒絕。

林躍見如此,不好再繼續下去,于是兩人告別。

挽箏一邊拖著箱子向前走一邊想,這樣的愛情真好。天天掛念,又能夠日日看見,觸模到的真實果真是塵世的饋贈。

張慶生假期已到,前幾日已經匆匆趕回了宜布醫院。蘇賀、鄭洛也已經陪著珍珍先回了宜布,昨日的飛機,微信里面早已盡人皆知。

孤身一人坐在異鄉的出租車中,挽箏的心中頓時荒蕪起來。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本來繁花似錦,枝繁葉茂,只是一剎那便眾鳥飛盡。原來終究不過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雜志搭在臉上,不長的旅程轉眼便結束。拖著行李箱隨著人流從飛機場出來,所有的乘客都形色匆匆。也難怪,這樣的時刻,總是應該出現在家,而不是出現在旅途中的。挽箏心中也生出一份焦急來。

蘇賀听挽琴說起姐姐回來的飛機班次,早早的等候在機場。這麼多年了,蘇賀一直希望有這樣一個機會,在機場迎接挽箏,然後和挽箏一同回家。這樣一天,蘇賀等了很久。那時候,蘇賀會正式請求挽箏做自己的女朋友,然後牽著挽箏的手去到挽箏家中正式請求伯父伯母接收自己為挽箏的女朋友,自己一定會傾盡所有來照顧挽箏,不管付出什麼都願意。而不是這麼多年永遠站在挽箏的不遠處,送挽箏出去,看著挽箏獨自消失在站口。

更何況茉莉小鎮的工作已經交接的差不多,自己又有了新的機會。蘇賀心中充滿了希望。

挽箏的手機開機,有電話進來。

「挽箏。」張慶生的電話撥了進來。「我在出口等你。」

「你怎麼知道我是這趟飛機?」挽箏的話尚未說完,張慶生的電話已然掛掉。接著便听見不遠處有人在大聲叫著自己的名字。「挽箏!這兒!這兒!」挽箏順著聲音看過去,可不就是張慶生。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如今穿著深藍色的昵質大衣,圍巾圍在脖子上,金絲眼鏡,揮舞著胳膊示意挽箏看過去,在人群中格外的醒目。

愛情難道就是這樣不經意的守候?挽箏看見身邊玫瑰花盛開來。于是笑著舉起胳膊回應,拉著行李箱向張慶生走過去。

「慶生!」挽箏笑著走過去,快速走動的步伐吹動脖子上的圍巾與風衣交相飄動起來,格外的輕盈美麗。張慶生看著迎面走過來的挽箏,迎了過去。右手穿過挽箏散開來的長發,緊緊的握在挽箏的右肩上。

「挽箏,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張慶生貼過去對挽箏耳語,然後接過挽箏手邊的箱子一同向外面走去。挽箏雖然並不習慣,卻也並不反感,甚至生出一絲甜蜜的感覺。

張慶生心中略略有些失望。想象中,這樣的再次相遇不應該是這樣平淡的。在等待挽箏飛機到達的時間里面,張慶生設想了許多種兩人相見的場景。想象中。挽箏在接到自己打進去的電話的時候會高聲而快樂的尖叫起來,可能會有一些擾民,但一定會是快樂的擾民。然後她會四處張望,一旦看見自己,一定會將手中帶著的行李箱扔在地上,然後什麼也不顧的飛奔過來,所有的光影從身邊閃過,她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听不見,眼中只有張慶生一個人,然後一頭扎進自己懷中。而自己一定也是會沖過去,然後將她抱起來,整個出口只有兩個人相依相偎的樣子。可是,挽箏只是安靜的走過來,笑了笑,張慶生所有的期待都化為灰燼,這樣的表現無疑太過平靜。

但是張慶生什麼也沒有說。那些只是想象中的挽箏的樣子,手中的才是真實的挽箏。兩個人終究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沒有想到我會來接你嗎?」張慶生回過頭問挽箏。「看見我怎麼那麼驚訝?」

「真的沒有想到。」挽箏有些羞赧。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自己一個人上飛機、下飛機,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的旅程,早就習慣了一個人面對所有的事情。從上大學開始,一個人擠在一堆票販子中中間買火車票,一個人到北京轉車,一個人提著行李到處問路,一個人在異鄉病倒,一個人在小旅館中昏睡一天,買不到車票一個人在車站里面坐了一宿,買不到坐票和一幫民工擠在火車過道中休息……在外討生活的人,就算再嬌弱,就算再矯情,生活總有辦法讓她變得堅強,讓她變得知足。挽箏很懂得生活的真實,也不會靠著不切實際的念想滿足自己虛妄的不切實際的想象。

「那高興嗎?」雖然並沒有收貨想象中熱烈的重逢的畫面,但是順利接到挽箏終究還是不枉自己走這一遭,張慶生心里還是很滿足的。

「高興!」挽箏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這是真正的驚喜。是沒有任何期望的收貨,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是一份真正的禮物,挽箏內心知足並不忘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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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箏從出站口一露頭的時候,蘇賀早已經發現。那時候挽箏穿著卡其色的長款風衣,左手拽著自己的行李箱,右手拿著電話,似乎在和電話中的誰說著什麼。蘇賀剛一伸手,挽箏的右手已經舉了起來。蘇賀心中很高興,以為挽箏發現了自己,但是也只是一剎那的高興。因為蘇賀很快認識到,挽箏並沒有和自己打招呼,有人在出站口接他,而那個他,蘇賀絲毫不認識。

蘇賀看著挽箏快步走過去,乖巧的站在張慶生的旁邊,張慶生的右手順勢穿過挽箏披散的長發。蘇賀似乎被雷電擊中一般,四周都安靜下來。

你開心的模樣,緋紅的臉頰,輕快的步伐和專注的眼神,與夢中的你一模一樣。

你張望的樣子,焦急的等待,奔跑的姿勢和雀躍的興奮,與企盼中的你一模一樣。

你開心的笑容,嬌羞的深情,輕輕靠在他的懷中

無數次輾轉只盼著有這樣一日可以親手接過你,

看得見卻模不著。以為自己是對的,誰想到,最後剩下的是自己。

「……亂烘烘,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紅樓夢》的唱腔突然從腦海中閃現出來,蘇賀就這樣獨自一人站在出站口愣住了。

看著挽箏與張慶生的身影消失在機場出口大廳,蘇賀久久站立。

時間似乎停滯了,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所有的感覺似乎也都消失了。有人從旁邊推著車離開,撞到蘇賀的身上。「對不起,對不起。」撞人的人很歉意。但是抬頭看蘇賀,全身僵化,渾然不覺,七魂都不知道飛到哪里去。完全不理會自己已經被人不小心撞了。肇事者用孤疑的目光看著張慶生,悻悻推著車離開。「毛病!」最終嘟囔著。

蘇賀就那麼站在那里,時間空間所有的一切都停滯了。腦袋中空白一片,一遍一遍播放著挽箏與張慶生親密離開的樣子。為什麼?為什麼?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挽箏跟他是什麼關系?難道是哥哥?怎麼可能?又不是演八點檔的愛情劇。況且挽箏家里有什麼人蘇賀你心里不清楚嗎?你不要自己騙自己了,能夠這麼親密的在一起,除了戀人又能夠是誰?

戀人,多麼美好又刺耳的稱謂。

戀人,為什麼是別人的戀人。

戀人,為什麼不是我的戀人。

天氣很好,冬日的陽光溫暖明媚卻不刺眼,透過機場大大的玻璃投射在地面的待機椅子上。霧氣蒸騰中的宜布,就算是明媚的冬日,天空也難得一見茉莉的藍天。浮動的雲彩在天空中隨意漂浮,偶爾投射影子在機場內。機場人並不多,但椅子並沒有閑置,不是被等著登機的人就是行李沉沉堆滿,顯得機場一角熙熙攘攘。

蘇賀的心中空空落落的,空曠的沒有一絲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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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慶生的車輛沿著高速向宜布城區駛去。高速旁邊終年不落的松木安靜的站立。喬木光著枝杈,胳膊橫指向天空。

再見到張慶生,挽箏雖然高興,但卻是淡淡的一閃而過的高興。

一路上,張慶生說著自己這些日子來的工作情況,挽箏在一旁听著,心里卻在想著別的事情。

要帶張慶生回家見父母嗎?真的決定就和他在一起了嗎?時間是不是太短了些?父母會如何看我?會認為他靠譜嗎?會認為我的選擇正確嗎?會認為我以後會一直留在茉莉嗎?挽箏心中輾轉反側,遲遲拿不定主意。

張慶生興奮的說著自己的事情,偶爾側過頭看坐在副駕駛上的挽箏。只見挽箏眉頭微蹙,若有所思想著什麼。中間問了幾句沒有得到及時的回應後,張慶生索性淡了興致。

不同步的愛情除了品味出苦澀,沒有其他別的味道。

車輛里面安靜的播放著動畫片中的主題曲,是宮崎駿《千與千尋》漫畫主題曲《永遠同在》,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高中時光,第一次與珍珍、隻果、慧慧擠在被子里面看《千與千尋》的樣子。那時候總是怕冷,蜷縮在被子里面看著租來的碟片,一碟放完,彼此互相推攘著讓別人去換碟,最後總是乖巧的隻果自告奮勇的前去。隻果,如果是你,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連日的溫暖天氣,地面干燥的很。車輛快速的向宜布駛去。兩旁的樹木次第移動。很快就到家門口。張慶生下車來幫挽箏把行李提了下來。

挽箏推開車門,猶豫不決不知如何是好。

「把你送到家我就放心了。」張慶生將行李從車的後備箱中提了出來,快走兩步放到挽箏腳邊,不待挽箏說話兀自說道︰「我下午的飛機回茉莉,我就不去見伯父伯母了,挽箏,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挽箏心中一顆大石放了下來,又略略有些失望。挽箏本不是積極主動的人,更希望有一個霸道的人替她做決定。可是幻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明年見!」

張慶生發動車輛離開。

下午的飛機並不假,可是張慶生心里知道,不去挽箏家其實另有原因。

張慶生每年都會去告別。這個習慣堅持了九年,馬上就是第十年。

十年一個輪回,十年,該是做一個了斷的時刻了。

張慶生想起最後一次見李萍的時候,李萍趴在張慶生的肩膀上,輕輕的聲音在張慶生的耳畔回響︰「慶生,答應我,一定要愛我十年。」

「十年!不僅是十年,我會愛你一輩子!」張慶生隨口允諾。「我會等你長大,然後娶你,咱們一同慢慢變老。」當時張慶生還沒有明白李萍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等到幾天後有警察的電話打過來,告訴他李萍死了的消息的時候,張慶生愣在原地。才明白發生了什麼。

李萍問︰「慶生,你愛我嗎?」

張慶生︰「當然愛你!」

「听說時光會帶走一切。任何愛情都抵擋不了時光的侵襲。某一日你會厭倦我的容顏,厭倦我對你的迷戀,不記得當初的誓言,忘記當初是怎樣愛我。」李萍看著張慶生,悠悠說出口。那時,李萍還是學生。李萍永遠是個學生。她沒有長大,她根本沒有機會擺月兌學生的身份。

「那要我發誓嗎?」那時,屋外大雨如注,從租住的房屋玻璃上傾斜成股留下來。屋外極黑,風很大,推搡著窗外的夾竹桃樹左右搖擺,枯黃的葉子被沖刷下來。張慶生在黑暗中單膝跪了下來,右手舉起來。「我張慶生發誓,一生一世都只愛李萍一個人。如有違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一陣閃電過來,在黑暗的天際劃過一絲傷口,突然間的閃亮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屋內的張慶生和李萍。張慶生抬頭看去,李萍的臉上滿是淚水,在一剎那的光亮下格外的耀眼。

「不,我不要你發這樣的誓。」李萍撲了過來。「世事都有自身的規律,我不指望改變規律,也不會向命運抗爭,我只求你愛我十年,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愛我十年。」

「十年!不僅是十年,我會愛你一輩子!」張慶生想起自己說的話,淚水從眼角流了下來。

李萍,我終究是辜負了你。我是個負心的人,我不能遵守等你一輩子的諾言。但是你要求我的,我做到了。

李萍,我的愛人。按照你的要求,我全心全意愛了你十年。這十年來,我就在你的身邊,我經常來看你,陪你說話,我的一切都與你分享。我的人生,你都看見了。我全心全意的愛著你,按照你的要求,我沒有過女朋友,我沒有移情別戀,生活並沒有讓我屈服,時光並沒有讓你從我身邊離開。李萍,你看見了嗎?你滿意嗎?

李萍,終究還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有給你未來,我沒有想過,那時候你的痛苦。我讓你獨自承受所有的一切。十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我想如果當日我沒有狠心的決絕你的提議,今日我們是否已經孩兒成群。我想如果當日你沒有從我身邊離開,我的人生是否還如同現在這般無趣。李萍,你對我的懲罰是否也會就此停止?

李萍,今年是第十年,也是我最後一次來這里看你。我愛你,今生今世都會愛你,只是從今以後我要開始我新的生活,不能夠如你所願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愛你。我要開始我的人生,請你祝福我。

白色的馬蹄蓮安靜的躺在張慶生的懷中。光線正好,大日頭下,照的人全身暖洋洋的。李萍的照片安靜的在墓碑上面對著張慶生維修,還是十年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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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箏從包里找出鑰匙打開房門,挽琴馬上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套上拖鞋跑到門口來。大大的枚紅色的兔子耳朵在腳邊耷拉著,身上女乃牛睡衣的裝束讓人忍俊不禁。口中猶自還塞著蛋撻︰「姐姐回來了!真準時啊!我就說下了飛機半個小時能到家吧!」然後一邊幫忙將挽箏的行李提進來,一邊探出腦袋向外張望︰「蘇賀呢?蘇賀哥去哪里了?」

「我怎麼知道?」挽箏張二和尚模不著腦袋,低著頭換上拖鞋。「蘇賀應該在自己家里吧!他不是昨天回來的嗎?」

挽琴不死心的站在門口上下左右看了又看。「蘇賀哥沒有接到你嗎?他說他要去接你的啊!那他接到哪里去了?」

挽箏坐上沙發,圍巾剛剛解下來,馬上站了起來。「你說蘇賀去接我?上哪里接我?」

「奇怪,你不是今天十一點茉莉飛宜布的飛機嗎?宜布只有一個飛機場啊。他還能去哪里?」挽琴也搞不清楚情況。掏出手機來撥了出去。

挽箏想起自己在機場的時刻。那時候,滿眼里面都只有張慶生,哪里還有別人。根本沒有注意到旁邊還有蘇賀在。

所以,蘇賀一定是見到張慶生了。

所以,蘇賀……

「奇怪,怎麼關機了!」挽琴嘟囔一聲,掛掉電話。「蘇賀哥也太不靠譜了,明明說好去接你的。本來我和昊地要去的,蘇賀哥偏偏要自己去,這下好,誰都沒有接到!哎!姐,看來任何男人都是不靠譜的啊!」

挽琴一邊沒心沒肺的叨咕,一邊將手中剩下的半個蛋撻一口塞進嘴里,然後端起放在紙盒中的其它蛋撻。「姐,你也嘗嘗,剛剛送過來的,還熱乎!」

听著挽琴在客廳里面嘰里呱啦的說話,程爸爸從廚房中出來,手上拿著鍋鏟,脖子上面還掛著媽媽給做的圍裙。「挽箏回來啦!怎麼沒有留蘇賀在家吃飯?菜馬上就好了!」

「蘇賀哥沒有接到姐。現在電話也關機了,怎麼都打不通!」挽琴在旁邊舉著電話解釋,大大的女乃牛帽子忍俊不禁的趴在後背上,露出無辜的表情。

「哦!這樣啊!」程爸爸似乎有些詫異,但是很快就適應了當前的狀態。「那挽箏你先收拾一下,飯馬上好了,咱們開飯!」

挽箏安靜的提著箱子回到自己的屋里。陽光很好,照在窗外的魚池上,有風微微吹動,波光粼粼,晃得人眼有些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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