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上官靖羽的身上。這就是傳說中那個很傻但後來又恢復心智的四公主啊!眾人的心里都發出了這麼一聲感慨,不得不說的是,即使上官靖羽只是穿了一件很是樸素的繡梅飛蝶藍裙,頭上的發飾也只有那麼一兩個珠釵,根本看不出公主的排場,但是上官靖羽卻自有一股不輸任何人的氣質,翩翩走來,沒有表情地臉上,有著一雙泛著寒氣的眼楮,讓人不禁想到冰山美人四個字。
「羽兒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實在的,上官靖羽非常煩這些什麼禮儀,什麼萬歲,一把劍飛過去,也是要立馬斷氣的。
「今日北國大皇子的生辰,你可有為大皇子準備什麼?」皇上問得理所當然,心里肯定是在想既然之前葉靖已經在慈寧宮說過此事,想來她也不會一點準備也沒有,正等著她的回答。
沒想到,上官靖羽睫毛一顫,說出來的話語卻是︰「羽兒沒有準備。」這讓皇上一下子可下不來台了,莊妃是離上官靖羽近的,當即責罵道︰「四公主怎麼會沒有準備,難道是不把皇上不把北國大皇子放在心里不成。」
這個莊妃自從流產後也算是性情變化了,以前的大方得體,不知的為何慢慢的變得開始算計心機起來,不過想想也是這後宮不算計一些,就算太後是她的姑媽也幫不了她什麼。
莊妃的話果然起了作用,大家立刻用一種大逆不道的眼神看著上官靖羽。皇上更是有些生氣的等著她的解釋。
上官靖羽緩緩抬起頭來,轉過頭去看莊妃,莊妃被她的眼神嚇到,趕緊收了剛才得意的神情,然後上官靖羽對著皇上說道︰「父皇,我確實是沒有準備什麼,但是今日既然是北國大皇子的生辰,今日之內,羽兒可許大皇子一個要求,大皇子盡管吩咐!」
說完看向坐在輪椅上離皇上不遠的偏偏風度的軒轅勛。這可就鬧大了,說這話,那就是軒轅勛要求她去死也是可以的啊,但是上官靖羽卻一幅完全無所謂的樣子。
皇上的臉色變得比剛才更加不好看︰「休得胡言,沒有準備就應該下去準備,說這般胡話你腦子是不是還沒清楚!」明顯听得出皇上粗厚的聲音下隱藏的怒氣,眾人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上官靖羽卻還是沒有一絲畏懼,依然用著那無所謂的神情看著皇上,就連一般人被自己的女兒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都會發怒更何況是皇上,但是一看軒轅勛還是忍了下來。
「皇上,四公主那樣說又怎麼會一點準備都沒有,想來是四公主為了讓北國大皇子滿意才這樣說的。」葉靖出聲將氣氛挽回一些,也算是給了兩父女一個台階下。可是有人卻不這樣想,那人正是上官靖羽,她又不是物品,竟然說什麼滿意。
「不管怎麼樣,那北國大皇子可有什麼要求,若沒有就當羽兒是沒有禮數也無妨。」給了一個白眼葉靖。
「軒轅勛能有什麼要求,但既然四公主這樣說,在下也不好拒絕,但在下一時間也確實想不出什麼來,公主既然說是今日之內,那我有想法之後定然會索要。」軒轅勛依舊溫柔大方,器宇不凡,說來按照軒轅勛的樣貌品行,身家背景,如果不是他的腿,那還不是天下女子趨之若鶩!
真是暴殄天物,上官靖羽也不得不感慨一番,再行了一禮便回到自己的位置。剛才發生的一幕確實有些突兀,但與此同時,是在京城各家貴門前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四公主果真不傻了,不但不傻,還魅力非凡,但確實也膽大了些。
「南國皇帝,聞說南都女兒都是好風采,何不讓眾位小姐表演一番。」這是韋通的提議,也是為了滿足那些蠢蠢欲動的女子的心願罷了,一個個地都搔首弄姿,卻又裝羞澀,真是讓人看不下去。
「使臣既然提議,自然是好的。」這樣一來,讓那些千金們都緊張得不成了樣子,一個個既興奮自信又忐忑不安。尤其是那些已經及荊的。
奏樂響起,這第一個表演的就是國丈伯通候家的小姐蘇問蘭,這蘇問蘭確實是腰肢曼妙,一支舞蹈也是吸引人放不開目光,之後是建勇候家的林元香,是一曲美妙琴曲,這兩家的小姐都是大家小姐,這伯通候雖然隨著皇後被奪權稍被打擊,但是畢竟有多年的根基,二建勇候更是了不得,那可是太後的娘家!
而後面出來的則是大學士陶家,也就是儷貴妃的娘家的陶琳萱,表演的是七步成詩,果真詩書世家,再後來的那些也就是反反復復的鶯鶯燕燕了,上官靖羽不禁打起了瞌睡。
直到三位公主聯合表演了一支飛天舞,說是什麼壓軸,表演完後一陣掌聲後,五公主上官靜琴看了眼打盹的上官靖羽不禁氣急,對皇上道︰「父皇,這不公平,我們姐妹三人可都表演了,四皇姐這不送禮物不表演的,也太過了吧!」
這麼一說在場的未出閣的女子可都表演過一番了,真的只剩上官靖羽了,皇上沉吟了一番,正要開口,上官靖羽卻搶先開口了。
「五皇妹口里喊著不公平,心里真的是這麼想的嗎?」上官靖羽眼皮都沒有動,就安坐著閉著眼楮問道,說不出的囂張。
「當然,還有,四皇姐,我們好歹是公主之身,怎可這麼沒有禮數。」五公主抓住個機會就像數落別人,公主病確實太重了。
「真是可笑,五皇妹莫不是剛才沒有帶耳朵來不成,我剛才已經說過許大皇子一個要求,大皇子也欣然答應了,連父皇都沒說什麼,你在這里說什麼不公平,不要說得你們多委屈一樣,你都說了是你們三個一起表演的,你既然叫我一聲四皇姐,有沒有想過叫上我一起練舞表演?」
「你們不把我當姐妹,還要來說什麼不公平,我雖然沒有了母妃,也沒有什麼大學士,侯爺的外家,也不是隨便什麼人欺負的,別人傷我的,我會百倍傷回來,別人讓我流的血,我會讓她流干,五皇妹應該還沒有忘記幾日前是怎麼傷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