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姑娘這麼說,想來是有把握治好家妹,請跟我來。」那黑衣男子點點頭,帶著靖羽離開了。
原本靖羽以為會到一個山寨里,出乎意料的是,山是山,只不過是山洞。秋蓮跟在靖羽後面,看著這四周滴滴答答的滴水聲,很是害怕,怎麼那麼陰森啊,越往里面走,洞外面的風吹進來發出呼呼的聲音,配以滴水聲,確實很難讓普通人不害怕。
「小姐,這里不會有鬼吧?」秋蓮聶聶說道。靖羽不理會她繼續往前走,害得秋蓮又覺得自己懦弱了一把。
本以為再往里面,會完全漆黑下來,沒想到在經過一段漫長的黑暗隧道之後,突然地亮光從里面照射出來,再走幾步,所謂的別有洞天說的恐怕就是這樣吧,上面是一個開口,將里面都照明開來,也不再是隧道,里面甚至有一千多平方米,一些藤蔓纏繞山壁,開出了五顏六色的花朵,山泉從上往下流經里面的一個池子又從中往一條地下道流出,洞中還生長了一些果樹,人都說桃源世界,那這里真的是洞中仙境了。
「哥哥,你來了!」只听一個黃鶯般清脆的聲音傳來,往那聲音地來源一看,從其中一個稍小一些的小洞,掀開垂釣藤蔓花枝,一個白衣少女款款而出,溫柔的笑容讓人連心都醉了。
「哇,好漂亮啊!」這是剛才還在膽小害怕地秋蓮發出的感慨,雖然公主也很美,但是這個姑娘的美是那種可以暖人新房的美,而公主則有一種冰山美人的感覺,根本就是兩個極端。
但是有個人愣住了,久久不能回神,上官靖羽。是的,來到這個世界至今為止也能這麼震驚過,這讓人太難以相信,這個女子的臉竟然和前世的血魂長得一模一樣,絲毫無差!
「姑娘,這便是家妹!玲瓏,這是哥哥為你找來治病的姑娘。」黑衣男子一番介紹,卻惹得上官靖羽更是腦門一擊。
「玲瓏見過姑娘,不知姑娘芳名?」玲瓏上前知書達理地稍一蹲施了一禮問道。
而上官靖羽卻是整個人都不好的,愣愣地看著玲瓏,然後重復著對方的話︰「玲瓏?玲瓏?你……你姓什麼?」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弄得那黑衣男子和玲瓏也奇怪了起來,那黑衣男子道︰「家父姓趙,為在下取名趙清風,家妹為趙玲瓏,姑娘為何如此問?」這一解釋徹底擊潰了靖羽的心房,怎麼會,怎麼會和她原有的姓名也一模一樣,怎麼會?!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你沒事吧,小姐?」靖羽的臉色一下就慘白了,眼神還十分潰散,嘴里還不知念叨著什麼,這讓秋蓮大驚,拼命地搖晃著靖羽的身子,讓她回過神來!
可是靖羽卻沉溺在過去的回憶中不能自拔,曾經她叫趙玲瓏,那是她的母親給她取的名字,是母親對她滿心的愛,可是她的父親將她從母親的手中搶走了,還殺了她的母親,終結了她趙玲玲的生涯,她還是個小孩子,他就讓她成為了殺人魔王。
無數個日夜,她在血泊中暈倒,又在血泊中醒來,她只有一睡著,夢中都是血,她的靈魂也是沾滿了血跡,直到她殺了她的父親,她成為了真正的魔鬼,她不想侮辱趙玲瓏這個名字,她給自己取名血魂,一輩子都月兌離不開血腥的魔鬼,她殺了父親之後,之前的仇人,包括她父親的仇人也沒有放過她,那以後,她只是個殺人的魔鬼,甚至沒有了怨恨的對象,這就是她,就是她成為血魂的過程!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這里會出現一個趙玲瓏,一個看起來純白無暇的趙玲瓏,而這個純白無暇的趙玲瓏竟然也和血月兌離不了,竟然以喝血為生!感覺到秋蓮的搖晃,靖羽勉強向她扯開了一抹笑容,說著自己沒事。
「姑娘,你沒事吧,不舒服嗎?」趙玲瓏的溫心笑容,讓靖羽又是一怔,沒想到,這張臉上還有這樣的笑容。
「我沒事,我叫尚羽兒,你的病是從什麼開始的?」羽兒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恢復原有的表情。
那個女孩子才放下心來,道︰「六歲,也不知怎麼的,那時我的心疼痛難忍,整整痛了七天七夜,本以為就此沒事了,沒曾想卻落下了要在月圓之月喝處子血的怪病。」又看了看羽兒旁邊的哥哥,解釋道︰「羽兒姑娘,我哥哥不會是傷害你了吧,如果有什麼得罪之處,請你一定不要怪罪于他,哥哥都是為了我。」
看她那樣慌忙解釋的樣子,羽兒笑笑道︰「沒有,你哥哥只是向我借血而已。」那女子一听反而更加愧疚了,說道︰「真是對不起,本來是由我的兩個隨身婢女來獻血的,但是不知怎的,上個月,她們兩生病了,她們兩的血也不管用,玲瓏差點心痛而死,哥哥這才想著攔著過路女子,借血一用,若是羽兒姑娘不願,我定然讓哥哥放你走。」
「不行,明晚就是月圓之夜,她們不能走。」那趙清風倒是不像自家妹子那麼心軟。
「你放心,我不會走的,若不治好你妹妹的病,我就留下來給你當血奴好吧。」況且這件事情還太過蹊蹺,怎麼也得留下來查查才是,她說了六歲時發病,而且還是七天七夜,和她前世殺人殺人的七天還是對應起來的,她有個規矩,月圓之夜不殺人,這個趙玲瓏卻有這個怪病,這一切的一切,怎麼也不是個巧合吧!
只能說明,這個趙玲瓏與前世的血魂之前必然有著某些聯系!
羽兒為玲瓏細細地把脈,發現她的脈搏時強時弱,而且身上似乎有著不平常的氣息,那不像是學武之人的內功氣息,它看似竄來竄去好似對身體傷害很大,但實際上卻護著玲瓏的心脈,因此才不至于趙玲瓏心痛而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玲瓏,你六歲那年可曾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情?」羽兒問道。
玲瓏細細想了一下,覺得好像沒有,不過,「哦,有,不過,也不算奇怪的事吧,就是一個白胡子的道士爺爺送了我一塊玉佩,他叫我收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