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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魘 第三十九章 回返月汗

作者 ︰ 不夜天

阿凡提得到通報,帶著人出城直奔商隊,遠遠看見還有僧人,到了近前發現是拓拔影歌,不等阿凡提開口,緣起上前便道︰「施主就是火羽頭人吧,我師兄不夜乃是菩提果宗主,還不快來見過。」

阿凡提雖然不知所以,不過還是裝作不認識的樣子施禮道︰「原來是不夜大師,快請入城。」

尚子規在一旁開口道︰「拜見頭人,我奉家主之命送來糧食等物,還請頭人點收。」

阿凡提攙著不夜和尚子規道︰「兩位能來相助,我阿凡提不勝感激,快快進城。」轉頭招呼道︰「還不請客人進城,把東西拉進去。」

底下人紛紛圍攏過去,把人擁著進城去了,剩下人趕著車,跟在後面,不夜趁著尚子規在一旁看不見,在阿凡提手上劃道︰密談。

阿凡提心領神會,對安宰吩咐道︰「快給客人們準備沐浴,晚上點火慶祝。」把尚子規扔給安宰招呼去了。

兩人回到沙牢城,便鑽進一處土屋,不夜坐下道︰「現在我是僧人,你別說漏了。」

阿凡提邊倒水邊問︰「怎麼回事,你回去一趟還換身份了,那些和尚都是什麼人?」

不夜道︰「他們都是我族的戰士,我把東西運來還要跟他們回月汗去。」

阿凡提把水遞給不夜,道︰「那個小和尚是什麼人,不像正常人。」

不夜問道︰「對了,我在來的路上踫到石蠻部的大相祿東贊了,他們說去月汗出使,你知道嗎?」

阿凡提驚道︰「什麼?我沒見過啊,什麼時候?」

不夜道︰「就在剛剛到達之前,想必還沒有走遠。」

阿凡提道︰「看來不是什麼好路數,偷偷模模的,連下面人都沒發現。」

不夜道︰「這些人應該是有什麼秘密,所以我打算過去看看,正好用這個身份打掩護。」

阿凡提笑道︰「大師,還真像那麼回事,那個番人在哪找來的。」

不夜把經過說了,阿凡提跳腳道︰「呔,還真是,你這下可大發了,我得跟那兩道長說說,別露了餡。」說完出去吩咐了。

鬼谷子听阿凡提說來了月汗的商隊,說什麼也不出去了,紫璞寶心道︰要是能把師弟帶回去也好,自己也該換換地方了。便勸鬼谷子跟自己一起先回月汗,再做打算。

鬼谷子雖然不想回去,不過听紫璞寶說要走,感覺有些親近,便要跟紫璞寶一起,紫璞寶道︰「你要是不想回道觀也行,不過得听我的話,不然我可管不了你。」

鬼谷子听他答應,忙道︰「好好好,我一定听你的,你就帶著我玩吧。」

當夜眾人圍著篝火狂歡,尚子規舉杯敬阿凡提道︰「頭人,雖說我是來送糧食的,可你們如此熱情,絲毫不懷疑我們,真是豪爽,我代表家主,敬你一杯。」

阿凡提心道︰要不是我拓拔兄弟跟你們一起過來,少不得要盤問一番。也不說破,只是喝酒。

鬼谷子被紫璞寶改了裝扮,也混在人群里,紫璞寶找到不夜,問道︰「你要去月汗?」

不夜道︰「我要過去看看,現在這個身份最好不過,要是可以的話,把緣起送回寺門去。」

紫璞寶道︰「雖說他是佛門的人,可是佛門未必能容他,這麼多年菩提一脈遠赴域外,回去的卻是一個番人,他們很難沒有想法。」

不夜道︰「可是我現在成了菩提果的傳承,他們更不會認的。」

紫璞寶道︰「不如你就這樣裝下去算了,我看你也挺合適的,順便我也跟你一起回月汗。」

不夜道︰「我早晚要回到族里的,呃,不說了,煩。」

祿東贊順著緣起的指點,一路安全的走出沼澤,巴圖魯贊嘆道︰「緣起師父真是神奇,那些商人說從來沒有走得這麼安心過。」

祿東贊打馬緩行,看著前方草原道︰「我本來想讓他們助我統一西域,有不名大師的感召和緣起的逢凶化吉,必能成功,誰知哈魯沙先下手了,我懷疑大王暴斃也是他暗中指使的。」

巴圖魯怒道︰「什麼?哈魯沙竟敢如此,他不怕被人知道嗎?」

祿東贊笑道︰「如此才有些看頭,若他窩窩囊囊,我早就把他轟下去了。」

巴圖魯急道︰「大相。」

祿東贊伸手阻止他道︰「不用勸我,若他真能收攏各部,壯大我族,我就退隱又如何,此次出使月汗,就給他個機會,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驅馬駛向前方。

安宰等到眾人都休息了,找到阿凡提道︰「頭人,那牢里的人,已經打開鎖了,什麼時候帶上來。」

阿凡提道︰「不急,等他們走了再說,對了,那人的事,別讓影歌知道。」

安宰點頭道︰「頭人是怕他說出去吧,我知道的。」

阿凡提道︰「不是,我怕他有負擔,他們修羅族不能隱瞞秘密,到時候萬一族里問他,豈不是不知道更好。」

安宰笑道︰「頭人說的是,他們回月汗,我們要不要派些人過去。」

阿凡提搖頭道︰「不用了,來回傳消息太慢,還是等公主傳話來吧。」

安宰道︰「算算日子,也該有信來了,莫非出了什麼意外?」

阿凡提道︰「這回的糧食可能就是公主的意思,不過保險起見,不能問得太明顯。」

安宰道︰「听說他們尚氏是首富,要是公主從中周旋,那就太好了,明天我試試那個尚子規,看他知道什麼。」

太極散朝召來多倫,先是一通怒批府尹不作為,接著問道︰「你看誰來接任的好?」

多倫想了下道︰「不知王上可有中意人選,讓臣參考一下。」

太極道︰「你是不敢說,還是不想說?」

多倫忙跪地道︰「王上誤會了,臣只是覺得這等重要之處,非王上信任之人不可,臣不敢妄言。」

太極道︰「起來吧,你看崇文館院正王勉如何,孤也算他半個學生,素知他剛正不阿,幾次請他入朝都被拒絕了,可算府尹最佳人選。」

多倫爬起來道︰「王勉素來公正,可算府獄之事最佳人選,王上明見,這就下旨吧。」

太極見他贊同,暗道︰莫非真跟他沒有關系,還是故意想表明自己清白,若是想糊弄孤,叫你好看。

「那你去傳旨,叫他務必替孤分擔。」太極擺手讓他下去。

多倫心里早已嚇得不輕,見狀忙出去擬旨了,出了宮坐上馬車,才發現已出了一身汗,忙吩咐道︰「回府。」心想正要在崇文館下功夫,好讓女兒接近尚成及,這下院正位置騰出來了,可要好好安排個自己人進去,府尹看來是不能動了,王上估計已經懷疑我了,這王勉也是個六親不認的主,自己千萬別被他抓到把柄。正想得出神,車子卻是停了。

多倫不悅問道︰「出什麼事了?」

車夫回道︰「前方是尚府的馬車,好像出了問題。」

多倫掀開簾子,就見尚成都滿臉歉意的過來道︰「真是不好意思,車軸壓壞了,耽誤伯父時間了。」

多倫笑道︰「沒事,難免的嘛,上次的事還要多謝你啊。」

尚成都拱手道︰「不敢,區區小事,伯父不必放在心上,我回去叫他們快點。」

多倫見他走了,問道︰「他這是去哪啊?」

多剌在一旁道︰「听說出雲公主封了他個子爵,這不上桿子送東西討好人家去了嘛!」

多倫皺眉道︰「胡說八道,尚成都要是這麼好對付,王上早就封了,這里肯定有什麼,你派人打听打听。」

多剌道︰「是,老爺。」

尚成都到了摘星樓,肖鐵山早就等在外面,見了尚成都笑道︰「子爵大人,請。」

尚成都走過去低聲道︰「我父親已經跟我交代過了,有什麼吩咐,可以直接找我。」

肖鐵山道︰「那就好,省得我還得偷偷模模,你令牌帶來了嗎?」

尚成都道︰「嗯,我會交給殿下的。」

兩人上了二樓,肖鐵山道︰「我發現對面有人監視我們。」

尚成都道︰「是自己人,我事先吩咐過的。」

肖鐵山道︰「現在雖然你來回有了名義,不過更得小心行事了。」

趙恩蝶下來道︰「成都哥哥來了,快坐,我都無聊死了,什麼時候帶我出去騎馬打獵啊,我听說太極的獵場有好多動物。」

尚成都笑道︰「出雲說笑了,要去王上的獵場,還得批準才行。」

趙恩蝶道︰「那肖統領替我問問王上,可否借獵場一用。」

肖鐵山應道︰「是。」

尚成都看左右無人,拿出令牌道︰「父親吩咐我把這個交給出雲,若是有什麼需要可派人來吩咐。」

趙恩蝶看到竟然有兩塊,雖然疑惑,還是不動聲色收起來道︰「好啊,那你去過獵場嗎?給我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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