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回到後宮,酒已經全醒了,見一奴還跟在後面,擺手道︰「孤沒事了,你下去吧。」
王總管見狀忙上前道︰「王上今晚要不要宣人伺候,老奴這就去。」
太極心中冷笑,暗道看你還能出什麼ど蛾子。道︰「不用了,你也下去吧,孤要休息了。」
王總管聞言道︰「是,那老奴告退。」出門吩咐小太監守好,有事來報,便回去休息了。
一奴見王總管走了,問道︰「王上早些休息,臣告退。」
太極道︰「你派人看好他,暫時不要動他,怎麼也算是父王跟前的老人了,不能寒了別人的心不是。」
一奴應道︰「是,臣明白。」
太極點點頭,沒有說話,一奴便退了出去。接著幾個侍女進來給太極換了衣服,行禮退了出去。太極躺在那張寬大的御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想我幾個兄弟,自從出生就沒有自由,一直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要等我有了子嗣才能出宮或隱姓埋名過上逍遙日子,可現在多倫虎視眈眈,一直想要等他們出去好脅迫我,我又不想自己的孩子也有那麼一天,難道就不能只喜歡一個人嗎?難道就不能讓他們和睦相處嗎?祖訓又如何,若是孩子都是一母所生,怎麼會手足相殘,我只想要出雲給我生孩子,以後也不會把他們關在繼嗣殿里。」想到上回去看他們,又煩心想到「他們以為我坐上王位就會立後生子,放了他們,沒想我也會有控制不住的事,這事一拖,看他們樣子是對我這哥哥有了成見,一個個偏激的很,要麼就是頹廢,要麼就是憤怒,我又偏偏不能說出來,真是郁悶。」
太極翻來覆去睡不著,只想著如何安排弟弟們才穩妥,接著又想到今日趙恩蝶和不夜大師,竟是煩心的一宿未睡。最後見天色微明,便喚人來穿了衣服,自己去了後殿,見那座大殿在晨曦中彷如只巨獸,讓他感覺壓抑。
太極嘆了口氣,推門走了進去,里面只有一個老太監靠在桌子上在打盹,不過感覺有人進來,馬上警覺的張開眼楮,暴出一股精芒,待看清來人是王上,又換上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起身向太極行禮,太極道︰「孤要去看看他們,帶路。」
那老太監忙打了燈籠,順著上回走的地道,把太極領到那個地道里頭,另一個太監取了鑰匙,便引著太極進了院子,太極走到頭一間屋子,指了指,老太監會意,忙上去把鎖打開,里面的人轉了轉身子,沒有起來,太極道︰「老四,假如現在放你們出去,你最想干什麼?」
那人面朝里,頭也不回,嘿嘿冷笑道︰「起這麼早就來問這種問題,怕是一夜沒有睡好吧,既然如此怕我們壞事,不如殺了我們好了,何必來消遣我。」
太極想了一夜,早已經料到會有何種反應,聞言冷靜道︰「不管老四相不相信,孤從來沒有加害你們的心思,等孤•••」
那人不等他說完,冷哼道︰「等等等,你當上王都多長時間了,還讓我們等,我們等得已經夠久了,你到底什麼意思?」
太極道︰「說了你也不信,等以後你出去自己看吧,給孤幾個月時間,等她有了身孕,馬上就放你們出去,再忍忍,孤也不想如此,實在是沒有辦法。」
那人轉身坐起來,疑惑道︰「難道朝中出事了?」
太極道︰「孤現在無人可信,朝中百官唯多倫馬首是瞻,若是子嗣的事處理不好,你們出去也難享太平。」
那人終于平靜下來,淡淡道︰「不管你如何決定,我想好了,出去以後就離開月汗,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母妃還好嗎?」說到此處,情緒有些波動。
太極點頭道︰「都好,你放心,雖然我們不是一母所生,不過孤會好好待她們的,等你們出宮的日子,孤讓你們去見見。」
那人道︰「我想和•••」
太極知道他想說什麼,打斷他道︰「不行,你知道規矩,她們不能出宮,除非死了。」
那人看太極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不禁喪氣道︰「好,我信你一回,你有什麼要求,說吧。」
太極過去耳語幾句,那人皺眉道︰「就這樣?」
太極道︰「對,到時候你就這樣就行了,其他的有孤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