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成及進了府便跟成都直接到了尚金明書房,尚成都想給父親一個驚喜,也沒派人先來通報,到了房門外便高聲說道︰「父親,你猜誰回來了?」
尚金明年老成精,豈會被這點小把戲難住,聞言不禁笑道︰「可是成及回來了,快進來讓為父看看。」
尚成都笑著推門而入,和跟在後頭的尚成及道︰「想難住父親可真不容易,下回要想著別的法子了。」
避火靈蛇雖然不想給人當兒子,不過為了靈體暫時也只有忍了,進來便行禮道︰「父親身體不適,怎麼也不告訴我,難道不當我是家人麼?」
尚金明聞言笑道︰「我兒如此說,可見是長大了,為父心中甚慰,看來書院中果然教的好。」
尚成都責怪他道︰「還不是怕你多想,怎麼這麼說話。」
尚金明道︰「也是成及從小體弱多病,沒想這麼快就長大了,看來家中的擔子,也要分擔給你一些了。」
尚成及道︰「家中有大哥打理,孩兒樂得輕松,不過听說菩提傳人不夜大師在京中,孩兒想請父親準許我拜大師為師,也好為父親盡孝。」
尚金明寬慰道︰「你想法雖好,不過大師乃是高人,未必肯收徒,你有這份孝心為父就很高興了,你還是在書院好好跟先生學習吧。」
尚成都忙道︰「七弟已經派人去請大師來了。」
尚金明正要說話,外面有人通報不夜大師到了,三人趕緊走到門口,見不夜跟著半斤已經進來了,尚金明道︰「有勞大師了,小兒不懂事,還望大師見諒,快進屋。」
尚成及見不夜眼底一絲疑惑,忙傳音道︰是我,多隆那貨實在沒趣,一會兒還要你多多配合,明白?
不夜這才了然,忙道︰「不敢,濟世救人本來就是貧僧本份,還是先給你把脈吧。」
進屋落座,不夜搭上尚金明手腕,過一會兒道︰「沒什麼大礙,只是以前常年在外,受了風寒,以後多注意保暖,我一會兒開個方子,調養些日子就好了。」
尚成及趕忙道︰「我想拜大師為師,以後也好為父親看病,不知大師可否收我為徒?」
不夜知道他是避火靈蛇,猶豫道︰「這個倒是可以,只是不知令尊是否同意,拜師就不必了。」
尚金明見狀道︰「小兒有此心願,大師既然允許,老夫斷無推月兌之理。」
尚成及喜道︰「那就說定了,以後我就跟著不夜大師了。」作勢要跪,卻傳音道︰你要敢受我一拜,看爺以後怎麼收拾你。
不夜還打算要他蛇蛻入藥,當然不能得罪他,忙扶起他道︰「拜師就免了,以後也好少些麻煩。」
尚成都暗道如此最好,以免以後不夜身份出了問題,牽連到尚府。便道︰「既然如此,那七弟就跟著大師吧,我們也少擔些心。」
不夜道︰「那沒什麼事,貧僧就先回去了,等公子忙完,便去摘星樓。」
尚成及道︰「好,那大師慢走。」
尚金明等人把不夜送到門口,見他上車,便道︰「本來還想著端午全家一起聚聚,看來又不成啦!」
尚成及道︰「父親好好保養身子,以後日子多的是,那孩兒收拾一下,就去摘星樓了。」
尚成都道︰「你自己多注意身體,有什麼需要就讓半斤回來報個信,我給你送去。」
尚成及巴不得馬上離開,唯唯諾諾道︰「是,一切由大哥安排,那我就先下去了。」帶了半斤,就跑回房中去了。
尚金明見人都走了,問道︰「最近可有什麼消息?」
尚成都道︰「那邊傳來消息,說皇上已經出宮了,現在國政暫時由侯爺處理。」
尚金明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密切注意,萬一要有什麼不對,馬上處理。」
趙天高直到回府也沒想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問題,明明已經掌握了主動,偏偏皇上不在宮中,功虧一簣,難道趙天賜早有所覺,可為什麼又讓自己暫代國政。到了府中,就听劉士知叫著要走,趕緊又是一頓安撫,道︰「現在正好需要先生出主意,怎能一走了之。」
劉士知道︰「今天明明是大好機會,只要王爺一聲令下,就能登基,偏偏王爺貪圖便利,受了皇旨,日後皇上回來,王爺如何自處?」
趙天高道︰「正要和你商量,只要皇兄回不來,朝中又無子嗣,不就順理成章了,今日若是強行逼迫大臣,肯定會血染大殿,他們也不會心服。」
劉士知試探道︰「王爺是想干出點成就,讓他們誠心歸順?」
趙天高道︰「正是,還是先生深知我意,接下來如何尋找皇兄行蹤,還要先生費心了。」
劉士知知道自己已經和趙天高是一條船上的了,便不再鬧,出言道︰「當務之急,是要打探皇上離開之前都安排了什麼,今天在大殿上看他們表情平淡,肯定事先已經知道了,不然不會如此淡定。」計議一番,道︰「為了免讓外人生疑,王爺不要透露自己實力,還是讓大臣先照常辦理政事為好,我這就去查查皇上行蹤,再作打算。」
趙天高見他肯用心做事,心中稍定,忙道︰「有勞先生了。」忙吩咐下去,派人給劉士知指揮。
趙天賜一路北上,也沒踫上什麼危險,二兩第二天便早早離開趕往雪原了,等到趙天賜起來的時候,正趕上尚成化帶著商隊路過,那尚成化雖說不務正業,不過常在上流社會打滾,一見趙天賜行止氣度,便知是久在人上之人,心中有了計較,便刻意結交,趙天賜也是人精,哪能不知道他的算盤,听他自報家門,便也樂得享受他招待,于是一老一少如莫逆般結伴而行,一路不慌不忙往雪原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