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突然看見了秦崢胸口道道猙獰的傷痕,李濟春臉色也只是稍稍一變就恢復了正常,的確傷的挺重,卻也不是第一次見過了,此刻的他儼然已經進入了醫生的角色,冷靜而沉穩,波瀾不驚。
「恢復的竟然這麼快!」李濟春繼續在秦崢胸口的傷勢上打量著,眼底終于控制不住迸發出一抹驚異的光芒,從傷口周圍的顏色上看,這傷最早不過是昨天才添的,而這才頂多一天的時間,傷口竟然已經恢復的這麼好,即使這方面各種經驗都十足的豐富,這請款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毫不夸張,如此迅速的恢復速度幾乎已經可以算得上超越正常人生理自愈的極限了。
「皮糙肉厚,您不是說了嘛,我命硬。」對自己的狀況秦崢自然是最為清楚不過,除了本身身體的優勢也就是所謂的天賦之外,更不乏當初在那地方一些外力的刺激才讓他擁有如今這副體魄。
但即使現在已經知道眼前這位中年大叔是位本事非凡的中醫,有些東西恐怕就是說出來他也不會完全相信,畢竟這世界上能堪稱神奇的東西可不僅僅就古老的中醫學一個。
「外傷要不了幾天就能痊愈了,不過這內傷倒是個麻煩,就算你小子天賦異稟,也有你受的了。」李濟春手指在秦崢胸口部位探了探,感受了一下他的呼吸和心跳之後緩緩道︰「真不知道是誰,出手這麼狠,這是要取你這條命啊。」
「我也不清楚對方是誰?」雖然昧著良心說話,但是也是出于無奈,茲事體大,即使對李芸芸這位老爸還是挺信任的,但是太多的東西也不好實話識說,解釋道︰「本來不關我的事,就是想要見義勇為而已,無奈對方實在太凶殘,連我都想殺,人是救了,就是也被弄個半死,不值得啊……」搖了搖頭一臉後悔無奈的模樣,不禁就回想起來昨天晚上葉凌雲那小妞事後給自己來的幾腳,到現在還都滿心不爽。
秦崢想,即使自己拼了命的救她是天經地義的事,畢竟人家老爸救自己把命搭上了,現在人家女兒有危險自己就算是真的把命搭上也頂多是兩不相欠了。倒是不覺得那女人需要對自己多感恩戴德,但是那女人偏偏落井下石的跑過來給自己來上幾腳,這就不可原諒了,想想秦崢都憋屈,這輩子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啊,可也沒辦法,以後該怎麼做還要那麼去做,欠她的這還遠遠沒還清呢……
「年輕人啊,血氣方剛行俠仗義這是好事,但是也要有個度,不管因為什麼,把自己小命搭上都是不值得的,這次就當是個教訓,遇上李叔我懂點這方面學問算你運氣好,下次可注意點。」李濟春一邊以一個長輩的口吻孜孜不倦的給秦崢說著道理,手卻沒有停下來秦崢身上準確的找到幾個穴位按壓著。
只是簡單的幾個動作秦崢竟然覺得身上原本乏力的感覺頓時就輕松了不少,眼中精光乍現滿是驚嘆︰「真沒想到,李叔你還真是高手哇!」
秦崢這話絲毫沒有吹捧,在他的印象之中李芸芸這位老爸也就是個面慈心善為人和氣的中年大叔形象,甚至有那麼幾次坐在一起吃飯喝酒聊天的時候都沒發現這大叔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而現在他突然在自己面前展露出來這一手堪稱神乎其技的手段,足以讓自認為足夠了解他的秦崢震驚不已了。
中醫這門學問雖然神奇,但是也是相對而言的,需要的不僅是高深的技藝,更重要的是運用它的人的本事,李濟春能做到這一點,足以說明他的本事。秦崢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能一瞬間就感覺大為好轉,對方這手段絕對算得上是神了。
「也就是年輕的時候喜歡鑽研而已,好多年都不用了,現在也就算是拿你小子練練手。」被秦崢夸贊,李濟春倒是謙虛的擺了擺手笑呵呵玩笑的回應了一聲,所謂的稱贊並不放在心上。
「就憑李叔你這本是,開個診所什麼的,生意絕對好的不行。」秦崢想了想道。
他是清晰的體會了人家的手藝,自然也是最擁有話語權了,如果他能隨便展露幾手,就算不是去治療什麼大災大病,一點感冒頭疼,跌打損傷的小毛病在他手里面絕對是小菜一碟,大錢不敢說,掙點小錢還是很輕松的,總比現在成天呆在家里面照顧女兒來的強,更何況芸芸那丫頭秦崢是知道的,根本不需要她這位老爹來照顧嘛。
李濟春卻是搖頭苦笑︰「看來你小子還是不了解情況啊,開診所想法雖然好,但是在這里可是華夏,做什麼事情都需要證件的,沒關系沒門路的只能等著工商部門上門貼封條,更何況現在中醫有幾個人信,恐怕說出去人家都把你當神棍。」
說到這里中年大叔臉上帶著些追憶神色,繼續道︰「以前這邊還是老區的時候,街坊鄰居們大家都熟悉,知道我的人也都信這一套,你也看見了,我這腿腳不怎麼靈便,其他活做不了,也就只能私下里給人看看病還能掙點錢,芸芸那丫頭不也就是我靠這門手藝把她給養大的……不過後來這邊拆遷了,街坊鄰居走的走搬的搬,鄰居們都換成不認識的人了,誰還會再信我這一套啊。所以也就索性不做了,好在後來分到了現在這兩套房子,租出去一套每個月可以拿點租金,也能養活我和芸芸生活開銷了。」
拆遷之前這邊的老屋面積挺大,拆遷之後分配房子的時候原本可以分上一套大戶型住宅的,當初也正是考慮到後路,李濟春才會要了兩套小戶型屋子,如今收租金儼然成了家里面唯一的收入來源。
「這情況我還真不了解。」秦崢嘿嘿笑道,以前沒在這里生活過,就算來這半年也都是朝九晚五的上班下班,其他方方面面的門道並不了解多少,不過听到李濟春說中醫如今的境遇,還真讓秦崢驚訝了一番。
可要知道,以前滿世界亂跑的時候,還偶爾在國外接觸到的一些特定圈子里看見不少人把這門古老技藝奉為圭臬,那時候還潛意識里覺得它在本土應該更受歡迎才對,而從今天下午買藥的艱難再到如今李叔說的這番話,秦崢卻得到一個不一樣的結果,心下多少覺得有些可惜了。
「不談論這些了……」李濟春說到這里興趣有些索然,道︰「你這內傷不輕,單純的藥物調養恢復的比較慢,不過……」
「還有別的辦法?」秦崢從李濟春的話中听出門道,迫不及待問道。
「當然有,不然我說這些干什麼……就不知道你敢不敢試試。」李濟春道︰「其實中醫的精髓不僅僅限于藥物,針灸才是其最核心的部分,只是這種方法,如今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不敢嘗試嘍。」
「畢竟那麼長的銀針,扎進身體里面不是誰都有勇氣的,不過你要是敢試試的話可以放心,只要不看,保證扎進去你都感覺不到……」中年大叔的話非常自信。
「我不信誰還能不信李叔你嘛。」見識過自家這位包租公大叔神乎其技的隱藏技能之後,秦崢自然不會懷疑他的能力,至于所謂的勇氣自然更是不缺,不要說那麼細的一根針,就算是有那麼長的一把刀扎進他身體里眉頭也不會皺一下,更何況一個是傷人一個是救人……
兩條並排的大板凳,秦崢月兌光上衣趴在上面臉朝下,胸口的外傷壓的稍微有點疼疼的卻也不算明顯,後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也看不清什麼動靜,索性閉上眼楮小憩一會兒。
說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至少在秦崢敏銳的觸覺之下就能感覺到隨之而來一根根縴細的東西輕輕的透入自己的皮肉,不疼,反而是一種暖暖的感覺,如一縷涓涓細流隨著銀針的沒入在全身游走,隨著用針的數量增加,這種感覺愈發的明顯,舒服的秦崢都快要忍不住直哼哼起來。
不得不承認秦崢的想象力是很豐富的,那種酥麻微癢的感覺竟然一時間讓他有點浮想聯翩起來,仿佛美女月兌光衣服趴在自己背上用那對驕傲的玩意給自己做著溫柔香艷的推拿,感覺舒服極了。
任何的聯想都是需要媒介的,比如說一個人炎熱的夏天突然鑽進空調房感覺一陣涼爽,就覺得自己像是吃了冰激凌一樣痛快。前提是要吃過冰激凌,不然這種聯想根本就不成立,甚至根本不會朝著那種比喻上去想。而現在,那種麻癢舒服的感覺讓秦崢想到的是胸推,所以說他也一定做過,不然怎麼可能那麼熟悉那種感覺呢。
當然不會是在某個洗頭房里面花個三五百做的,那太低級,別說秦崢沒興趣,他也根本不需要那麼麻煩,除了這半年的特殊情況讓他憋著慌,直到最近才找到吳婉卿這可水靈可人的大白菜緩解一下,貌似自始至終他身邊就從來沒缺少過女人,至于一系列享受的方法,自然也都不會錯過一一的嘗試了個遍。
這里是華夏,當初那些環肥燕瘦他就不用想了,這輩子還會不會再見到都說不定,更何況這都半年過去了,她們如今什麼樣,有沒有受到那件事的牽連,甚至是不是還活著秦崢都不清楚。不過現在嘛……想到吳婉卿那縴腰肥臀看一眼就讓人忍不住想要蹂躪的豐腴身子,秦崢想,等這次痊愈,絕對要騙她把各種自己會的都試一遍才好。
舒服的當然不止是後背,肺腑間沉悶壓抑的疼痛也在不知不覺之間有所緩解,更是讓秦崢覺得一陣痛快。
享受之間,竟然趴在板凳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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