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之難測是所有人的苦惱。比如在愛的時候,不知道對方愛不愛自己或者愛到有多深,有自己這樣深麼,還是只是一點點。于是就有了懷疑,有了猜忌,有了分手。如果人心都長在臉上那應該就容易多了吧。喜怒哀樂全顯現在臉上,愛或不愛也一目了然,應該就不會有那麼多煩惱了吧!可是——臉上長著一顆人心應該會影響市容吧,多恐怖的長相啊!所以,上天造人之初還是有考量美丑的。為了使美麗達到最佳,人心只能長在內里。
妍諾想自己已然在奔三的路上了,也該懂點人情世故才好。既然人心難測是上天注定的意思,那麼人有很多面也應該是合情合理的。就像自己一樣,雖然夠純粹可還是會有a面b面的。像他那樣的人有好多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只是,那天的驚嚇有點大,半個月過去了,一想起他當時的眼神和表情還是會心虛。
而半個月前,就是那日在回單位的路上,南宮森主動示好,想要緩解彼此之間詭異的氛圍,但失敗了,他被妍諾的一句「別踫我」徹底激怒了。
沒有他的打擾,生活變得很平靜,只是偶爾會想起他,想是不是不該說那句話的,要不要發個信息說聲對不起啊?可半個月來始終沒有發出那句「對不起」。
情緒失落就邀了女朋友一起開吐槽會。妍諾毫不避諱地承認了跟南宮森的「奸情」,被大家一陣炮轟。先是穎,她搖搖頭道,「真是沒想到啊,你竟然饑不擇食跟那種人在一起。」
談婚論嫁的友人道,「你這是自掘墳墓的節奏啊。」
小丹急道,「阿諾,你可要想清楚了,他的背景很復雜的啦。小心玩火**。」
年過三十的姐姐笑道,「只能說阿諾很勇敢。真是越挫越勇啊,繼挑戰高難度渣男之後又要挑戰另一個更高難度的冷酷男了。」
妍諾紅著臉道,「我們沒有你們想的那樣,只是見見面,說說話而已。」
大家一臉狐疑。穎道,「你該不會真的受渣男刺激了吧,決定找個強悍的男人把他干掉?」
談婚論嫁的友人揶揄道,「那你還不如直接買凶殺人得了。」
年過三十的姐姐道,「你們會不會想太多啊,阿諾只不過跟他見見面而已,又不是男女朋友,至于這樣嘛。說不定過幾天就散了呢。」
妍諾幽幽回道,「姐姐說的對。我跟他已經有半個月沒聯系了,再這樣下去可能就不會再見面了吧。」
妍諾突然想到,現在會不會是激情褪去之後的真實反映呢。穎道,「呀,你難過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吧。」
妍諾尷尬地點點頭,「有點。」
「不會吧,你真想挑戰更高難度啊。一個渣男差點要了你半條命,這個難度系數絕對高渣男很多倍,你就不怕粉身碎骨?」
「哎呀,沒有你說的那麼夸張啦。我只是有一點點遺憾的感覺,沒有說非要跟他怎麼樣。我叫你們出來不也是想分析分析麼。也許過段時間就忘記了呢。」
談婚論嫁的友人道,「還是忘了他吧。你跟他是不可能的。就像當初跟渣男一樣。」
小丹道,「阿諾,你該不會還放不下渣男的事情吧。」
「沒有啊。」
「說真的,是時候該放下了,怎麼的也得為未來打算打算。難道你真的要為了他一輩子單身?」
「沒有啊,我不是想結婚來著,只是沒結成嘛。」
說到這個事故女朋友們又是一頓炮轟。當然炮轟對象是妍諾。誰叫她做這麼不負責任的事情呢!穎嘆息道,
「你啊有時候真的很令人想不通。怎麼可能有人為了報復一些人的一些話就跟人結婚呢。幸好沒結成,不然有你苦的時候。婚姻可不是兒戲。」
談婚論嫁的友人沒好氣地說道,
「這件事情上那男人完全是受害者,你這不是玩弄人家感情嘛!」
這時小丹說了句公道話。
「那也不能全怪阿諾啊。要是那男人的媽不是那麼離譜的話阿諾老爸也不會反對他們結婚啊。再說了,阿諾也跟男的說過只是為了結婚而結婚,那男人不也說沒關系麼。可後來呢,要死要活的,鬧得多不好啊。」
年過三十的姐姐心平氣和地說道,
「為了結婚而結婚的人大有人在。為什麼到阿諾這就行不通了呢。那是因為她真心真意愛過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騙。其實她心里比誰都清楚,她是絕對不會為了結婚而嫁給那個男人的,所以才會在無意之中埋下了這場鬧劇的導火索。要不是她隱瞞父母自作主張,她老爸的反應估計也不至于這麼激烈。」
妍諾一臉贊賞地說道,
「姐姐分析得有理,事後我也在想,到底是為什麼呢,唯一的理由就是我不愛他不可能跟他結婚。而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讓父母激烈反對。」
對于這件事情,妍諾懷抱著懺悔的心,希望那個男人能找到幸福,也希望上天能夠原諒自己的自私。
談婚論嫁的友人嘆息道,「你啊真是個妖精。」
穎卻笑道,「她哪里像妖精啦,頂多是個傻瓜。倒是你,越來越有妖精味了,不愧是要結婚的人啊。」
大家一頓哄笑。快樂的用餐時間同時也是吐槽大會。在外人看來實在是很無趣,可在她們眼里卻是無比珍貴。
吃飽喝足,時間也差不多了。對于已婚女人而言,最好在九點以前回家去,不然婆婆的奪命連環call可是會要人精神崩潰的。大家各自散去。
妍諾攔下一輛出租車,正要上車卻被突然出現的男人用刀子抵住了腰部。
「不想死就閉嘴。」
妍諾想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這種時候遇到打劫的。可轉念一想不對啊,自己一看就很窮,再說誰會在鬧市的這個時候打劫啊,太明目張膽了吧!可除了打劫會是什麼呢?自己也沒有仇家啊!這時身後的男人命令道,
「跟我來。」
妍諾只好隨著他的步伐往另一輛車靠近。該不會是要劫色吧,可自己也不什麼國色天香的類型啊,再說了,穿著也沒有暴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