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色已暗。
南宮政祺見左木香藤沒有回應便好言說道,「香兒啊,你就把你收集的證據交給你大哥吧。也好讓你大哥安心啊。」
南宮森點點頭,尷尬地說道,「香兒,不好意思——大哥之前那樣對你——是我的錯。這次還請你一定要幫幫大哥。」
南宮葉思笑道,「我們香兒大人有大量,怎麼會記恨自己大哥呢。」說著又拍怕左木香藤的手,「呀,香兒,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左木香藤擠出一絲微笑道,「我能太累了。」
「這樣啊。」南宮葉思心疼地撫模了一下她的臉,「那讓大哥陪你回房休息,順便把那些證據交給大哥。」
左木香藤瞥了一眼南宮森當場生出一計,低聲應道,「好,大哥請跟我來吧。」
南宮森揚起眉毛,激動地笑道,「好好好。」說著先走過去開門。門外姚博義跟望野正站在說話,見了南宮森立馬叫道,「boss。」南宮森微微一笑,令人兩人納悶不已。這時左木香藤走了出來,看見一臉疑惑的望野便指指他道,「大哥,要不叫他送我回去吧。反正就在樓上,你還是留下來陪陪父親母親吧。」
南宮森想了一下,應道,「也好。」然後對望野下令道,「陪小姐上樓,順便把她交給你的東西帶回來給我。記住,這次不能再有差錯了!」
望野立正,興沖沖地應道,「是。」
左木香藤對南宮森低了低頭,跟著望野往電梯方向走去。南宮森望著他們走進電梯收起笑臉對姚博義道,「叫樓下的人都散了吧。」
「是。」姚博義領命而去。南宮森握了握拳頭,擠出一絲微笑,回身進到房間里。南宮葉思見他折返回來忙問道,「怎麼回來了?」
南宮森微微一笑道,「哦,香兒叫我留下來陪陪你們。我派望野送香兒回去,順便把東西拿回來。」
南宮葉思「哦」了一聲點點頭。南宮森微微一笑道,「爸,媽,時候不早了,要不我們去樓下餐廳吃晚飯吧。」
花間應和道,「是啊,已經是晚飯時間了呢。要不我們先去吃,待會叫人另作一份給香兒送去,阿姨,您覺得怎麼樣?」
南宮葉思見兒子大有跟自己親近的意思,心里開了花,于是點頭說道,「也好。」南宮政祺立即起身,拉著花間的手笑道,「花間啊,你倒是推薦幾樣這里的特色菜給叔叔啊。」
「好啊。」花間揚嘴一笑,扶著南宮政祺走了出去。南宮森也急忙上前扶住南宮葉思道,「媽,我叫人做了你愛吃的胡椒蟹哦。」南宮葉思頗為感動地點了點頭,如果,至此母子關系能夠修好,就算不跟自己回去也是好的。
望野緊緊跟在左木香藤身後深怕她像煙一樣消失了。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老大失望,不然就沒有希望重回老大身邊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左木香藤停下來深吸了口氣,然後插上房卡,轉動把手,突然抬起右腿嘲望野身上猛踹了一腳。望野踉蹌後退。左木香藤迅速進屋將門重重關上。望野吸了口氣,跑上前去敲門喊道,「開門,你想干什麼?」
左木香藤迅速整理了一些東西塞進背包,打開臨街的窗戶往下一看,只是四樓,下去絕對不是問題。她將事先準備好的攀岩鉤固定在窗框上,將一端的繩子扔了下去。門被猛烈地敲響,左木香藤回頭冷笑了一聲便爬出了窗戶
望野拼了命的踹著房門,第三腳終于將門踹開。房間里空無一人,只見紗簾飄動,急忙上前,窗戶開著,俯身一看,只見左木香藤正順著繩子往下爬,焦急地擾擾腦袋,低頭看見固定在窗框上的鉤子咧嘴一笑,探出身子對左木香藤喊道,「你最好上來,不然我就——」
一把飛刀飛來,直接刺中了他的腦門,他連話都還沒有說完,就停止了呼吸,噗通倒地。聞聲趕來的管理人員,見到此情景不由得大叫了一聲。
樓下,站在黑暗里的姚博義看著左木香藤跑到馬路上消失在車流中,心想原來boss是故意想放她走!他撥通了南宮森的電話,報告小魚已經逃走。
花間見南宮森驚訝地瞪大了眼楮,忙問道,「boss怎麼了?」
這時趕來報告的酒店經理吳夏義敲了敲門,急急走到南宮森身邊低語道,「望野出事了。」在座的南宮政祺不見南宮森神色不對忙問道,「出什麼事了?還不快說出來?」只見南宮森起身跑了出去。花間起身拉住吳夏義焦急地問道,「怎麼了?」
吳夏義遲疑了一下,如實說道,「望野他死了!」
花間倒吸一口氣,跌坐在椅子上。
南宮政祺驚訝地問道,「望野?不就是剛才送香兒去房間的人麼?怎麼會死了?」說話間轉過臉瞪著一臉吃驚的南宮葉思。
南宮森沖進房間里看見望野瞪著雙眼躺在地上,吃驚地吸了口氣,然後跪下來向他深深地磕了個響頭。沒想到左木香藤的飛刀技能會如此了得竟然能將人一刀斃命。要是早知如此絕對不會讓望野冒險,多此一舉!心中懊悔,卻已經來不及了。他顫抖著雙手輕輕撫模了一下望野的臉,從上而下,將他的眼楮合上,低頭在他耳畔說道,「對不起,我一定不會讓你白白死掉的。」
隨後趕來的南宮政祺夫婦見兒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從小到大也不曾見過兒子流淚的南宮政祺心如刀絞,狠狠地說道,「你看看,你倒是養了一只心腸歹毒的狼啊!」南宮葉思只覺不思議,猛搖頭道,「不會的,香兒不會這麼做的,一定有原因。香兒,香兒呢?」
花間在姚博義的攙扶下走進房里,邊哭邊道,「望野這個孩子從小就憐,無父無母也無兄弟姐妹,小時候流離失所衣不蔽體。後來,跟了我們算是找到了一個歸宿,如今年紀輕輕尚未娶妻,連好日子也沒有享受過幾回,就這麼慘遭惡人殺害,真是天理難容!」
南宮葉思閉了閉眼楮,心痛不已。那枚飛刀一眼就認出來了,還是當年自己送給左木香藤的。想她如此喜愛學習暗器,還專門請了師傅來教,沒想到竟讓她成了殺人凶手,不過——香兒如此善良,又怎麼會出手殺人,一定另有原因!南宮葉思挺起胸膛說道,「憑我對香兒的了解,她連只雞都不敢殺又怎麼會殺人呢。不管怎樣,先找到香兒再說。」
南宮政祺氣得抬手扇了她一巴掌,罵道,「事到如今你還想包庇那個畜生?」
南宮葉思捂著臉紅著眼楮大叫道,「香兒不會殺人,絕對不會!」
「那她人呢?」南宮政祺大吼一聲,「要不是她干的,她又何必逃走。你看看那是什麼!」南宮葉思回頭看著南宮政祺所指的窗戶,看見窗框上的攀岩鉤急忙走過去看,窗外,長長的繩子直通樓下,她閉上眼楮似乎看見了左木香藤順著繩子爬下樓去的情景,香兒酷愛攀岩,這些都是她的寶貝!
「唉。」南宮葉思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香兒有今日,全都是我一手造成,殺人償命,就讓我這個做母親的來替她吧!你們想要報仇也都沖著我來。」
南宮森 地起身大步走到南宮葉思身邊,露出殺氣騰騰的目光,狠狠說道,「那麼,納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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