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現,自己的臉上長出了幾個小痘痘,口氣也很臭,頭枯黃不說還像雜草一樣亂蓬蓬的,低頭看見凸起的肚子,用手模了模簡直像是塞進了一只西瓜。歪頭想想,差不多有一個星期了。無奈都嘆了口氣,趕緊刷牙洗臉穿衣服。身體真是令人著急的東西,動不動就上火便秘,一不小心就讓臭水溝里的東西在身體里過了好幾個夜晚,真叫人傷心啊!
浴室門口的南宮森只穿了一條褲衩,笑呵呵地看著自言自語的妍諾,柔聲說道,「夫人在煩惱什麼?」
妍諾這才注意到身後的他,急忙轉身將他往後推了一步然後將門關上。南宮森趴在門上喊道,「你干嘛啦。出什麼事情了?」突奇想,想逗逗里面那個愛的家伙。「我要破門而入咯。這樣的鎖對我來講沒有任何意義哦。」南宮森故意拉長著聲音,大有幸災禍的感覺,雖然不知道在高興什麼,但起床後的情緒莫名的很嗨。他後退了一步抬起右腿準備蹬門,門 的打開了,妍諾臭著臉從里面走了出來。南宮森興高采烈地抱住了她用撒嬌口吻說道,「你是不是在做壞事啊?」
妍諾捂著嘴搖搖頭,突然感覺自己身體就像排水管一樣令人作嘔。見她捂著嘴不說話,南宮森就拉開她的手道,「呀,你到底怎麼了,剛才躺著的時候就在長吁短嘆呢。你在煩惱什麼。」妍諾試圖掙月兌開這個話嘮先生但無濟于事。南宮森抓著她的肩膀說道,「有事就跟我說啊,干嘛自己煩惱啊。怎麼了,不相信我?還是說有什麼難以啟齒的或者不方便講給男人听的?沒關系啊,你把我當成你閨蜜不就行了。把我當成葉丹啊,你們不是經常說悄悄話嘛。其實我也很想听哎。」南宮森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楮,對妍諾眨巴了幾下。「夫人,你好壞,都不理我!」
面對突然被女人附體的南宮森妍諾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她推開南宮森退後了幾步道,「別過來啊。」還用手做了一個停住的手勢。南宮森疑惑地停住腳步,雙手叉腰問道,「夫人,你不說我怎麼幫你啊。」
妍諾捂著臉嘆了口氣道,「我便秘了!都快一個星期了。」
真是「晴天霹靂」啊。南宮森哈哈大笑起來,「夫人,就為這事你至于嘛。」說著大步上前想要抱住妍諾。
「別過來。」妍諾急忙後退了幾步,紅著臉急道,「我難受得要死你還笑得出來啊!」莫名火大。
南宮森忙收起笑容低頭認錯道,「對不起,小人向來很通暢不太能理解您的痛苦。」那樣子儼然宮里的太監啊!妍諾氣不打一處來,跺著腳叫道,「煩死啦!」年紀沒大,腸胃好像提前衰老了呢,動不動就罷工,真是要急死人的節奏!南宮森吸了口氣,恢復正常的樣子柔聲說道,「夫人不要著急,待會兒我陪你去古醫生那里啊。一定是這幾天奔波勞碌又受驚嚇造成的。」妍諾嘟著嘴搖搖頭道,「這麼丟臉的事情我還是自己去吧。」
南宮森皺起眉頭一本正經地說道,「夫人,你想多了吧,這是正常現象啊,作為你的另一半雖然不能分擔你的痛苦但起碼以陪著你啊。」
妍諾听他說的有理扁扁嘴巴道,「話是這樣沒錯總覺得很不好意思啊。」
南宮森走上前去,輕柔地將她攬入懷里,撫模著她的頭道,「那我生病的時候是不是也應該躲起來不讓你看見啊。」
妍諾忙道,「當然不行。」
南宮森用力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道,「那不就結了。」
妍諾撅著嘴捂著自己的腦袋叫道,「你瘋啦,都要被敲壞啦。」
南宮森忙用手揉揉道,「不好意思哈,下手重了。怎麼樣,有沒有起包啊。呀,額頭的傷口不會裂開吧。不行不行,我們還是去醫院好了。」
妍諾听了又想哭又想笑,真是完全敗給這個家伙了。
傍晚,妍諾坐車去找古醫生拿煎好的藥,一上樓就看見杰西卡站在窗前,碎花長裙,長披肩,身形消瘦,忽的想起秦乾過世的事情,心想她大概是因為太傷心了才會變得這麼瘦吧。正猶豫要不要上前說句話,杰西卡轉過頭來道,「你站在那里盯著我看干嘛?」然後莞爾一笑,走了過去,「听說你去了趟南宮森的家鄉,怎麼樣好玩嗎?」
沒想到杰西卡會這麼自然的跟自己說話,妍諾兩手握在一起,微微一笑道,「因為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並沒有玩啦。」
「這樣啊。」杰西卡伸手輕撫了一下妍諾的額頭,「你受傷了?」
「快好了。」妍諾退後一步低了低頭,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在北方生的事情呢。
「你是來拿藥的?」
「嗯。」相比杰西卡的自然妍諾顯得有些拘謹,應該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吧,彼此還能像以前那樣無話不說嗎?杰西卡微微一笑,轉身回到剛剛站立的位置,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嘆息道,「醫生就快回來了,你等一等吧。」
「哦好的。」妍諾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深深吐了口氣走過去道,「你是來找醫生看病的嗎?」雖然這是多此一問但還是問了,實在不確定彼此的關系呢。會因為秦乾的離開而變好還是變得更差?
「是啊,我生病了,死不了但也好不了的病。」杰西卡長嘆一聲,這輩子注定要跟藥罐子打交道了呢。
妍諾有些詫異結結巴巴地問道,「怎麼會好不了?」
杰西卡輕聲笑道,「這是上帝給我的忠告吧。像我這樣過度揮霍身體的人應該遭此報應的。」她側過身來,笑盈盈地看著不知所措的妍諾,柔聲說道,「諾,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嗎?」妍諾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杰西卡嘆息道,「算了,既然是我親手打破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就沒有再好回去的道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吧。」覺得自己很愚蠢,竟然還想挽回被自己傷害了的友情!
妍諾回過神來,拉著杰西卡的手臂問道,「秦乾的事情你一定很傷心吧。」如此在乎的人去世了一定很傷心!然而杰西卡卻輕描淡寫地說道,「死了就死了,我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愛他。跟你的存在相比,他的消失曾讓我有過些許的慶幸。」
妍諾相當詫異,怎麼會這樣呢,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諾。」杰西卡轉過身面對著她,然後欲言又止,是把自己听到的都告訴她然後讓她陷在沒有意義的追憶里呢還是告訴她別的?
「怎麼了?」
「哦。」杰西卡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道,「他去世了我才知道我愛他愛得並不是深,就像普通朋友一樣,雖然很難過但絕對沒有想要跟他一起去的念頭。」杰西卡停頓了一下又道,「是不是覺得我很薄情?」
妍諾不知所措地搖搖頭,不知道她跟秦乾之間到底生過什麼,但她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就應該是真的吧。只是,憐的秦乾知道嗎?「不管怎麼樣,那都是你跟他之間的感情。是多是少,也都是相對而言的。只要你心里覺得ok就真的ok了。」
杰西卡深吸了口氣,感覺眼眶有些濕潤,伸手抱住了妍諾,哽咽道,「如果以,我希望你是他留給我的最後的禮物。」
妍諾的心猛烈地震顫了一下,杰西卡的情誼讓自己的內心變得很溫暖,跟愛情不同,這份友誼是以天長地久的。她激動地抱緊了杰西卡,哽咽道,「那你願意接受這個禮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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