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一片黑暗,只剩下點點散落的星光,今夜,月暗。藍姮的尸體躺在林中,烏黑發亮的秀發遮住她傾世的容顏,靜靜的。靜靜的,仿佛沒有人去發覺這容顏,這帶著最後遺恨離開世界的女孩。
陰冷的風狠狠刮過這片樹林,像在嘲笑著藍姮的可悲,但藍姮又有什麼辦法呢?她猶如一只被折斷了翅膀的鳥,只有任人宰割,不僅這樣,還殘忍的用枷鎖鎖住了她——情。
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大概十多個人出現了,為首的是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看不清他那所謂的容顏,他沉默著,從那所謂的面具下都能透出一股寒冷的凶光。「公子,那里好像有個人。」一個長的清秀的男子說道,星光下,他那黑眸顯得耀眼。
「關我何事?」帶著面具的男子冷冷的回答道,語氣中帶滿了一種︰多管閑事的意思。
黑眸男子無奈的笑了笑,這時馬群已經經過藍姮的尸體,揚起一陣黃塵。
星光下,藍姮的尸體顯得格外美麗,被星光照的白皙如玉的肌膚散發著一種迷人,誰會知那是死亡的氣息。面孔上依然帶著一種微笑,和在宮中的笑容相比,倒是這種笑容自然了許多,看起來一點也不扭曲。早已淡去的妝容,倒是顯出她自帶的美麗。
「停下。」帶著面具的男子平淡的說了一句。黑眸男子早已轉頭回去把藍姮抱到馬上。因為那是他的默許。藍姮的尸體被寒風刮了這麼久也難怪會變得冰涼。奇怪的是,她居然還有一絲氣息,一絲微弱的氣息。
面具男子瞟了一眼藍姮的臉什麼也沒說就揚鞭而去。而黑眸男子則一手抱著還剩一絲氣息的藍姮,一手拉住韁繩前進。其余人等都快速跟上他們早已遠去的步伐。
清晨,一切都還被露水濕潤著,空氣顯得格外潮濕,清新。窗外的臘梅傳來陣陣幽香。藍姮迷迷糊糊的醒了,她用手揉揉眼楮「這是哪兒?」她猛然坐起,周圍的環境嚇了她一大跳「神馬情況?」周圍的一切都變了,居然都是一些古代的東西,她快速站起,左右張望。
這時侯,一個宮女跑進來︰「小姐醒了?」藍姮感覺臉上多了n條黑線︰「小姐??未免這演戲的功夫也太好了吧。」她左右張望著攝像頭和那抗爹的導演。「小姐怎麼了?難道著涼了?」宮女皺起了眉頭。
「你還是叫我藍姮吧。」藍姮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出這個名字,只是覺得這個名字是自己的。宮女拿起披風披在藍姮身上︰「藍小姐莫著涼了,奴婢不好交差。」藍姮本來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衣衫,自然冷的哆嗦,不過披上這披風後到暖和了許多「那個,,你叫什麼名字。」藍姮心里打著歪主意︰等我和她關系好了我就套她話,非讓她承認我到底是怎麼道這里的。
「回藍小姐,奴婢叫︰蘭洛。」蘭洛笑了笑。「那個,,蘭洛,這里是哪里?」藍姮才剛問完話,一個男子就出現在自己面前。沒錯他就是三天前那個黑眸男子,他諾國左丞相——空燼。「姑娘終于醒了。」
「難道我昏迷了很久?」藍姮不解的問道。
「姑娘昏迷了三天,不知姑娘叫什麼?」空燼溫柔的笑了笑。「藍姮。」藍姮並未看見他那溫柔的笑容,而是把目光都放在了蘭洛身上。「那敢問藍小姐你為何會在林中?」空燼的微笑依然招牌似的掛在臉上。
藍姮努力地回憶著那些發生過的事,可是她只記得她自己的名字,所以她一口咬定,她一定是在演戲︰「路過。」
空燼對眼前這個女子充滿了好奇和懷疑,那日御醫的診斷是服用了鶴頂紅,不知她今日為何否認,難道是有什麼驚天秘密︰「那我不打攪姑娘休息了。」說完他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