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該喝藥了。」
唐秦初坐在鐘靈居院子里的秋千上發呆,蓮葉立在她的身旁,低聲說道。
「郡主外面風大,快回去吧。」
唐秦初手托腮,靠在秋千架旁邊的繩索上,低聲道︰「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就回去,你讓我想想。」
……
就在三天前的早上,她暈倒在了無名居的門口,等她醒來,已經是躺在了床上。
一睜開眼就看見了小老頭擔憂的臉。
「小初啊,你身體怎麼那麼弱啊,這都回家好幾天了,怎麼下個雪就暈了。幸好小賀是和你一起來的,要不你就要摔疼了。」
唐秦初接著反應過來,「你……」
小老頭沖一旁的蓮葉道︰「還不趕快給郡主拿藥來?」
「是!」
小老頭嘿嘿地笑,「小初啊你這病啊來的凶狠,怕是沒個一年半載是好不了了,每三天呢就喝一次藥,要不我不放心吶。」
唐秦初本來蒼白的臉愈發憔悴,竟然有些慘白!
小老頭道︰「舅舅還有事情,就讓小賀來陪你吧。」
說完小老頭就走了。
一個腳步聲遠去,另一個卻近了。
唐秦初回過神來,就看到了賀尚書那張放大的臉。
「小初初~我來看你啦~」
唐秦初看了眼他,側過身去,背對著他。
「小初初,你干什麼嘛~人家好心好意的來看你~你怎麼不理人家嘛~」
整個屋里的氣氛古怪至極,甚至還有些壓抑。
坐在床邊的不停的說,而躺在床上的卻理都不理。
未過多久,蓮葉就端著藥,進來了。
賀尚書接過藥,對蓮葉等侍婢揮揮手,「你們都先下去吧,我從這里看著就好了。」
唐秦初听到整齊有序的腳步聲,未過多久,又听見了關門的聲音。
「小初初~來吃藥啦~吃藥才能好的快~」
唐秦初略帶嘲諷語氣地說道︰「別鬧了,賀賀,三天一次,沒個一年半載好不了。」
賀尚書語調降了下來,但語氣沒變,依舊賣萌道︰「哎呀~不要在乎這些細節啦~」
唐秦初抓著枕巾,不理克制住自己的顫抖,問道︰「你為什麼會知道,是三天。」
沉默。
淚水慢慢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滴落在枕巾上,轉眼就不見了,唯有臉上的淚痕,才能看出唐秦初剛剛的悲傷。
過了半響,賀尚書厚顏無恥地聲音響起。
「小初初~那還用問嘛~當然是我給你下的藥啊~」
果然。
「小初初~你別桑心啦~等著把事情辦完~你就不用再吃藥啦~」
賀尚書仿佛渾然不知下藥是一件多麼有違道德的事情,也不知道被下藥方心中的苦澀心情,語氣依然歡月兌。
跟這種沒有節操沒有三觀的逗比生氣,簡直就是侮辱自己的智商。
唐秦初用手背擦了擦眼淚,「什麼事情?」
賀尚書驚奇道︰「當然是造反啊~能有什麼事情~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是啊,她早就知道了,但你也不用用這麼歡快的語氣,這麼不是事兒的句型來描述「造反」這個事情吧!
唐秦初一下轉過身,「是,我早就知道了,可是關我什麼事情!」
賀尚書︰「後年就要選秀啦~今年當然要把你送到京城混個眼熟啊~要是能進宮當妃子就好啦~」
唐秦初先是悲憤,後來又嘲諷,「皇上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粉黛各有千秋,你讓我一個長得勉強能看的去選秀,是在搞笑麼?」
賀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