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兒听聞呆愣的點點頭,似乎對血影的推理的能力很是崇拜,沒想到她家小姐居然完全看清了夫人的動機。
「那新婚之夜?」血影冷不丁的問了句更加無關緊要的話嚇的素兒再次石化,許久後臉上浮出幾絲紅暈「夫人,夫人,用了,用了易容丹讓青樓女子和,和右相,」素兒已經有些害羞到說不出話了,畢竟還未經人事,要把原來露骨的話原模原樣闡述一邊她真的做不到,所以跳過許多重點簡單概括。
血影顯然沒有察覺到素兒話里被跳過的重點,尋思幾番覺得很和情理後,不明所以的「哦…。」了一聲,延長的語音里藏著對雪憂心這幅身體原主人的娘親的打量。
「可知我親身父親是誰?」按理說血影在素兒說出不是右相親身女兒的時候,應該先是震驚一番,然後追問自己的父親。而血影的思路卻是異于常人,先問無趕緊要的話題後才追問最重要的問題,似乎對自己不是右相親身之女的身份早就了解了那般。
事實上血影本來就不是右相之女,不擔心是自然的。只是血影沒有發覺自己的態度讓素兒很是震驚和疑惑。
素兒听聞血影的問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素兒雖然跟著夫人多年,可是關于小姐親身父親的消息夫人是決口不提的。只是每當素兒問起時,夫人總是有些憂傷的搖頭,卻什麼都不肯說。所以素兒也是不知…」
「哦…那右相對娘親如何?」血影繼續問道,話里的風輕雲淡听不出用意
「右相,本來是對夫人極好,只是素兒也不知為何自從小姐出生後,右相再也話沒有踏足玲瓏苑了,」原來的右相明明對夫人極好的,只是小姐出生後就再也沒有踏足玲瓏苑,這連在夫人身邊的她也很是不解,只是礙于夫人始終不松口,她也無從得知。如今听聞血影似乎有些期待下文的尾音也只好將這一個無關緊要的細節一一道來。
血影听聞眼里閃著一絲精光,似乎捕捉到有趣的玩意,嘴角里的笑意輕微到不可察覺。
「那夫,我娘親是怎麼死的」血影還是對這個稱呼很是生疏,要不是為了套出素兒的話,她才不會隨便亂叫這個名稱。
素兒听聞,眼里瞬間布滿哀傷,似乎沉浸在在想回憶的記憶中那般哀傷,許久後素兒擦拭掉眼角的的淚珠道「小姐三歲的那一年,夫人吩咐素兒帶小姐去明月寺祈福。夫人說身體不適在院里休息,等素兒回來後,玲瓏苑已經一陣火光了。燈火滅了後燒焦的床榻位置有一具燒焦的尸體,那是夫人無疑」素兒有些抽泣的頓了頓「都怪素兒不好,若是素兒不離開夫人,夫人也不會被奸人所害。」
「你怎麼知道是遭奸人所害而不是夫,我娘不小心失火呢?」血影毫不留情的追問,將細節剖析的徹底,素兒听聞很是理直氣壯的喊道「肯定是她們,夫人的房里是從來不放火種的,怎麼會失火,」素兒話落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不敢直視血影那雙攝人心魂的眼楮。
「哦…。不放火種?為何?」血影很是好奇的問道,在這種原始的朝代不用火種怎麼在黑夜中照亮,這無疑是血影所好奇的。
素兒听聞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因為…。」低聲的欲言又止。隨後抬起藏在身後的素手,卷起手袖處的翠水薄煙紗,懸在在空中,血影很是打趣的看著素兒的動作,
素兒深呼吸一口氣,縴細的中指和大拇指碾成蘭花指狀「叮」的一個聲響,手指上方懸著一簇火焰,在「叮叮叮,」的幾聲,空中懸著的火焰像變戲法樣,隨著響指的聲音漸漸變多,直到形狀相同的十個火焰並且在血影面前,響指才開始停止打響,素兒若削成的肩一動,朝著四周頂方的布滿灰塵的黑色小罐子飛去,瞬時並列在血影面前的十簇小火焰飛向頂方的圓動位置,瞬時間微亮的室內變得燈火通明,從素兒熟稔的動作來看,似乎已經做過成千上百次。
許久素兒才緩緩的開口道「這就是夫人不在房里放火種的原因」因為她有火的異能,所以她不在時能夠起火就只有外來人放火的一個原因。
血影看著突然舉動的素兒,從她一系列動作中似乎有些驚訝,不過听聞素兒的話似乎也排除了雪憂心母親自己失火的一個可能性,很顯然是外來人放火一個可能。
「可知是誰?」血影說的誰,素兒當然清楚,當然就是那個縱火的人,可惜她在右相府忍辱多年卻連一絲線索都沒找到。就像是突然的降臨的火焰燒掉了她的夫人,燒掉了玲瓏苑,而這個答案素兒是死都不會承認的。
素兒很是認真的搖搖頭,血影看著素兒無奈的神色也不好再多問什麼,似乎很理解素兒的一番苦心,只是面容上的清淡讓人感覺像是無情無性的人那般,畢竟談起自己的「母親」而她的丫鬟顯然比她上心多了。只是誰都不知道這具身體的靈魂早就換了。而且還是本來就是無情嗜血的人。又怎能期望她有一絲絲的動容呢?
血影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後,很是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語氣一緊朝著正在沉浸在自己的哀傷中的素兒問道「事情辦得如何?」簡短的問話恢復了原來的冰冷,不容靠近的語調充滿不容置喙的語氣。
「啊,?」素兒似乎對這種轉換如此迅速的話題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的啊了一聲後才考慮血影問的話,瞬間才轉移過來,立即換上辦正事的神色恭敬的從自己衣襟內取出一個黑色的令牌遞給血影。「已經全部辦妥了」
「恩」血影結果令牌輕聲的恩了一個鼻音作為回應。
許久室內再次寂靜,素兒在血影的暗示下收回頂方的火苗,室內再次恢復到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