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騁去「金源」調了許唯一去吃飯那天的錄像,結果在錄像里看到了自己那十多年沒見的弟弟。
俞騁把錄像定格在俞晨為許唯一媳婦開門的那個畫面,然後皺著眉頭做苦思冥想狀。
「這孩子叫啥來著?」
……
其實不能怪俞騁薄情,連自己弟弟叫什麼都記不得。
實在是因為這個弟弟在他十四歲時跟著後媽來到家里,住了統共不到兩周,就被送去了英國,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俞騁沒和他爸鬧決裂的時候,每年還能見著一兩次這個後媽帶來的弟弟寄回的照片,偶爾也能接著一兩個他打到家里來的電話。
可後來自己因為性向的問題和家里老頭子鬧了分裂搬出來住之後,就再也沒有過這個異父異母的弟弟的消息了。
久而久之,俞騁也就忘了自己還有個弟弟這麼回事了。
如今他能在一段錄像里一眼就認出這個所謂的弟弟,很顯然,根本不是他記性好的原因,而是這熊孩子十多年來根本就沒有變樣子!
「叫趙晨?錢晨?孫晨?還是?……」
俞騁在心里默默地背著百家姓,組合著弟弟的名字。
俞騁背到一半,發現後面的姓氏已經不會背了,于是就放棄了。
管他叫啥呢,人給許唯一找著就行了。
俞騁掏出手機打算給許唯一打電話說人找到了,可剛在電話薄里找到許唯一的名字,俞騁按撥號鍵的手指卻有些猶豫了。
俞騁在心里琢磨著,這要是跟許唯一說人找到了,八成明兒早就能給他那倒霉蛋弟弟收尸了。
再說了,他這弟弟小時候看起來挺正常的,應該不是個喜歡男人的主兒(你小時候還一次性和八個小姑娘談戀愛呢,誰能料到你最後會成為一個攪屎棍子==||)。
要是這樣子的話,那自己弟弟豈不是很冤?不行不行,還是自己先走一趟了解下情況吧,免得誤傷。
(作者亂入︰如果俞哥哥知道走一趟的結果,我想他一定不會想要了解情況了。)
晚上七點。
金源酒店。
俞騁和俞晨面對面的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時間倒回到三個小時前。
俞騁在得知他這弟弟是在他那後媽的大學當老師後,出于和後媽不對盤的心態,本能的放棄了去學校找人的選擇。
然後搞來了俞晨的手機號,打算約出來詳談。
俞騁抱著打打試試看的心態,撥通了電話,結果才響了一下,對方就接了電話。
對方興奮地︰「哥!」
俞騁︰「((((;°⑸°)))))))……」這貨怎麼知道我是他哥!我還什麼都沒說!
對方繼續興奮地︰「哥,你怎麼不說話?」
俞騁十多年來都沒有自己有個弟弟的意識,現在突然被人這麼叫哥哥,一時間有些腦子短路。
俞騁︰「……你怎麼知道我是你哥?」
對方︰「我有你的號碼啊。」
俞騁︰「==||為什麼我不知道你有?」
對方︰「一直都有啊。」
俞騁︰「==||可是我從來沒有接到過你的電話,而且在此之前我也沒有和你打過電話。」
對方有些委屈地;「我以為哥哥你討厭我。」
俞騁︰「……」
臥槽,我什麼都沒做過吧!!
俞騁拿著電話沉默著,他在腦子里狂搜索自己當年對這個弟弟干了什麼,才讓人家有了「我以為哥哥你討厭我」的這種想法。
可思來想去,自己好像都沒做過什麼。
對方見電話這邊陷入了沉默,有些忐忑的問︰「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了?」
俞騁被對方的話拉回現實,想起自己還有正事,于是就開門見山地說想約對方晚七點在「金源」踫面吃個飯。
完全不意外的,對方爽快的答應了,並且歡呼著結束了和他的對話。
俞騁︰「……」
時間回到現在。
俞騁看著對面的男孩兒,呃,不,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長高了!」、「你變帥了!」、「最近過的好嗎?」,俞騁在腦子里搜索著一個哥哥該說的話。
「哥哥,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很想你。」
最後還是由對方先打破了沉默。
俞騁有些不知所措,他想了那麼多開場白都沒派上用場,現在對方先開了口,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俞騁覺著應該說點好听的,于是撒謊道︰「呃,我也想你。」
然後他看著對方露出開心的表情,覺得很有負罪感。
「真的嗎?我以為你早就不記得我叫什麼名字了呢。」
俞騁抽了抽嘴角,心道︰「你以為的真對。」可面上還是一副,「怎麼會呢~」的表情。
不過說真的,他這個弟弟還真是長得標致。
「哥哥,不開瓶酒來慶祝我們十多年後的重逢嗎?」
俞騁看著對方一臉真開心的表情,一時間也忘了自己一杯倒的事實,轉身就招呼應侍開了瓶酒。
酒過三巡。
俞騁趴在餐桌上昏昏欲睡,他的腦神經已經糊成一團了。
俞晨放下手中的酒杯,看著面前這個他所謂的哥哥。
男人的五官俊逸,每個部分看起來都很英氣,唯獨那雙桃花眼顯得有些女氣。他醉酒後的臉染上了一層女敕粉色,嘟著的嘴看起來異常的孩子氣,這一切都那麼的可口。
俞晨的心跳在不停地加速加速。
他覺得自己必須要有所行動,才對得起眼前的良辰美景。
金源酒店。
某間豪華雙人套房。
俞晨把軟腳蝦一樣的俞騁放倒在柔軟的床上,然後月兌他的衣服。
俞騁暈暈乎乎地不讓月兌。
「你是誰,不要月兌我衣服……」
「哥哥,是我啊,我是阿晨。」
俞騁的腦子嫣然已經轉不過彎了,他想不起來誰是阿晨。
「阿晨?阿晨是誰?我不要你伺候,去把吉米叫來。」
俞晨本來好脾氣的打算幫他洗個澡,以便俞騁能睡得舒服些。結果听到男人的話,俞晨先是一愣,然後直覺告訴他,俞騁口中的吉米是個男|妓。
這個發現讓俞晨極其的不爽。
他摘掉了自己平日戴著的眼鏡,然後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內秀呆萌的樣子全不見了,只剩下一副精明凶殘的大灰狼模樣,而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俞騁就是他今晚的小綿羊。
俞晨爬上床,月兌了自己的襯衣捆住了小綿羊的雙手。
「本來看你醉成這樣就算了,沒想到你還記得什麼大米,黑米和吉米的。這十多年來你到是過得風流快活,不過沒關系,從今天開始,你的風流日子就結束了,我親愛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