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洗白白 第19章 探病(一)

作者 ︰ 一只嘎

許唯一以一頓可口而又豐盛的晚餐求得了自己閨女許一心的原諒,並且再三保證了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種「棄女」的意圖了。

晚飯過後,許一心乖巧的幫忙收拾碗筷,陪著宋玉在廚房里洗碗,而許唯一則躺臥在沙發上隨意的切換著電視頻道。

茶幾上的手機「嗡嗡」地響了兩聲,許唯一隨手拿了過來,是俞騁的短信。

——你那心尖尖兒的初戀剛剛問我怎麼這些天都不見你來看他。嘖~

許唯一看著短信,有些頭疼,自從那天把杜衡遠一個人放在醫院後,許唯一就再也沒有去過醫院。

倒不是他不想去看杜衡遠,說實在話,許唯一在心里擔心杜衡遠擔心的要命。

姑且撇開不說他喜歡杜衡遠這層感情,光就杜衡遠是被他打傷的這件事,他就不可能不擔心。

況且許唯一知道,因為破相才住院這事兒,依照杜衡遠要強的性子,是肯定不會告訴家里人的。

換句話說,也就是除了醫院的醫護人員外,是沒有一個人在照顧著受傷的杜衡遠的,這讓他如何能不擔心。

可是宋玉有多介意杜衡遠,許唯一比誰都清楚,他這邊剛和媳婦兒和好,不管從哪個角度思考,他都沒那個膽兒趕著剛和好的階段去醫院照看杜衡遠。

但擔心的心情是不可能消散的。

杜衡遠躺在醫院沒人照顧這件事兒,讓許唯一坐立難安。所以第二天他就找了俞騁,要他代替自己每日去醫院探望,然後再把杜衡遠每日的情況短信匯報到他這里來。

根據俞騁的匯報,許唯一大致了解到,前幾日,由于臉部沒有消腫,杜衡遠每日都沉浸在自己破相的悲痛中,不能自拔。他不想一醒過來,就面對自己的臉,所以俞騁前段時間去探病的時候,杜衡遠大多數時間都在沉睡中,二人也就沒有什麼過多的交談機會了。

昨晚收到的短信里,俞騁說杜衡遠的臉已經逐漸消腫了,醫生也說恢復的很好,痊愈後應該不會對面部造成什麼影響。

許唯一看到這條短信時,心里別提多開心了,懸在心口的大石頭也終于落了地,但緊接著俞騁的又一條短信讓許唯一的心又提了起來。

——他今天心情挺好,但是我去的時候貌似在找什麼,我覺得他應該是在找你,你真的不來看看?

許唯一看著那條短信,心里一陣難過。

條件反射讓他幾乎差點月兌手打出「我現在就去」的字樣發送過去,可一旁宋玉安靜的睡顏讓他只能回了條違心又肉疼的「還是你去吧」。

所以,今天收到這樣的短信,也早在許唯一的意料之內。

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伸長了脖子看了看廚房里一大一小的背影,心煩意亂的回了句無關緊要的話。

——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不是要你多陪陪他的嗎?!

那邊很快回了信息。

——許大爺,已經九點多了好嗎?我也要過自己的生活啊!更何況你的心尖尖兒根本不需要我的探望,╮(╯_╰)╭。你知道他哀怨地看著我問你為神馬不去看他時,噢!那眼神兒,看的我心都碎了!

許唯一知道俞騁那臭貧的個性,也知道他嘴里形容的杜衡遠的表情十有*是假的,可他依舊被撩撥的坐立難安。

他把短信從手機里刪掉,然後煩躁扔到了一邊。

宋玉和小丫頭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發現原本躺在沙發上的許唯一不見了,抬頭看了看客廳牆上的時鐘,已經九點半了。

宋玉哄著小丫頭上了樓,又伺候著洗漱完畢,然後檢查了小丫頭的家庭作業,最後講了睡前故事,等小丫頭徹底睡熟了,才輕手輕腳地下了樓。

各個房間都找了一圈,最後他在陽台上找到了正在抽煙的許唯一。

宋玉沒有直接出聲喊人,他看著許唯一被夜風吹起的頭發和一旁煙灰缸里半截半截的沒有燃盡的香煙,他知道許唯一在為什麼事情煩心著。

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站著,直到許唯一察覺到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宋玉。

秋夜的風已經讓人感覺到涼意。

許唯一按滅了香煙走了過來,用手觸了下宋玉的指尖,發現他的手有些冰冷,于是心疼地趕緊月兌下外套把他罩了進去,然後擁進懷里走到了剛剛的位子前,看外面的夜景。

兩個人繼續保持著沉默,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卻都心不在焉著。

宋玉感受著許唯一懷抱里溫暖,感知著許唯一貼在自己後背上強勁兒而有力的心跳。

他自私的想著,這一切如果都是他一個人獨自佔有的,那該有多好啊,可惜,許唯一搏動的心髒里,卻再為另外一個人煩惱著。

宋玉覺得許唯一現在煩躁的原因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因為杜衡遠,可他仍懷著對那百分之一的希望,開了口。

「在煩什麼?」

許唯一听見懷里人的問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于是選擇了繼續沉默,他還沒有想好怎麼跟宋玉開口。

宋玉見許唯一沒有回答,其實心里早涼了一半,可他仍舊笑了笑,假裝若無其事地開口道︰「明天去醫院看看杜衡遠吧。」

說完後,他明顯感覺到抱著他的人有那麼些不自然,他無言的拍了拍男人放在他腰上的手,以示讓他不要緊張。

許唯一听著宋玉的話,既驚訝又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擔心,他擔心宋玉這看似不甚介意的口氣里,其實包含著他听不出來的介意。

他試探著開了口,語氣十分的小心翼翼,他說︰「明天和我一起去吧?」

宋玉平靜的回道︰「明天一心放學有家長會,可能沒有辦法陪你一起。」

他知道許唯一的邀請也僅僅是個邀請,他不會希望自己答應的。

許唯一還是不大放心,他不確定自己如果就這麼把宋玉的話當了真是否正確,他到現在還對離婚那件事有著後遺癥。

「阿玉……」

宋玉听出了許唯一話里的猶豫和擔心,為了讓許唯一放心,他只好在男人的懷里轉了個身,給了他一個定心的吻,然後他說︰「你放心去吧。」

第二天下午,俞騁在醫院門口見到了我們久違的許大爺,吃驚的他,迅速地把許大爺拖進了一個無人的角落里神秘兮兮的盤問著。

俞騁左看看右看看,確定四周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後,緊張地問道︰「你怎麼來了?我昨天那個短信稍稍有那麼點夸張,其實你的心尖尖兒沒有那麼可憐的!」

許唯一一臉「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用看大馬猴一樣的眼神看著高度緊張的俞騁,然後淡定的開口道︰「我為什麼不能來?」

俞騁一听這語氣,驚呆了,他一手放在自己額頭上試了試溫度,一手放在許唯一的額頭上探了探,然後喃喃地說︰「好像有點燙吧?你出來吃藥了嗎?」

許唯一打掉俞騁放在他腦袋上試溫的手,口氣不善地說︰「幾天不見你是又討打呢吧!听好了!老子沒發燒!」

俞騁回了許唯一一個「你別逗我了」的表情,然後,完全不能相信地說︰「怎麼可能~」然後也不等許大爺回話,就又自顧自地接著說︰「你要是沒發燒,就這麼明目張膽的來醫院探病,回去肯定是要離婚的節奏啊!」

許唯一掰了掰手指,活動了下筋骨,獰笑著逼近俞騁說︰「說吧,打哪?」

俞騁剛想說哪都不行,一巴掌就上了他的腦門。

一頓狂揍過後,俞騁揉著自己被打紅了的腦門,看著許唯一瑟的表情,吃驚地說︰「你是說,這是宋玉讓你來的?!」

許唯一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他得意地回了句,「對,是老子媳婦兒讓老子來的~」╰(▔▽▔)╮

俞騁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夢,要不然就是許唯一他媳婦兒發燒了。

按照剛剛自己被打的疼痛感來說,顯然他沒有做夢,于是俞騁斷定地說︰「那肯定是宋玉發燒了!」

然後他看著許大爺再次揚起的手,話鋒一轉,立即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按他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同意你來探你那心尖尖兒的病,而且還是主動要求。」

許唯一听著俞騁一口一個「你那心尖尖兒」,怎麼听怎麼別扭,可也想不出怎麼反駁,只好把眉頭一皺,嚴肅地說︰「你能別那麼惡心的一口一個心尖尖兒嗎?」

俞騁在心里吐槽著許唯一難伺候,心說︰「以前也沒見你反對過。→_→。」

許唯一不曉得自己該怎麼和俞騁解釋宋玉這些天來的變化,只好說︰「我和小遠又沒有什麼不正當的關系,人家被我打傷了,來探病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媳婦兒那麼通情達理的人,怎麼可能會不同意呢!」

俞騁被許唯一的解釋徹底雷到了,他已經無法想象許唯一究竟是有多麼強大的腦部結構,才能生出這麼一段「沒有什麼不正當的關系」和「通情達理的人」的認知。

許唯一看著被雷翻了的俞騁,想抽死他的心情更加的強烈了。

突地,他想起了一件比抽死俞騁更讓他痛苦的事,于是,他語調輕快地睨著俞騁說︰「我听我媳婦兒說他那同事叫俞晨,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後媽的兒子也叫俞晨吧?」

然後,許唯一跟預想中的一樣,成功的看到了俞騁跟吃了翔一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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