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騁接到許唯一這個慌亂的電話時,人還在他那貼心小情人吉米的床上呢。
半夢半醒之間,他迷迷糊糊地只听到許唯一的聲音焦急而又不安,緊接著,他整個人就一個機靈地爬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俞騁著急地問著。
而原本心神不定的許唯一在電話的另外一頭,剛一听見俞騁這把似乎更為著急的聲音,不知道怎麼的,就意外的平靜了下來。
只是個夢而已,他這樣告訴自己,宋玉人現在正在F市,而且,還有陸朗守在他的身邊,不可能會有發生事情的。
許唯一扶著自己的額頭,順手把五個手指□□頭發里面,然後,他使勁地扒了扒,想讓自己清醒一下。
俞騁見那邊的許唯一不說話,便有些不安地問道︰「唯一?你怎麼不說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唯一把電話拿離自己的耳邊,他快速地來回甩了甩自己的腦袋,企圖把剛剛的那個噩夢從自己的腦袋里面甩出去。
把腦袋甩了好幾個來回後,他才定了定神,面對著電話那邊俞騁的不安,把手機重新放回耳邊,回答道︰「沒事。」
俞騁並不是個愛多想的人,他听著許唯一說話的語氣,感覺到對方這會兒似乎是平靜了下來,于是,也就真的相信了對方口里所說的沒事,然後,舒了口氣,問道︰「你又做噩夢了?」
听到這里,許唯一覺得自己有些口渴,他把電話按了免提,拿在手里,然後,起身去廚房倒水喝,剛剛的噩夢實在是消耗了他體內不少的水分。
他從臥室里面走了出來,下了旋轉樓梯,俞騁等不到他的回答,就又在那邊繼續問道︰「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夜晚的別墅顯得格外的寂靜,俞騁方才問他的話,通過手機的擴音器回蕩在偌大的屋子內,讓模黑行走在客廳里的許唯有了一瞬的幻覺,覺得那句話在這空蕩蕩的客廳之中,仿佛都有了回音。
他想,還是自己的家好,宋玉選得是戶型適中的公寓樓,以前,他們一家三口生活在里面,顯得格外的溫馨,不想現在,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的冰冷,而自己,則像是一個孤寡老人。
俞騁見那邊的許唯一一直不回答他的問題,同事,又隱隱約約地听到電話那頭有他說話的回音和腳步聲,于是,他先是覺得很奇怪,隨後,便立馬腦補出了一場許唯一在他的別墅里慘遭殺害,保持著通話的手機被掉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里,記錄著一切的戲碼。
這個戲碼被想象出來後,俞騁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掀了被子爬了起來,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有luo睡的習慣,所以,現如今正是全身赤|luo的狀態。
想到許唯一現在很可能生死未卜,俞騁立馬就變得六神無主了,他語無倫次地威脅道︰「那邊的暴徒!你听好了!我已經報警了!你要是敢傷害我朋友的性命,我,我,我就把你千刀萬剮了!我說到做到!!」
而此時的許唯一則是進了廚房拿了水杯,剛把一口水含進嘴里,但是,還沒來得及咽下去。
由于俞騁的這句話實在是有夠撕心裂肺,而且,又把今晚的這通電話推去了一個詭異的畫風里面,于是,許唯一在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直接把這口剛剛含進嘴里的水,盡數噴了出來。
俞騁在那邊只听「噗」的一聲,以為是暴徒把許唯一給捅噴了血,于是,他更加著急了。
著急中,他想著只要他能通過電話把那個刺殺許唯一的暴徒給恐嚇走,指不定許唯一還能有一線的希望,因此,他繼續對著電話嘶吼著,對于自己赤身體的處境,渾然未覺。
「媽了個巴子的!那邊的,老子馬上就和警察趕到現場了!你還不快跑!」
吼完了這句,為了應景,俞騁還畫足添蛇地自己學著警車的叫聲,「完了——!完了——!」的叫了兩嗓子。
听到這兩嗓子警車的叫聲,電話那一頭剛噴了水的許唯一,簡直要笑Cry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俞騁正著急著呢,冷不防就听到了許唯一的笑聲,于是,當即就心生了無數的疑惑。
這不是許唯一的笑聲嗎?怎麼一回事啊?他這會兒不是應該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嗎?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還笑得如此的中氣十足?
帶著深深地疑惑,俞騁小聲喊道︰「唯一?是你在笑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邊傳來的,依舊是一串不可抑制的,中氣十足的笑聲。
俞騁握著手機,滿腦袋問號,他順勢坐回了床上,他的小伴在他剛掀起被子的時候,就醒了,目前,已經是大大方方地欣賞他的體好一會兒了,這會兒子,一瞧見他坐回了床上,就跟條小水蛇似得,纏了上來,悄聲問道︰「好哥哥,你怎麼還不睡覺咩~」
俞騁心里正在思考著許唯一的問題,听見了小伴的聲音,下意識就側頭看了對方一眼,接著,給了對方一個漫不經心的吻。
小伴是個人精,一見俞騁不說話,只是給了自己一個吻,也就不多問了。
許唯一在電話那頭狂笑不止了好一會兒,才控制住了自己想笑的*,然後,他揉著自己已經笑到疼痛的肚子,回道︰「我說俞騁,你那智商這麼低,長這麼大沒給人賣了,真心不容易啊!」
听到了許唯一這半嘲笑的話,俞騁算是一瞬間就明白了自己剛剛想多了的事實,這會兒,只覺得羞憤難當,于是,他憤慨道︰「臥槽!老子秀智商下限還不是因為擔心你!你他媽沒事就不能早點告訴我嗎!!你笑個毛線啊笑!!!」
許唯一隔著電話,只是听著俞騁憤慨的語氣,就能基本想象得到對方現在氣急敗壞又窘迫的小模樣,只覺得一陣笑意又直襲自己的心頭。
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再次想要笑到裂的*,許唯一心口不一地說道︰「好好好,我錯了,我謝謝你的關心,好吧?」
俞騁原本並不是個矯情的人,因為,原來的他一直把自己擺在總攻的傲人地位上,可是,自打他被俞晨那個人面獸心的野獸給三番四次的吃到連渣渣都不剩後,就有一種傲嬌的小心態,隨著他攻受地位的倒置,漸漸地在他的心里生了根且萌了芽。
于是,在面對著于許唯一一听就不是發自內心深處的反省和道歉,他十分傲嬌地說道︰「哼!爺才不要接受你的道歉!」
听著俞騁如此傲嬌的回答,許唯一剛強壓下去的笑意,再次直接地噴涌了出來。
他一邊狂笑,一邊還不忘調侃著電話那邊的俞騁,幾乎是笑到抽搐地說道︰「哎喲,臥槽!你他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嗲里嗲氣了,難怪你那吃人的弟弟把你給上了!就你現在這小模樣,天生就是給人當零的材料,怎麼我以前就沒有發現你有這麼個潛質啊!哎喲,臥槽!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再次被嘲諷,而且還被戳到了心痛且菊花也痛的傷心事,俞騁直接炸毛了。
他在電話那頭氣到蹦了起來,然後,嚷嚷道︰「我□□大爺的,許唯一!你丫還敢跟我提那王八蛋的事!!上次在F市,你他媽一腳把我揣進門里去的事情,老子還沒跟你清算呢!!!你居然還敢提!!!!你他大爺的,趕緊從爺的別墅里面搬出來!!!!!爺不借給你住了!!!!!操!!!!!!!」
吉米原本趴在俞騁身上,結果,俞騁這猛地一起身,直接把他給掀去了床的另外一邊,他穩住身子後,爬了起來,一頭黑線地看著自己的金主,他想,如果他的金主是只貓,並且,電話那頭那個叫做許唯一的人也剛巧就在這里的話,對方這會兒可能已經被他的金主給撓花了臉了。
不過,他剛剛听到的什麼?對方好像是在說,他的金主被人上了?臥槽,不是真的吧?!!!
一提到F市,許唯一的笑聲戛然而止,那個方才讓他驚醒的惡夢再次清晰地浮上了他的心頭。
俞騁雖然正處在炸毛的狀態,但是,他幾乎是在許唯一笑聲停止的下一秒,就立刻察覺出了氣氛的不對。
他知道,許唯一這會兒的沉默完全是因為自己提到了宋玉現居的F市的緣故,于是,他在心里自己罵自己道︰「操,自己提上次那事,干嘛非詳細到說地址啊!」
兩個人的電話陷入了沉默,俞晨罵完了自己,見許唯一還是不說話,只好主動轉移話題道︰「那什麼,我剛接通你電話那會兒,听你說讓我給宋玉打個電話,你是不是噩夢又夢到了他?」
許唯一在那邊沉默著,听了俞晨的話,也只是為不可聞地「恩」了一聲。
俞騁被許唯一用一個字的回答給打發了之後,兩個人就又陷入了沉默,他有點尷尬地繼續找話題道︰「那,我還用打嗎?」
問完了這句話,電話那頭直接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
俞騁眼瞅著許唯一這會兒的沉默,也沒再多問什麼,他知道對方心里這會兒肯定有著他不能理解的想法,而這種想法,讓許唯一本人並不會感到好過,也同時不能讓他迅速地給自己一個答案,于是,他打了個哈欠說道︰「那你考慮著,我先睡了,電話按免提放我床頭了,等你想好了,你就直接回答我。」
說罷,他又等了許唯一幾秒,見對方還是沒有回答他,但是,也沒有掛斷電話,就只能當做對方是默認了他的提議,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把電話按了免提放在了床頭,接著,摟過小伴,就滾進被窩里去睡覺了。
許唯一拿著電話,听見俞騁那邊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隨後,很快就安靜了下來,他知道,俞騁這是真的按剛剛那個提議做了。
他考慮著究竟要不要俞騁打電話的問題,然後,低著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水杯,里面的水在剛剛的爆笑過程中,已經撒出去了一多半了。
再去接一杯吧,許唯一這樣想著,接一杯後,就掛斷電話好了,而阿玉,只要不跟自己有任何聯系,也就再不會受到傷害了。
這樣決定了之後,許唯一走到飲水機的旁邊,重新給杯子里裝上了水,然後,他顫抖著手指掛斷了俞騁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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