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下班高峰期,公車上很擠,白唯心沒坐到位置,她一手扶著欄桿,一手忍不住輕輕按著自己的小腿,她今天穿了一雙五公分的細跟高跟鞋,在櫻皇國際走了大半天,無論是小腿還是腳掌都在叫囂著使用過度,很疼。
坐了大半個小時的公交車,終于到了,她從車上下去,腳掌實在太疼,她差點沒有站穩,旁邊一個男子扶了她一把,她友好地沖對方道了謝,忍著痛,很快消失在擁擠的公交站牌。
她住的小區比較老舊,為了省錢,她是和另一個女孩子合租的,那女孩子叫張蓉,與她並不熟識,她比較慶幸的是,張蓉經常不在。
白唯心回到打開門的時候,客廳里幾乎亂成一窩,一片狼藉,她換了月兌鞋,每個房間看了看,沒見到張蓉,她便換了套裝,開始收拾客廳,等一切全部弄好,已經八點多,她自己煮了一晚面,吃了飯,洗了澡已經是九點一刻。
白唯心開始研究她的工作。
她是中途轉到國際金融這個專業,雖然苦讀了兩年多,但是,想要成為這個領域的佼佼者,她欠缺的不光是實戰經驗,還有扎實的專業知識。
她並不否認,她之所以能被櫻皇國際錄取,有一部分的運氣在里面。
白唯心和一起被錄取的陳曉一組,五月的天氣,即使室內開著空調也覺得悶熱,何況面前還擺了一大堆的工作。
「白唯心,陳曉,讓你們做的工程預算你們是怎麼做的?」周瑞玲三十多歲,算是櫻皇的老員工了,是他們這個部門出了名的凶神惡煞,對待下屬特別嚴厲,她將手中的預算表拍一聲砸在桌面上,「我說過這次的工程預算很重要,稍不注意就會出差錯,損失慘重,缺陷這麼多的預算表你們也敢拿出來?重做!」
陳曉苦著臉看了一眼白唯心,白唯心拿起桌面上的預算表,低聲說︰「我們馬上做。」
白唯心在原來的預算表上反復修改,與陳曉再三核對,讓周瑞玲再也挑不出毛病了這張預算表的事才終于消停。
「白唯心,還有這個。」周瑞玲指著她辦公桌上一疊厚厚的文件,吩咐道︰「將這些文件抱回去整理出來,明天早上我要看見一份完整的報告。」
「是。」白唯心去抱文件。
周瑞玲的目光從電腦上移到她的面上,問道︰「是不是對我意見很大,認為我對你太嚴厲?或者故意折磨你?」
白唯心抱起文件,搖頭,「這是必須成長的過程。」
周瑞玲眼里贊賞的目光一閃而過,擺擺手說︰「去忙吧。」
陳曉並不用和白唯心一起整理那疊厚厚的文件,所以,已經過了晚上十一點,整棟大樓就只剩下白唯心一名員工。
昏黃的燈光之下,她的身影被燈光映襯得越發瘦弱,卻也越發堅韌。
敲下最後一個鍵,白唯心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終于完成了,她動了動自己酸軟不已的筋骨,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