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唯心點頭,十分贊同,這些人倒是沒什麼,關鍵是旁邊坐了一個沉默的青琉燻,她覺得他身上的寒氣已經透過空氣的介質傳到她身上來了,的慌。
「對了,易呢?怎麼還不到?」榮臻突然問。
話一出口,青青的臉色陡然變了幾分,但很快恢復如常,那一剎那的變化,除了青琉燻,沒人看見。
「听說他這陣子在研究一種新的病毒,已經鑽進實驗室好幾天了,今天可能來不了了,」寧亦接話道,又感嘆了下,「不理解他一整天關在實驗室里為什麼沒有發瘋。」
「有美人相伴,人家說不定偷著樂呢,哪兒有時間發瘋,」沈佳妮打趣說,又搖了搖頭,「不過,青青好不容易回國,竟然也見不到他的人。」
白唯心不知道他們口中的「易」是誰,她現在一心想著怎麼月兌身比較妥當,這群人沒一個她們惹得起,躲得起總行吧,她斜眼瞄了瞄青琉燻,那人坐在沙發上也不參與他們的談話,手中輕輕晃著一杯紅酒,姿態閑散慵懶,彷如一名矜貴的西關大少,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上位者氣息。
白唯心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沒了膽子跟他說她想溜了。
白唯心拉過青青,青青笑眯眯地看向她,「怎麼了,唯心?」
「我……」
「白唯心……」陡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話,白唯心轉頭看向這個發出聲音的主人,心里咯 一聲。
青琉燻面上沒有絲毫表情,淡淡說︰「過來陪我喝一杯。」
青青立刻接著說道︰「那唯心你去陪我……燻喝酒,」她拉起蕭雅,笑得眼楮眯成了一條縫,「蕭雅,我們去和他們玩兒骰子。」
「啊?我不會!」蕭雅不干。
「沒事,我教你,很簡單的。」
結果蕭雅還是被青青拉去玩兒骰子了。
白唯心挪啊挪,挪了半天才挪到青琉燻的面前,拿起紅酒看了眼,75年的拉菲,她心里暗想,果然資本家就是有錢,這麼高檔的酒,就這麼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玩兒。
白唯心給兩個杯子倒上,一邊說道︰「燻總,上次酒店的事,我還沒謝謝你。」
她舉起酒杯,「我先敬你一杯。」
「白唯心,」他喚道,「你能不能換個稱呼?」
白唯心不明白地看著他。
「現在是下班時間,別給我一種你還在給我打工的感覺。」
白唯心哦一聲,「那叫什麼?」
「隨你。」他淡淡說。
「那好吧,」白唯心又舉了舉手里的杯子,鄭重道︰「燻少,我敬你。」
她覺得對面的男人臉色終于變了變,似乎有點難看了,但她實在找不出來自己哪兒錯了,于是想當然地認為這是大少爺的脾氣在作怪。
「燻少?」白唯心叫了一聲,見人家不怎麼想理的樣子,無所謂地說︰「哦,對了,我應該先干為敬。」話落,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此時,那邊玩兒骰子的幾個人已經玩兒得風風火火,白唯心能清晰地听見蕭雅的歡呼聲,虧她還擔心她會不自在,真的是她自己想多了,蕭雅和她不一樣,性格開朗,各種吃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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