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即便有再大的誤會幾個月不見也消失得一干二淨。
對一個母親來說,外出歸來的孩子健健康康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早就沒有氣力計較。
蕭雅見母女重歸于好也松了一口氣,跟她們打了個招呼自己就回去了。
「爸呢?」白唯心擦掉眼淚問白母,想起父親心中免不了又是一陣難過。
「在書房呢,」白母回答,又語重心長地囑咐她︰「見到你爸好好說話,父女之間有什麼結是解不開的?」
「我知道,媽,」白唯心應道。
「小文,給我倒杯水來,」白唯心和白母進屋後便听到白父的聲音,白母正要去倒水,白唯心笑了笑,「媽媽,我來吧。」
她從一邊的茶幾上拿過杯子到廚房洗了洗,又從自己的包里拿出專程給白父帶回來的鐵觀音放了一些進去,到飲水機旁倒了水才端進去。
白父是c大中文系的教授,蕭雅就是他的得意門生,此時他帶了一副眼鏡,正埋首在批改學生的論文,也沒注意到進來的是誰,但他聞到了茶香,便隨口問道︰「小文,家里什麼時候買了鐵觀音?」
「我從a市帶回來的,」白唯心將茶杯輕輕放到書桌上,小心翼翼地喚了聲,「爸爸。」
白父手中的筆陡然停了下來,眼鏡後面一雙眼楮露出疑似幻覺的光芒,稍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不錯,還知道回來。」
「爸爸,」白唯心絞著手指,低著頭,一副認錯的模樣,「爸爸喜歡鐵觀音,所以女兒特地給您買來孝敬您,女兒也知道自己有錯,但是女兒是真的喜歡經濟學,爸爸了解我,女兒要麼不做,要麼就要做到最好,爸爸不想我離開,我也知道爸爸還在為當初我改專業的事情生氣,但是女兒整整兩年的晝夜苦讀就是為了進入櫻皇國際,爸爸原諒我吧。」
她一路爸爸女兒的說辭言辭懇切,語氣堅定,表情溫婉,最後又恰到好地給了白父台階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醞釀了老半天才有了這一番說辭。
白父嘆氣著放下手中的筆,這個小女兒,向來決定的事就沒人能讓她改變過,上次和他們掙得頭破血流也沒妥協半分,如今回來,更是不可能有絲毫改變,罷了,總歸是她自己選擇的路。
白父擺擺手,說道︰「先出去吧,我還得忙論文。」
「爸爸……」白唯心卻是灼灼地看著他,就是不移動腳步。
白父嘆口氣,「知道了,先去做一桌子好吃的,幾個月不回家都瘦成了什麼樣了。」
白唯心幾乎是立刻就笑了,應了聲好,便心情愉悅地出去了。
吃了晚飯,白唯心和蕭雅商量好去逛街,這幾個月白唯心一直忙著工作,根本沒有時間放松一下,原本昨天晚上在暮色酒吧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但是卻遇到青琉燻,那人強大的氣場只讓她越發緊張,一晚上心跳都沒消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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