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光 這是,被賣了?

作者 ︰ 醉流沙

七月是在一陣大吵聲中醒過來的,外面是她昏倒前听到的大叔的聲音「再加兩百,你們也看到了這丫頭唇紅齒白的長得可水靈了,你們上哪去找這麼好看的丫頭去,況且又好胳膊好腿的。」另外一個聲音偏蒼老一些「水靈是水靈,可咱山里娶得是能干活能生娃的女人,可你看那身板,風一吹就能把她吹倒。」不等那個大叔接話,另一個聲音插進來「就是啊,你看那丫頭到現在還沒醒,要不是沒錢,我們也不會買這個病怏怏的丫頭了,就她的身板別人也不買啊」七月一陣錯愕,她這是被人賣了?「好吧,好吧,不加就不加,反正是路上撿到的丫頭,能賣多少就賣多少吧!」那個人販子大叔氣哼哼的走了。他們要進來了?七月趕緊閉上眼楮。

一會兒果然進來幾個人,七月感覺他們在看著她。一會兒那個蒼老的聲音說「怎麼還沒醒?別養不活,那我們可就虧大了」有一個老女人的聲音說「去去去,死老頭子,烏鴉嘴,這閨女瘦是瘦了點,養養也能養胖,總比老李家買了個瘸腿的媳婦強。阿和,你說是不是?」

阿和應該就是他倆的兒子,七月等了半天也沒听到那個叫阿和的開口。倒是那老婦人又說話了「我和你爹先上山去看看,你就在這看著她吧」

「好啊」這次那個叫阿和的倒是很快應聲了。兩個老人走後,七月感覺一束視線一直盯著她。

「你還要裝多久」是阿和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七月不安的睜開眼楮,看到的是一個挺拔俊朗的少年。七月想原來山里人長得還不錯。

阿和轉身給她倒了碗水,七月接過來喝著,就听他說「我不會動你的」七月停下來不解的看著他。阿和繼續說「我喜歡的人是燕子」七月更加迷惑「那你娶她就好了呀」阿和的聲音就莫名帶了憤怒「如果不是爹娘不同意,現在我們早就在一起了」七月不說話,她只是被買來給他當媳婦的,他不要,她還能強迫不成?不知明朗發現她不見了會不會傷心,會不會滿世界找她?七月想有機會一定要跑出去,不管那時候明朗還喜不喜歡她。阿和見七月不說話,也意識到自己不該朝她發火,便緩和了語氣「算了,這也不是你的錯,你先休息吧」說著就走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晚上那一對老人回來了,帶著兩只野兔,一只鹿子。一家人在外面給野兔扒皮,七月走過去「爹,娘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聲音輕柔卻清晰,清清楚楚傳到了一家人耳朵里。一家人齊齊一愣,兩個老人沒想到七月這麼上道,不像別人家買回來一個媳婦兒又是上吊又是絕食,鬧得一家人不得安寧。他們家的這個又便宜有溫順,難道是他們家好事做多了,老天給賜了個媳婦?

老太婆笑的一張老臉都要開花「不用不用,你休息吧」老頭也連連擺手「不用不用」阿和看她一眼,不說話,低下頭繼續擺弄他手里的事物。七月無事可做,便在四處轉悠,當然她不會傻到跑出去,因為始終有兩雙眼楮牢牢盯著她。這是一家獨立的房子,近處好像沒有別的人居住,四周都是山,很高,只是不知山的那一邊會是什麼?這里的人家似乎以打獵為生,這里一定有很多野獸。似乎為了驗證她的猜想,遠處的山上傳來一聲野獸的吼叫,听不出是什麼的叫聲不過體型應該很大。七月一驚,這樣的話她還沒跑出去就先被野獸吃到肚子里面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阿和的娘,現在七月也叫娘不停地往七月碗里夾菜「多吃點,你看你瘦成這樣怎麼好給咱鄭家填個結實的孫子」七月默默地吃了她夾過來的菜,那老太婆也就是她娘絮絮叨叨的說,前不久,老何家買的那個媳婦兒想跑,被老何家的生生打掉了雙腿,現在還在床上躺著;那老周家的兒媳婦也是買來的,想跑,被抓回來後被打折了一條腿,現在還用繩子拴著;還有那誰「娘」七月明白這老太婆絮絮叨叨無非是想讓她乖乖呆在這里別想逃跑,如此,讓她安心好了「娘,我是一個孤兒,從小過慣了一個人飄零的日子,在你們這里我好歹有個家,你放心,我是不會逃跑的」阿和抬眼看了她一眼︰只是孤兒嗎?他可是看見了她手臂上的傷,身上應該也有吧。這樣的話以前過的很不好呢,想討好爹娘然後留下來嗎?想得美。老太婆尷尬的咳嗽兩聲「咳咳,吃飯吃飯」

吃過飯後,七月麻利的收拾桌子,洗碗掃地,洗衣服。平時干慣了這些的老太婆此時站在一邊,拿手不斷在衣服上揩著「你放著,我做就好,哎,咱老季家不知是及時修來的福分,竟得了這麼個好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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