毆打書生的幾人雖然有點功夫,但比較雲峰差的遠了,三拳兩腳之下就被雲峰打暈過去,隨手丟出客棧。
「實在是丟盡了我們習武之人的臉,不知兄台可好。」
罵了一句那幾個蠢貨,雲峰扶起地上的書生。
好在那幾人也算知道分寸,沒過分用力,否則以這書生的體格,估計早就一命嗚呼了,哪像現在,只是臉面腫脹,渾身淤青酸疼。
「讓兄台見笑了,在下沒想到居然遇到如此無禮之人,多虧兄台出手搭救,晉元在此謝過兄台救命之恩。」
果然是劉晉元這軟弱書生,看來還真有點受虐的天賦,難怪會看上林月如這刁蠻丫頭。
「兄台不必客氣,在下雲峰,這是賤內。」雲峰拱手回禮。
「在下劉晉元,見過雲兄,嫂夫人。」
劉晉元臉腫起二指多高,眼角也有大塊淤青,左眼都幾乎睜不開來,卻仍硬撐著表現出書生的風骨。
請劉晉元在一旁坐下,掌櫃的見到沒啥事,早就溜回櫃台里面去了。這幾天被林天南招婿給鬧的,打架實在是司空見慣之事,只要不鬧出人命,就隨他們鬧去,自己這二百多斤的身子,可禁受不起啊。
「看劉兄傷的不輕啊,靈兒,給劉兄治療一下,這樣有失儀表。」
趙靈兒只是乖乖的待在雲峰身後,听雲峰介紹自己賤內,頓時小臉羞的通紅,只顧著挨著丈夫身旁坐下,哪還管其他人什麼事。听到雲峰喊自己,才慌忙站起身,白女敕的小手微伸,小嘴微動,一陣若有若無的靈氣波動,劉晉元身上的傷已然被治好。
「這是……謝過嫂夫人!」
劉晉元驚訝萬分,活動子,感覺到沒有絲毫不適,對于靈兒這一手,佩服的五體投地。
雲峰撇了撇嘴,觀音咒而已,治療外傷已經算是大材小用,真是沒見過世面的書生。
「雕蟲小技,劉兄無需介懷。听劉兄的口音,似乎是京城人士?」
雲峰會听個屁的口音,這是明知道這家伙是京城來的,才裝模作樣來個听說。倒是靈兒听自己的觀音咒被說成雕蟲小技很不開心,小嘴撅著坐在旁邊,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劉晉元嘆了口氣,「虎落平陽被犬欺啊,在下乃京城劉家的長子,……」
听劉晉元嗦,雲峰招呼小兒上茶,一邊和這個書生閑扯。
和劉晉元拉好關系,一是為救彩依做打算,再有就是為姥姥的安全著想。
劉晉元的父親是當朝尚書,別的不去提,要是能混進劉家,就算以黑苗人的囂張,只怕也不敢殺進尚書府搶人,無疑對老太太的安全多了一份保障。
發揮宅男胡扯的天賦,雲峰把這個弱書生忽悠的只差燒黃紙拜兄弟了,直到天色已暗,雲峰才拱手告辭。
「雲大哥何事如此著急,你我兄弟一見如故,不如我們叫些酒菜,到我房間秉燭夜談,雲大哥意下如何?」
「非不願,實不能也。我與靈兒入城是為定下客棧,好接在城外的姥姥等人,可惜這家客棧人已滿,還需尋找才是。」
「些許小事,不勞雲兄擔憂。我住的乃是這家客棧的天字號院,只有小弟一人和兩個丫鬟,尚有多余空房。若是雲兄不嫌棄,就讓與雲兄家眷,如何?」
雲峰心里暗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他可不信,像劉晉元這樣的名門子弟出門不帶幾個人服侍,否則三天不用,保證餓死街頭。
猶豫了片刻,雲峰才道︰「既然劉兄如此盛情,雲某只能從命。待我和靈兒把姥姥接過來,你我兄弟再暢飲閑聊,如何?」
「如此,雲兄當以接人為先。小弟讓小二準備酒菜,掃榻以待。」
雲峰心里惡寒,忙拱手告辭。要掃榻以待也該是靈兒,你一個大男人,鬼才和你滾床單。
「雲峰哥哥,觀音咒才不是雕蟲小技呢,當初靈兒學了好久才學會的哦!」
陪著兩個男人坐了半天,直到出了客棧老遠,靈兒才把自己的不滿說出來。
客棧小二幫忙雇的馬車,坐在車廂里,自然不怕別人瞧見,模模靈兒滑女敕的小臉,雲峰笑著親了一口,道歉道︰「只是謙虛的說法,我家靈兒的法術,那怎麼可能是雕蟲小技呢,那可是救死救難的絕招才對。」
「嘻嘻,也不算啦!」被雲峰夸的有點不好意思,靈兒臉色微紅,「還魂咒和五氣朝元我都只是勉強能用,那才是能救人一命的法術哦。可惜也治不好姥姥的舊傷!」
拍拍靈兒的小手,雲峰鼓氣道︰「不要灰心。等姥姥安定下來,我就帶你去苗疆,尋找你的母親也就是我的丈母娘,路上說不定能遇到能治療姥姥舊傷的神醫啊。」
趙靈兒沖雲峰揪起小鼻子,「臉皮真厚,誰是你丈母娘了。說不定見到我媽媽,她就拿木棒把你趕走呢。」
說笑著趕到碼頭,接了姥姥和四個侍女,又趕回客棧。
安頓好眾人,雲峰才嘆息著進了劉晉元的房間。
有嬌妻在房中等候,雲峰哪有心思和這個笨蛋書生閑扯,從戒指里把酒偷換了點度數高的,很快灌醉了劉晉元,雲峰才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間。
「啊……你怎麼回來了?」
正在木桶里沐浴的趙靈兒見到雲峰突然出現,頓時縮進水里。
在船上數天都沒能洗澡,喜歡沐浴的靈兒哪還受得了。知道雲峰可能和那個書生聊上整夜,用過晚飯後就讓人送了木桶和熱水,準備好好的沐浴一番再上床。
「嘿嘿,當然是陪我的好靈兒一起洗澡了啊。」
雲峰一邊壞笑,一邊月兌掉長衫,慢慢的走進木桶。
「不要啦,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洗。我明明把門插上的,你從哪兒進來的?」
雲峰才不管少女的嬌羞和拒絕,慢斯條理的月兌掉身上的衣物。至于怎麼進來的,元素化之後一扇門怎麼能擋的住。
眼見著雲峰月兌掉衣服,露出精壯的胸膛,趙靈兒頓時臉色緋紅,緊緊的閉上雙眼,「不要啦,雲峰哥哥,我洗完了你再洗好不好。」
「不好,我只想和我的好靈兒一起洗。」
無視靈兒的拒絕和抵抗,雲峰也鑽進木桶里面,抱過靈兒嬌女敕香軟的身子,低聲在少女晶瑩白皙的耳邊道︰「我來幫你洗,好不好?」
靈兒只是臉色通紅,緊緊的護住胸口,任由雲峰在自己嬌女敕的肌膚上輕輕揉搓,最終喘息著癱軟在男人的懷里。
清晨用過早餐,和姥姥說了一聲,雲峰帶著仍然羞澀不已的靈兒出了客棧。
蘇州不是久留之地,拜月教的人很快就可能找過來,況且無論劉晉元回不回去,彩依都會被蜘蛛毒娘子給抓到,要是不早日迫使劉晉元離開蘇州返回京城,只怕不用自己去救了,彩依就得被吃掉。
武器店,首飾店,雜貨店,都轉了一遍,雲峰買了不少兵器藥品。畢竟是仙俠的世界,武器的質量比較倚天里強出太多,雲峰不缺錢財,當然要買上一些,以備後用。
逛了一圈,終于到了最熱鬧的地方,正在進行比武招親的林家堡。
偌大的擂台被圍觀的人包圍的水泄不通,只能站在最外面觀看。
「咦,雲峰哥哥,上面那個不是昨天的那個姐姐麼,你們說的要比武招親的就是她啊。」
見到擂台上英姿颯爽的林月如,出手間進退自如,裙裾翻飛,靈兒羨慕之余也驚訝萬分。
「哼,這麼刁蠻的小姐,誰要是真娶了她,就等著受罪吧。啊,這不是劉兄嗎!」
看著台上的比武,雲峰一邊評估這個世界的基礎武力,一邊四下觀看,終于找到被人群擠在最邊緣的劉晉元。這文弱書生夠可憐的,再擠下去,就得被擠到擂台的後側去了。雲峰覺得自己睜眼說瞎話的功夫見長,明明是特意找別人的,卻裝成意外遇到的樣子。
「雲兄?你怎麼在這里,難不成也是來比武招親的?」
對于雲峰出現在這里,劉晉元也萬分驚訝。早上離開客棧,他自然不好意思去打擾人家夫妻倆的甜蜜,再說也擔心林月如萬一被人打敗,自己豈不是沒了希望,就匆匆趕了過來。
「我陪靈兒逛街,見到這里熱鬧,才過來瞧瞧的。怎麼,劉兄不上台試試?」
「雲兄,您別挖苦我了。我若是學過一點點的功夫,早就向月如表妹求親去了。」劉晉元滿臉苦笑。
「此話怎講?劉兄溫文有禮,又長的一表人才,你那什麼月如表妹要是看不上你那才是真沒眼光。」
雲峰雖然看不上眼劉晉元的為人,但這書生倒也不錯,畢竟是大家子弟,教育得很好,有種世家子弟的風範。而台上的比武他也看不上眼,唯一讓他看不透的,就是坐在擂台後面的男人。
頭頂束發,國字臉,濃眉直鼻,上唇下頜皆有胡須,分明就是林月如的父親,南武林盟主林天南。
只稍微打量了幾眼,雲峰就已確定,以現在自己的修為,只怕比這男人還弱上幾分。除非拼死一搏,或許有幾分希望。
「噓!別讓台上的听到了。」劉晉元沒理會雲峰在打量林天南,听到雲峰的話,忙噓聲制止。
「哦?莫非台上的就是劉兄口中的月如表妹。嘿嘿,能令劉兄如此掛念,果然是個美人啊!」
「你們認識?」听雲峰的語氣奇怪,劉晉元疑惑的問。
「不,不認識,只是先前有點小誤會。」
正在台上與人交手的林月如早就看到雲峰走進。
見到雲峰安然無恙,林月如也忍不住心下欣喜,轉而怒氣勃發。這個臭男人昨天讓自己吃了那麼大的苦頭,自己怎麼可能不找回場子。
手下招式一緩,林月如把對手引到擂台一側,反身而出,一腳把正在和自己比武的青年踹了下去,直奔正在和劉晉元聊天的雲峰。
雖然早就知道林月如的小動作,雲峰也只是裝作不知道,只是和劉晉元閑聊,裝作措手不及,被林月如踹飛的男人壓在身下。
「哎呀……」
雲峰趴在地上,裝模作樣的哎呀一聲,然後對劉晉元道︰「劉兄,也就你受得了這丫頭的刁蠻,我勸你快把她娶進府上,也算是為江湖除了一害啊。」
「臭小賊,你亂說什麼!昨天你把我綁起來吊在樹上,今日可敢上台一戰,讓本小姐好好教訓教訓你!」
雲峰的話全听進林月如的耳里,這下更是火上澆油。林月如頓時怒火中燒,柳眉倒豎,指著雲峰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