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組還未發現異常!」
「三號組還未發現異常!」
「四號組還未發現異常!」
「五號組還未發現異常!」
各個小組用警用通訊工具傳達消息。
突然間,那帶領在前方的棕毛土狗腳步緩慢了起來,直至停下了腳步。
于是,唐朝與姜伊恩也隨之停下了腳步。
眼前是一處貌不起眼的破舊平房。單薄、孤立——這是他們唯一的印象。
「它怎麼停下來了?」姜伊恩一臉的狐疑,然後好似猜疑到了什麼一般,面容恍然,驚聲道︰「難不成凶手會在這里?」
空氣中像是彌漫著一種若有若無的淡色氣體。一嗅聞到這氣體的味道,姜伊恩便忍不住皺起了秀眉,然後捂著嘴鼻,聲音低沉的說道︰「這是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難聞——」
「這味道是空氣夾雜的一種氣體,應該就是注射進死者人體內的生物病毒。你看周圍牆角的花草植物都有枯萎的跡象,也就是說,這種藥劑的氣體本身就是有毒物質。」唐朝皺著眉頭分析道。「只不過沒想到居然有人如此的膽大妄為。」
「我猜那元凶必然在那破舊的平房之中,等我們進去之後就將他繩之以法。」姜伊恩嫉惡如仇,俏臉上布滿了凶煞之氣。
唐朝目光鄙夷的掃了她一眼。心想,這傻妞的智商絕對是硬傷——難怪只能做實習刑警的份。
「你了解里面的情況嗎?你知道凶手就在里面嗎?你知道凶手有多少幫凶嗎?」唐朝冷冷的喝道。「這些對于你我來說都一無所知,你冒然的闖進去恐怕也是去送死吧——大姐就算你要單獨立功那也用不著這樣沒頭沒腦的拼命吧?」
一系列的問題直接將姜伊恩問傻了眼。雖然她承認唐朝說得話確實有點兒道理,但是這種被侮辱深受鄙視的滋味讓她非常的不爽。
她怒瞪著杏眼,冷笑道︰「小子,我看這分明就是你心虛害怕所造的謠!我們這次是秘密行動,難不成還事先走漏了風聲讓凶手知道了我們這次任務的行動?這絕對不可能。我想只要我們這一次沖進去就一定可以讓凶手無處可逃然後將他逮捕歸案。」
「白痴的人往往會將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當成是白痴。」唐朝覺得這傻妞沒救了。對方如此固執的鑽牛角尖想要立大功,自己恐怕也是阻止不了。
姜伊恩的確想通過這次的立功從實習刑警轉為正式刑警,因為這是自己的契機,所以她想要牢牢的把握。
姜伊恩愣了一下,然後勃然大怒道︰「白痴罵誰?」
唐朝仰起臉,一副驕傲的樣子,然後嗤笑道︰「我才不會說‘白痴罵你’呢。如果我這麼說的話豈不是中了你誘罵之計?」
「——想不到你還挺聰明。」姜伊恩冷哼一聲。原本她還佔幾分口頭上的便宜。可是這小子實在太狡猾了,乃至于自己連口頭上的便宜都佔不到。
「謝謝夸獎。」唐朝一副不要臉的模樣,然後得瑟的說道︰「其實你用不著刻意的夸獎我,因為我知道我的智商一向都是挺高的——現在實施的破案方案是我提出來的,你說凶手一定在破舊平房里面,那也是在按照我的路線來走。試問如果以你自己的方法來破案你能找尋到這里發現這個重大的線索嗎?」
「你——」姜伊恩瞪大了眼楮。這小子實在是太居功自傲了。
「既然是我制定的方案,你就要跟著我的路線走。」唐朝瞥了一眼說道。他不才不管這個傻妞是什麼想法呢。
「憑什麼要跟著你的路線走?本小姐我就喜歡不走尋常路。」姜伊恩哼聲便獨自飛快的向著那幢破舊平房跑去。
她決定自己去抓凶犯。到時候自己不僅僅可以轉為正式刑警,還會在檔案上大大的記上一功。對于她來講這簡直就是天賜的良機。
不走尋常路——你以為你是美特斯邦威啊?
穿著警服,嬌軀無極限的大幅度擺動,以身後的角度完完全全的注視到對方挺翹渾圓顫動著的臀部。唐朝覺得自己的站位姿勢很好目光也很明朗,而臉上卻不由的浮現出了一抹苦笑。這樣的女人沖到戰場上去絕對就是炮灰的料啊——或者在戰場上大玩制服月兌衣誘惑那還有生還活命的可能。
唐朝對著警用的聯絡工具說道︰「一號組發現可疑目標。」
破舊不堪的平房。
寂靜,蕭瑟。越是靠近,那股難聞的氣息越是濃烈。
姜伊恩身軀輕擺,動作謹慎,腳步緩聲地慢慢靠近,然後用耳畔貼著牆壁緩慢的模索而進。
嘎吱!
她推開了老舊的木門。因為是實習刑警,所以並沒有配槍的權力。
原本以電視電影里上演的橋段應該是這樣的——她整個人蹦跳進現場然後瞬間拔槍厲喝一聲不許動!
英姿颯爽威風凜凜。這樣一來不僅僅散發了氣勢震懾了氣場,而且還可以讓對方毫無反抗之力。
破爛的桌椅傾斜倒地,空氣散發的那股難聞的氣味令人作嘔。
空無一人!
姜伊恩原本天真的以為可以直接抓捕凶犯,可是凶犯在哪兒呢?
眼前所見的一幕與自己內心所料想的差距實在太甚遠。
這里像是被荒廢了很久無人居住的遺棄之房。
凶手沒有在這里——那小子是不是搞錯了?
于是,她準備出來找唐朝理論然後再對他好好的羞辱一番以發泄自己的憋屈和不滿。
嘎吱!
那原本敞開的木門被關上了。
陡然間,姜伊恩神情一陣緊繃,秀眉緊皺,面色變得前所未有的肅穆。她顧盼四周,卻未發現人的蹤跡。
「唐朝?你是不是在存心戲弄本小姐——你出來你給我快點出來。」姜伊恩嘶聲大吼。她覺得這肯定是那個可惡的小子在故意戲弄自己。
「唐朝?我不是唐朝。」身後一個陰森冰冷的聲音冷不防的響起。
姜伊恩臉色微變,一下子意識到了不對勁之處,然後身軀本能的側身,她甚至不去看對方的面容,直接一記手刀砍過去。
這是出于自我保護的防範意識。
她現在雖然是實習刑警,但警校畢業的她也學過兩年的散打。即便是兩三個大漢一同出手,對于她來說也能夠輕松的應付自如。
可是,遺憾的是這信心十足的一擊並沒有擊中對方。
穿著白衣袍戴著眼鏡發絲凌亂下巴留有參差不齊的胡渣,與動漫火影忍者中的藥師兜有幾分相像。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貌不起眼了,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大街上行騙的大夫郎中。
「你是誰?」姜伊恩一臉警惕的打量著他。然後嬌軀後挪,與其保持了一定的拒絕。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危險系數極高的家伙。
「唐朝應該是你愛郎的名字吧?要不然你留下來——把我當成是你的唐朝。」白裘聳了聳肩膀,嘴角勾勒起詭異的笑容。
「你是人是鬼?」姜伊恩覺得這個穿著白袍的男人實在太詭異了。甚至連對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她都不知道。
白裘哈哈大笑了起來,仿佛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他嗤之以鼻的說道︰「如果你覺得人那我就是人如果你覺得我是鬼那我就是鬼。」
「神經病。」姜伊恩罵了一句,然後重振氣場,大聲喝道︰「說。你是不是殺人拋尸的元凶?」
「殺人拋尸?」白裘應了一句,然後恍然的說道︰「哦。那些都是試驗失敗而丟棄的次品——」
試驗失敗的次品?
姜伊恩面部的肌肉抽搐,她感覺自己內部的血液在澎湃血管在膨脹。那可是一條條的人命啊——以對方風輕雲淡的口吻說出來卻好像壓根沒有當一回事。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或者說他不是人,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魔鬼。
「這麼說那些人都是你殺的?」姜伊恩雙眸漲的如血般的通紅。她要將這個混賬繩之以法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是的。她要為那些死者報仇。
「憤怒。憤怒。很好,我好久沒有看到這種憤怒的表情了。」白裘陰冷的笑道︰「平常我看到的家伙他們只會一味的恐懼或是求饒——那個表情實在已經讓我看膩了。以我的觀測,骨骼體格攻擊力和爆發力不錯,既然你送上門來,那我就不用多此一舉的再去找試驗品了。」
「雖然你是母的,但這並不影響試驗的進程——希望你可以給我帶來驚喜。」
從他的稱呼就能夠听得出來,在他眼里人的生命和動物的生命根本沒有兩樣——因為這些對于他來說都只是試驗品。
姜伊恩面容冰冷,身軀直立,態度高傲——她不想在氣勢上輸給對手。
「找死!」伴隨著一陣嬌聲厲喝,她整個人化成了一道殘影,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她的身影極快,一拳直接轟擊向對方。
咻!
咻!
咻!
白裘隨手一揮,那三根細針便從他袖子口月兌飛而出。
姜伊恩見狀,不由的大驚失色。身軀連忙作出閃避的趨勢,可是無奈自己蓄力沖刺太猛已經無法駕馭,眼看前那三根細針向著自己襲來,慌亂之下,她只能選擇撲倒在地,然後快速的翻滾,躲避攻擊的範疇。
喀喀喀!
三根細針分別扎在了牆壁桌椅上,瞬間,那一股腐蝕的青煙不經意之間慢慢的溢出。
針上帶有劇毒!
這才是真正庸醫殺人所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