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游戲結束。作為臥底的顧菁菁和葉倩險勝。當然,也算不得險勝。應該說眾人都顧慮到她們的身份而刻意謙讓著她們。
「臥底勝利!平民自罰一杯,然後甘心接受勝者提出來的小小懲罰。」傅瀾宣布道。
于是,輸者罰酒。
唐朝皺著眉頭很不甘心的喝了一杯紅酒,然後又一下子把全部紅酒吐了出來。
一下子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于他。
「你不會連酒都不會喝吧?」陳瀟一臉戲謔的說道。
「自罰一杯。喝了又沒規定不允許吐。」唐朝反駁道。「喝酒?我只是不想喝而已——我之前不是說喝帶勁的燒刀子?奈何你們一個個都沉默著不說話。」
燒刀子?
拜托。這樣的場合喝燒刀子真的合適嗎?況且,這里不賣燒刀子。
「吹牛也不怕閃了舌根。」陳瀟實在看不慣唐朝了,這小子太能吹了。「連這低度數的紅酒都不會喝還喝那六十多度的燒刀子?既然你這麼厲害,敢不敢與我比拼一場。」
他自認為酒量還不錯的,即便是白酒,也能喝下一斤左右。
「比拼一場?比什麼?」唐朝問道。
「你不是說自己酒量很厲害嗎?比拼的自然是酒量。」陳瀟不屑的冷哼道。原本他打算以玩‘誰是臥底’的游戲讓唐朝吃癟,可誰想到這個家伙偏偏破壞游戲規則。既然這家伙自認為酒量很厲害,那自己何不殺殺他的銳氣?
「這恐怕不太好吧?」唐朝掃視了眾人一眼,遲疑道。
「有什麼不好的。難不成你害怕了?」陳瀟冷笑道。「膽小鼠輩。」
「不識好人心。」唐朝生氣的說道。「難道你不明白嗎?我這是在替你害怕替你擔心。與我拼酒量的人一般都是站著進來躺著出去的——況且大家玩游戲玩的這麼開心你卻說要與我拼酒這不是打擾大家玩游戲的閑情雅致嗎?」
「你——」陳瀟氣得差點吐血。有心想要反駁幾句,卻發現找尋不到形容反駁的詞句——他覺得自己大學四年算是白讀了。
「拼酒?這可刺激多了。」
「我們可以等你們拼過酒以後再繼續玩‘誰是臥底’——」
葉倩看了他們一眼,站起身說道︰「我出去叫酒。對了,你們要什麼酒?」
「就拿四十度的伏特加吧。」陳瀟想了想,說道。然後他的目光惡狠狠的瞥向唐朝,道︰「你一定會為你剛才愚蠢的言語而付出代價的。」
「你看我樣子應該不像白痴吧?」唐朝指著自己這張俊俏的臉龐,笑道︰「難不成你認為我會說出一些傻逼話刻意來打自己的臉?」
陳瀟心想。看你的樣子明明就像是個白痴。
然後,他昂著頭,高傲地對著唐朝說道︰「那是你不知道別人強大的實力。像你這種坐井觀天的小土鱉豈會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道理?」
「人家戴個幾萬塊的勞大力的名表——你不是也只有羨慕嫉妒的份?如果你想證明你比我高人一等的話,你去買塊幾萬或者幾十萬的名表再來在我面前炫耀得瑟裝逼吧。」唐朝直言不諱的打擊道。
「……」
陳瀟仔細的想了想,自己還真沒有這個能力。當然,買一塊幾萬的名表他還是能買起的,可這幾萬塊是他全部的存款了。
于是,他只得怨恨的瞪唐朝一眼,以發泄自己內心的憋屈和不滿。
「那不是勞大力——是勞力士。」章小璐嬌笑著糾正,然後看向顧菁菁,打趣道︰「菁菁,你這男朋友也太逗了吧。」
顧菁菁沒笑,她掃了眾人一眼,正色地說道︰「在我眼里,他全部的缺點都是優點。」
話一出,所有人都識趣的閉上了嘴。他們可不想再去觸這位女神的眉頭。
傅瀾來到顧菁菁的身前,輕聲質疑的說道︰「陳瀟的酒量一向都很好,唐朝沒問題吧?我怕唐朝不是他的對手——」
聞言,顧菁菁眉梢輕揚,說道︰「我相信他。」
那美眸之中透露著一抹堅定決然之色或是夾雜濃烈的愛意情愫——至少在眾人面前她要表現的真實。
很快地,葉倩便從外面叫了一箱四十度的伏特加。
陳瀟開了一瓶伏特加高放在茶幾上,然後在酒杯里倒上些許,譏笑道︰「你先來還是我先來?或者一起來——」
「還是一起來吧。免得到時候說我欺負你。」唐朝也順勢拿起了一瓶開了的伏特加,然後將瓶口放在鼻腔口的位置微微嗅聞了一下,嘆道︰「這酒味有點淡,不是我喜歡的那個味。」
頓了頓,又說道︰「我還是比較喜歡燒刀子的味道——」
「可以開始了?」唐朝握著整瓶的伏特加,然後揚了揚手。
「當然可以。」
這家伙該不會打算拿著整瓶的伏特加直接吹吧?
果然,如眾人所想象的那樣,唐朝直接將伏特加的瓶口對準自己的嘴巴,一個勁兒的猛灌,然後他的臉頰脖頸瞬間被一道道的紅光所蔓延籠罩。
這也太變態了吧?
眾人張大了嘴巴,幾乎都看傻了眼。
啪!
「呼——」
唐朝將還留有小半瓶余量的伏特加酒瓶擺在了玻璃茶幾上,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或許是體格格外強悍的緣故,這大半瓶的伏特加並沒有讓他造成頭暈目眩或是身體不適,只是在他的臉頰上殘留了片片的紅霞。他坐在了沙發上,稍微小憩了一會兒,那臉頰上殘留著的余紅也逐漸的慢慢褪去。
「該你了。」唐朝眯起眼楮直視著對面的陳瀟。
陳瀟看傻了眼,表情動作僵持在了那兒,手錯亂的不知道該拿酒瓶或酒杯。如果拿酒杯的話,那就顯得自己信心底氣不足,在比拼對決的氣場氣勢上明顯略輸了一籌。可是,如果拿酒瓶一下子喝光大半瓶的話,他還真沒有這個嘗試的勇氣。
高濃度烈酒不宜喝太快。
伏特加的濃度太高了。如果是整瓶一口氣喝掉一大半,常人絕對承受不了。嚴重的甚至會腸胃出血或者穿腸而亡。陳瀟豈敢拿自己的性命來當賭注?
至于唐朝,這家伙已經不屬于常人的範疇了。是怪物。
看著對方顫抖手足無措的模樣,唐朝得意的笑了起來︰「怎麼?考慮了這麼久還沒有決定好嗎?不過如果是為了公平起見的話,我想你應該與我一樣用酒瓶來吹比較合適。」
陳瀟雙腿一陣發軟,連同那原本握在手里的酒杯差點都月兌飛掉落于地。他面頰的肌肉微微抽搐,咬了咬牙,將注滿了滿杯伏特加的酒杯高揚而至,深吸了一口氣屏住了呼吸,直接將酒水往喉嚨里傾倒。
「啊。」
突兀間他一聲尖叫將喉嚨里的酒水都嗆了出來,連同手中握著的酒杯也摔在了地面。幸好地面上鋪的是地毯,才沒有讓酒杯摔成碎片。
那火辣辣的白色酒液從他的口腔慢慢溢出直至嘴角下巴乃至于頸部,而後又濕透了襯衣。他像是一個受了刺激的瘋癲男人,緊而雙膝跪倒在了地上,捂著胸口月復部身軀一個勁兒的顫抖抽搐。
唐朝模了模鼻子,對著顧菁菁輕笑道︰「我是不是玩的太過火了?不過誰叫他嘴巴犯賤呢——惡人自有惡人磨。」
「你是惡人嗎?」顧菁菁白了他一眼。她知道,這小子的確不是善茬,即便說他是惡人那也一點都不為過。
「內心做好人外表做惡人。」唐朝說出了一句做人準則。頓了頓,又自我感覺良好的補充道︰「要不然會被欺負——其實我最大的缺點就是心太善良下不去狠手。」
「心太善良下不去狠手?我瞧著你下手好像挺狠的。」顧菁菁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
唐朝昂著腦袋,一副高傲的模樣,說道︰「所以——一般我都不輕易出手。上次一出手就拔了那個追求你的家伙的一撮頭發,其實我心里還是挺愧疚的。」
「……」
顧菁菁心想。邵天辰如果听到這小子的話恐怕會被活活氣得吐血吧?
有人將陳瀟攙扶到了沙發上讓他整個平躺著休息。
「陳瀟,你沒事吧?」雖然也有人看不慣陳瀟的所作所為,但他畢竟也是一起過來的老同學。
「還是讓他休息先緩口氣吧。哎。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家伙還是改不掉嘴巴犯賤行為犯沖的臭毛病。」章小璐不滿的嘟囔道。
「狗改不了吃屎。」有人甚至無所顧忌的罵了一句。
唐朝看著這副情景,嘿嘿笑道︰「讓他好好休息會兒吧。我猜他一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
葉倩手拿著一瓶紅酒,然後添了兩個酒杯,分別在酒杯里添了小半杯的紅酒。嘴角略顯笑意的對著顧菁菁說道︰「不介意喝一杯吧?」
顧菁菁猶豫了一下,然後接過了其中那一個酒杯,笑道︰「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我們處在不同的位置扮演著不同的角色。你邀請我來參加你的婚宴,我實在想不到拒絕喝這杯酒的理由。」
「好。既然如此。干了這杯,以往的恩恩怨怨我們一筆勾銷。」葉倩高舉酒杯,面泛桃花,雙眸看似無比的真摯。
啪!
兩人的酒杯輕輕一對踫。于是,連同酒杯里的紅色液體也隨之搖蕩泛起一絲漣漪。
顧菁菁抿了一小口紅酒,余光瞟了對方一眼。心里慶幸的想道,或許她是真心的悔過自新。
作為一個大度的女人,就應該時常掛著一顆寬容的心。這是她對待生活社會的感悟。
等葉倩走開之後,唐朝輕浮的笑道︰「你們的關系好像並不怎麼友好。」
「我以為你早就看出了——」顧菁菁側臉說道。
「我當然早就看出來了。只不過等到現在才有機會說出口——」唐朝大言不慚的說道。
彭!
正在這時,包廂的房門被野蠻的一腳踹了開來。
門口一下子站集了三五六人,為首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大漢。他掃視著包廂的四周,目光好似在找尋著什麼。
ps︰抱歉。更得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