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家伙調戲的言語,施昭君才意識到這家伙根本不是錢塘中學的學生。有哪個學生敢明目張膽的調戲老師的?或者說在錢塘中學有哪個學生是不認識自己的?
「你不認識我?你是新轉學來的插班生?」施昭君想到了這唯一的一種可能。
「我為什麼一定要認識你?」唐朝不由的樂了。這女人搞得好像自己是大明星似得。
「……」
因為現在是上課期間,而學校的這後花園處本來就很少有人經過——施昭君環顧四周都找尋到一個人影,無奈之下只得向眼前這個男人求助。可憐兮兮的道︰「那個——你能不能先扶我起來?」
她的腳崴了,實在沒有辦法行動起身。右腿稍一動,那股鑽心般的疼痛便讓她忍不住額冒冷汗。
「作為一個紳士。我自然不會拒絕美女的請求。」唐朝笑道。
「……」
施昭君心想。作為一個紳士——你看著我倒在地上這麼久也不見得來主動攙扶一下啊?
唐朝兩手探住了她的雙肩,然後將她整個人慢慢的攙扶起來。
「啊。痛——」感受到腳踝處傳來的陣陣疼痛,她忍不住大聲痛叫了起來。
于是,唐朝索性一手抱住她的細腰一手捧住她的雙腿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啊。」施昭君尖叫。
「又痛?」唐朝納悶的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俏美臉頰。這女人怎麼這麼麻煩?
施昭君眸子瞪大,怔怔的盯看著唐朝的臉頰,木訥的搖頭。
「你不痛你叫什麼?」唐朝實在搞不懂這些女人的心思。
「——你能不能放下我?」施昭君弱弱的問道。她的細聲低喃俏臉緋紅。第一次被一個陌生男人這麼抱著,這還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或者說她根本就不適應這樣的感覺。
她感覺臉頰發燙,于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以遮掩自己的嬌羞。
「你這人真是的,一會兒說扶你起來一會兒又說放下你——你是不是在尋我開心啊?」唐朝一臉生氣的說道。
「……」
施昭君都快急哭了。我之前的確說讓你扶我起來,可是沒說讓你抱我起來吧?
「你就把我放在那邊坐下吧。」施昭君遙手一指花壇的側邊。她總不能讓這個男人一直這樣抱下去吧?
于是,唐朝听從指使將她擺在那邊放了下來。
施昭君坐了下來之後,感覺整個人緩和了許多,但俏臉上的紅霞仍然未曾褪去,她的眼神都不敢與之對視。這個男人實在是讓她又可氣又可笑。
她將手里的那份教學文件擺放在一旁,然後一手輕輕的觸踫腳踝的扭傷處,剛一輕踫,那一股如鑽心般的刺痛便彌漫了整個身軀,讓她渾身不由的一顫。
唐朝瞥了一眼她腳踝腫起的部位,淡然的說道︰「你連輕輕觸踫都感覺疼痛——我想應該是嚴重扭傷,可能已經扭傷到了骨頭。」
「你是醫生?」施昭君微微詫異的看著唐朝,然後臉上顯露出一絲苦笑︰「如果是嚴重扭傷,傷到了骨頭,那可就糟糕了——今天下午放學之前我可還有兩堂課呢。」
「不是。」唐朝搖頭。「不過這樣的情況應該傻子都能看出來吧?如果扭傷不嚴重的話應該可以站起來慢慢活動,可是現在你連輕輕觸踫都感覺到很是疼痛——想要再站起來走幾步簡直妄想了。」
「你能不能扶我去學校的醫務室?」施昭君覺得自己還是先去醫療室處理一下傷口為妙。
「不能。」唐朝果斷的搖頭。「你連站都站不起來,我怎麼扶你?」
「……」
對啊。自己站都站立不起來。怎麼讓他攙扶自己?
施昭君感到很頭疼。這是一個相當棘手的問題。總不能讓這個家伙抱著送自己去醫療室吧?那樣的話如果撞見路過的學生或者老師——該怎麼解釋?自己豈不是成了被八卦的對象?
「你在這里等我。」唐朝站起身,便向著某處方向走去。
「你去哪里?」施昭君問道。思索了一番之後,她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必要打探對方的行蹤。人家愛去哪兒去哪兒,與自己何干?
等不等你不都一個樣?反正自己也站不起身。
她手里把玩著手機,正當猶豫著是否該給同事打一個電話讓她過來幫自己一把的時候,唐朝的身影便逐漸清晰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唐朝的手里多了一根冰棍。他整個人蹲了下來,欲要替施昭君月兌下右腿的高跟鞋。
「你想做什麼?」施昭君如同一只驚慌的小鹿,一陣激烈的掙扎。整條腿一抖,恰好鞋跟重重的踫撞到了地面,那一股震動反彈的力量,近乎讓她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痛楚。
「我看到學校內有一家超市,所以我過去買了一根冰棍——恰好可以幫你的傷口散散熱去去火。」唐朝一臉調笑著說道。「我剛才去超市買冰,他說不賣。于是我就索性買了一根冰棍——反正冷敷效果都一樣。」
「不過我覺得整根冰棍都冷敷在你的腳踝傷口處實在太浪費了——要不然我先吃掉兩口再幫你冷敷?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我的好意。」
「不過如果你拒絕我的好意的話,請你務必買下我手里的這根冰棍——因為我不想做好人做虧了本。」
「……」
這家伙還真是夠極品的。
施昭君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這家伙真得要將冰棍吃兩口然後再給自己冷敷?這也太惡心了吧?
「你不是說自己不是醫生?」
「一定要是醫生才會這些嗎?拜托——這是簡單自救的常識好不好。」唐朝想不明白這種連基本簡單自救都不明白的人是怎麼當上老師的——該不會是誤人子弟吧?
「好吧。」施昭君有些乏力,然後對著唐朝提醒道︰「不過我不允許你將冰棍吃幾口再給我敷——大不了我給你冰棍錢。」
要是真這樣的話,那豈不是等同于這家伙間接性的親吻了自己的腳踝?
唐朝輕笑。他一撕開冰棍的包裝袋直接將其貼在了施昭君腳踝腫起的傷口處。
嘶!
施昭君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冷氣。
冷敷過後。唐朝用手指在她的腳踝血腫處開始按壓摩揉——這樣以便快速的消除淤血。
半晌過後,唐朝停下了動作。然後仰起臉笑看著對方說道︰「你現在站立起來試試。」
「可以站立起來了?」施昭君嘗試著活動自己的小腿以及腳踝部位,然後突然發現疼痛減緩了些許。于是在唐朝的攙扶下,她晃晃悠悠動作緩慢的站起了身子。
緊而嘗試著小邁了兩步,面容不禁流露喜色︰「雖然還有點疼痛,但比之前好多了。實在是太神奇了。」
「我只是做了最基本的處理,建議你再去醫療室看看。對了,二十四小時過後,你自己可以嘗試著熱敷——這樣效果可能會更好一些。」唐朝一本正色的說道。以前的自己經常徘徊于山林草木間,這些常見的跌打損傷經常會踫到,如果不普及一些自救的基本常識的話——恐怕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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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這次多虧了你。」施昭君一臉真摯感激的說道。原本她還懷疑這家伙是個神經大條貪圖美色佔自己便宜的**禽獸——現在一想心里不由的涌起一陣愧疚之意。
唐朝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個女人對自己說謝謝了。為什麼漂亮的女人總喜歡對自己說謝謝?直接說以身相許——那才有愛啊。
「有很多人都喜歡對我說謝謝,但是我一直想說像我這樣正義感使然的人會貪圖一句感謝的話?」唐朝看著施昭君,腆著臉說道︰「如果真要感謝的話——不妨付出點實際行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