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一夜未睡的胡建洗漱完畢,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個人的裝備。除了必備的手槍,他還特意在側面貼身處藏了兩根小型**以防一時不需。
等一切忙完已近七點,他這才特意給警局的督察亨利打了一個電話。當電話那頭傳來亨利明顯睡意十足的聲音時,胡建禮貌的說道︰「尊敬的亨利督察,我是易公館的曹德喜。」
一听到曹德喜的聲音,亨利頓時睡意全無,猛的從床上一躍而起,對著話筒大聲的回答︰「啊,曹副官,又出了什麼麻煩事嗎?」
自從上次的遇刺案發生,亨利一直處在高度緊張之中,生怕易先生他們再出現類似的情況。那樣的話,他真的就要回老家了。一想起家鄉貧瘠的生活,亨利的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絲寒意。
讓他感到沮喪的是,這段時間英國和日本的關系也日趨惡化,雖還沒有完全到撕破臉的地步,但也漸漸的露出的端倪。所以在這段時間里亨利很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這幫人,假如香港真的被日方佔領,他亨利也好憑借和他們現在的良好關系謀個差事。
現在突然接到易先生副官的電話,亨利生怕他們又遇到了什麼麻煩,所以趕緊的問了起來。
听到亨利在電話那頭焦急的語氣,胡建不由得笑了。這廝最近總是沒事就和他套近乎,他的用意胡建一清二楚,但也心知肚明的不點破。
他笑著對著電話說道︰「亨利督察,謝謝您的關心,我們沒遇到什麼麻煩事。只不過。」說到這里胡建故意的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在香港有您的照拂,我們事情進行的很順利。所以明天我們就要和三浦先生一起回上海了。」
「回上海?和三浦?」亨利一時轉不過來彎,不是在香港好好的,怎麼就回上海了呢?
「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們在日本友人的大力協助下,新政府就要成立了。許多的事情都要回上海處理,所以才這麼急著走。但是您是知道的,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胡建有意無意的往亨利鼻尖上抹著蜜糖。
「哦……是這樣的。」亨利多多少少的都有點失望。
「香港的警方我也不是很熟悉,只有您是我們真正的朋友,所以嘛,明天機場的安全是不是請督察先生加強下。畢竟安全第一嘛,您看督察先生是不是通融通融?」胡建試探著問道。
亨利听後把牙咬了咬,自忖在他們身上已經付出了不少的精力,自己干脆送佛送到西,以後說不準還真的能用得上,特別是這個三浦,更馬虎不得。
想到這,亨利很痛快的說道︰「曹副官客氣了,我馬上安排人手,絕對保證你們的安全。」
放下電話後,胡建在心中長舒了一口氣。之所以調動亨利,就是想萬一到時有什麼意外發生時,還可以利用他擋住外圍的敵人,為自己爭取多一點的時間。
一切安排妥當,胡建帶著老吳等一行四人連同易先生坐上車,一路向日本領事館奔去。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領事館前,一進門便看見了化名張秘書的石田浩二正站在門前,陰測測的眼楮死死的盯著老吳他們。
見易先生他們走近,石田浩二便上前幾步,滿月復狐疑指著老吳等三人問道︰「易先生,這幾位是?」
「他們是昨天剛從南京派來的人手。你也不是不知道,上次我們的人損失不少,日本友人也沒增援我們,只好從汪先生那里借調了幾個。」易先生不緊不慢的說道。
「是這樣啊。」見易先生他們面無異色,石田浩二雖還是有點疑慮,但也不好當面質問。他轉身看向胡建,微笑著說道︰「曹副官,這幾天辛苦你了。我這就派人安排他們等著。」說完便叫來一人,領著老吳三人他們在樓下休息,自己則領著易先生和胡建上了樓。
上樓時他邊走邊向易先生解釋道︰「這次情況緊急,所以我就沒來得及通知你。」
「我理解。張秘書不必解釋了。」易先生用不咸不淡的語氣答道,平靜的臉色讓人看不出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很快三人便來到了樓上,向著走廊的最里間走去。而在走廊邊上則站著不少身著便服的人在不停的走動,一看就是保鏢之類的人。
「三浦先生在樓上吧?」易先生突然問道。
「在的,三浦先生一直在等你。」石田浩二隨口答道。
等到了門口,石田緊走幾步上前,在門上輕輕的敲了幾下後,門內便傳出一聲低沉的聲音︰「進來。」
張秘書推開門,恭敬的沖著里面的人鞠了一躬後,這才低聲通報道︰「三浦先生,易先生來了。」
隨後這才看向易先生︰「易先生,請。」
胡建見易先生進了房間,自己則知趣的和石田留在了門外。在門一關上時,他向里面瞥了一眼。
雖只有匆匆的一瞥,但他還是基本看清了屋里的情況。
屋子里是有著明顯的日式裝潢,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色的榻榻米,而正中則擺著一張矮腳桌,桌子的正對著門的地方正坐著一個光頭的男子。
根據胡建的判斷,這個男子應該不高,略瘦的身材被一件寬大的日式和服包裹著。讓胡建感到吃驚的是,此時的眼光正和這個男子正好對視,從男子的眼中射出的眼神竟像刀一樣切割著他的精神,再加上明顯可以感覺到的從身上散發出的沉沉殺氣,讓胡建竟感到一陣的心悸。
就在胡建震驚不已的時候,石田已經順手關上了房門,正似笑非笑的招呼著他,示意跟著他走進隔壁的房間。
胡建這才穩了穩心神,跟隨者石田進屋坐下。石田先是和胡建閑聊了幾句後,這才突然話鋒一轉,眼楮盯著胡建問道︰「曹副官這幾天很忙啊,我幾乎都沒怎麼看到你。」
胡建繼續保持著微笑說道︰「還不是前一陣子鬧的。這幾天我一直在追查這些事。看你忙得很,還沒來得及和你說吶。」
「哦。情況怎麼樣?」
「倒是發現了幾個可疑的目標,好像是重慶方面的人。但可惜的是讓他們給跑了。」胡建面帶遺憾的說道。
可當他在說完這句話後,心中卻猛的一緊,一個重大的破綻在他的心中倏然被發現,這個明顯的破綻讓他頓時如整個人如墜入冰窟般感到徹身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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