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秋雪二人看著芙蓉這滿臉笑意,好奇的看著她「公主這趟出行莫不是遇到什麼值得開心的事?」
芙蓉點頭,正要開口講著,大門突然被推開了,個頭不大的香寒鑽進來,一臉緊張「公主•••公主,你快去看看吧,您帶回的那個公子身邊丫鬟死活要見您。」
芙蓉愣住,俊兒什麼時候帶丫鬟了,她微微皺眉,難不成將彩瑤帶來了?
她凝眉痛苦的揉著額頭,他竟瞞著自己,把她藏了一路,這下公主府可就熱鬧了。
芙蓉起身,初夏撅著嘴「當丫鬟的還這麼大的面子,竟敢要公主去見她。」
秋雪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還少干過這事?」
芙蓉性子雖烈,但對這兩個丫鬟是極其的好,二人要是生氣鬧別扭了,她總是在中間調和著,丁點都沒有公主的架子,要不是這勝似姐妹的情誼堅定,她們兩個丫鬟也不會死死的守在她身邊這麼多年。
芙蓉起身跟著香寒出了鴛鴦閣,俊兒落腳的地方是傅易慍準備的,他回來前便通知管家把煙雨閣打掃了一番,好在煙雨閣一直有人收拾著,不然公主府里還真沒有合適的院落讓他入住。
初夏和秋雪跟著來到煙雨閣之後,嚇了一跳,這煙雨閣本就是公主的禁地,沒想到駙馬竟拿出來給那小子住。
二人驚慌的對視了一眼,見芙蓉沒什麼反應,這才忐忑的跟著走了進去。
煙雨閣收拾的干干淨淨,地面光亮如新,踩上去仿佛能將人的樣子倒影出來。
里面擺放了許多玩具,到與這偌大奢侈的房間格格不入。
芙蓉不知自己府院里竟會有這樣的地方,也是好奇,不禁四處瞅了幾眼,但看到椅子上坐著的彩瑤之後,整個人都跟著郁悶起來。
她端坐的模樣有些拘謹,看到芙蓉來了,猛的站起身,一臉不悅的看著她「我要去找他,你為什麼讓人攔住我。」
芙蓉擰著眉,這小丫頭還是沒大沒小,竟囂張的連她這公主的身份都不顧了。
「你要找誰?」
「你說我要找誰,自是找他。」
芙蓉挑眉「他是誰?」她嘴角帶著笑,若不捉弄一番她,怎能對的起她這些日受得氣。
彩瑤身上的毒還未全解,身子甚是虛弱,一口氣沒上來,渾身跟著顫抖的咳嗽起來,引得他人同情不已。
芙蓉哪能猜不出她跟來的目的,傅易慍多半是怕她留在清風寨會因此喪命,這才允了俊兒將她帶來,這樣看來,傅易慍倒是憐惜這彩瑤,莫不是對她生了感情,所以才偷偷瞞著自己弄了過來。
彩瑤見芙蓉滿嘴的調戲,臉上表情越加的蒼白「你•••」她怒視著芙蓉,彷如她要是不讓她去找傅易慍,她便要死給她看一般。
二人正尷尬著,身後的俊兒回來了,微微行禮喚了聲「公主。」
芙蓉這才收了臉上的表情,認真的開口「若是缺了什麼跟下人說便可,你也不是第一次入住了,莫跟我客氣。」
「多謝公主。」他緩緩抬起頭「家妹的請求還望公主能允許。」
芙蓉凝眉看著他「俊兒莫不是要我把駙馬送給你這妹妹?」
他急忙否認「公主錯怪我了,彩瑤身上的毒還未全解開,只有駙馬能幫她,若是見不到駙馬,彩瑤便只能這般受著,公主不知,這化骨散的毒甚是陰辣,中毒之人每日要忍受四季輪回變化,輕者癱瘓,重者身亡,俊兒每日看著家妹這般辛苦,實在不忍,還望公主成全。」
芙蓉不知這毒竟是這般的狠,當即點頭,回頭對著香寒道「快去將駙馬請來。」
香寒應著,小跑去梨花苑。
這才緩和了和他們兄妹之間的氣氛。
芙蓉坐到椅子上,看著周圍的擺設,甚是滿意「駙馬對你們算是上心的,我那鴛鴦閣都未見有這般氣派。」
俊兒嘴角帶著笑「若不是公主的面子,我們兄妹二人如何能有這福氣,入住這麼好的地方。」
他話語里滿是客氣,讓芙蓉微微不悅,「莫跟我客氣,當初我在清風寨落腳之事,若不是你暗中幫忙,我如何能住的那般舒坦。」
她不是不知他在大當家面前說了多少好話,若不是他的保票,那當大家的早就將他們趕出清風寨,這情誼,芙蓉早已刻進心里。
二人聊了許多,多半是當年芙蓉救下他的事情。
沒過多長時間,傅易慍便拿著藥酒走了進來。
他見芙蓉也在此,眉宇不禁微微皺了皺。
將手中的藥酒遞給身後的書童木竹,行了行禮「公主好閑情雅致。」
她抬頭看著他微微一笑「和俊兒聊了些陳年舊事,駙馬快些給彩瑤醫治吧。」
彩瑤見傅易慍進來,心悅的一笑,臉上滿是快樂。
如今見他一面都是這般幸福的事,落在芙蓉眼里,卻深深觸踫到她的心靈。
平日里看著丫頭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竟會為一個男子痴迷到這般田地,也不知該為她高興還是該為她傷心。
傅易慍示意木竹,木竹急忙將藥酒端到彩瑤面前,給她倒了一小碗,讓她快快喝了。
彩瑤知道這是他親手熬制的,自是喝的幸福,即便再苦,她也嘗出了甜絲絲的味道。
芙蓉起身「你們也長途勞累了兩日,休息一下,晚上我讓人準備晚宴,好好招待一下你們。」
說著要出煙雨閣,傅易慍見她要走,跟著也要離開,彩瑤一驚,猛的將手里的石碗砸向地面,身子跟著朝後倒去。
眾人回頭大驚,慌亂的將她扶起,送到床榻上,眉眼里都是緊張。
傅易慍按著她的脈象,見她脈象平穩,不像是暈倒的模樣。
他有些遲疑的看著眉眼緊閉的彩瑤,這才回頭對俊兒和芙蓉開口「並無大礙,無需擔憂。」
芙蓉挑眉「莫不是你的醫術不行?」
傅易慍無奈一笑「公主若是信不過易慍,自是可以請來御醫診斷。」
俊兒見彩瑤睫毛閃動片刻,知道她是裝的,這才松了一口氣,「公主莫擔心,家妹怕是旅途勞累,休息片刻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