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你是說,驚羽到達了分神期?」元清一臉難以置信的看了驚羽一眼,隨後雙目紫氣環繞,驚羽的修為被一覽無遺。
「居然真的修到了分神初期,應該是在最近兩個月突破的,果真是天縱之才啊,本以為驚羽你動用縮地成寸這元嬰後期的法決,已經令我異常驚訝了,可沒想到你居然修到了分身初期。好啊。」元清老道雙眼紫氣散去,但那張掛著兩撇黑須的嘴巴就再也沒有合攏過。
「師傅,我的確是在兩個月前突破的分神期,當時只感覺自己突然間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在那個世界中,我好像就是主宰,什麼都要听我的,但什麼都沒有,隨後不知為何,我突然產生了幻覺,紅塵世事一一呈現在我面前。在我快要忍不住的時候,我就默念福伯牆壁上的那十四個字。不知不覺中,我心神又回到了原本的世界。隨後稀里糊涂的我就突破了元嬰期。」
驚羽將自己的經過簡略的說了一遍,但元清老道和福伯卻有些微微皺眉。一些事是他們也想不通的。
「好了驚羽,既然你們實力能進步那就是好事,福伯答應過你們給你們一件小禮物,雖然三年被你們閉關成七年,但福伯看到你們的努力,也要送你們禮物。跟我來吧。」福伯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爽朗的笑了一聲,帶著驚羽,霓虹朝著石屋走去。
元清看著幾人的身影,無聲的笑了笑。從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神彩可以看出,對于這一個徒弟和一個女兒深深的疼愛。
此時福伯帶著兩人來人來到地下甬道中,依舊那個呆著七年的熟悉地方,福伯長袖一揮,頓時房間中金光流轉,原本閉合著的牆壁,竟然從中心裂了開來。一間從未見到過的石室出現在面前。
「哇,福伯,沒想到這里還有另一間石室啊,為什麼我們就沒發現呢。」
「嘿嘿,要是被你這小丫頭發現了,福伯我的家當就全被你搶光嘍,走吧。」
福伯前邊帶路,兩人跟在福伯背後走進了黝黑的石室中。
石室同兩人修煉的地方相仿,只是此時的驚羽和霓虹卻有些驚訝的合不攏嘴,小小的十多平米的地方,居然放著滿滿一房間的仙器法寶。什麼飛劍折扇,寶刀令旗,一樣不少的羅列在房間中。
「福伯伯,這些都是仙寶麼?怎麼會這麼多?哇這是什麼,還有這個,這個呢?」驚羽完全被眼前的景物所震驚了,雖然修煉了七年有余,但出了自己的幾件法寶之外,就連朝夕相處七年的霓虹有什麼法寶驚羽都不是很清楚,如今一下子幾十上百件法寶呈現在面前哪有不激動之理?
「呵呵,驚羽你們兩個也別激動,有什麼不懂得可以來問福伯我,這里你們隨便挑兩件。」
「真的?哈哈,師姐,快搶。」驚羽得到了福伯的允諾,立馬招呼了一下一旁的霓虹,兩道身影快速穿梭在石室中,搜羅這屋中密保。
至于一旁的福伯,當听到驚羽「快搶」這兩個字的時候,簡直有一種無奈的感覺。不禁感嘆「好家伙原來這兩個小家伙把我當成了冤大頭啊!」
驚羽霓虹兩人快速分好工,驚羽左霓虹右,見到適合的兵器就通知對方一聲。驚羽仔仔細細地審查著每一件兵器。
驚羽不禁感嘆,福伯還真是富豪啊,這里的每一件兵器或許不是最好的,但絕對是百里挑一的好兵器。驚羽拿著一件白色道袍和一件米黃色羅裙。反反復復看來看去。道袍整體呈月白色,但細細看去一條條金色絲線連著接整個道袍,胸口繡著一只龍頭龜身蛇尾的玄武神獸,反觀羅裙,卻要簡單得多,通體米黃色,由一塊塊輕紗織成。但做衣服的人定然是一個巧手大師,如此簡單隨意的搭配,卻給人一種難以言明的美感。
「福伯伯,這兩件衣服也是法寶麼?」驚羽拿著兩件衣服朝著福伯喊道。
「哦,你說玄袍和玉羅裙啊?其實也不算什麼法寶,只是比一般衣服耐穿,防火防水而已,你要是喜歡就算送你們的。」
「真的麼?哈哈,謝謝福伯伯。師姐,師姐,福伯伯白送的。我們快穿上試試吧。」驚羽拿著衣服立馬招呼一旁的霓虹穿上,畢竟兩人身上的行頭有些太過怪異了。
一青一紅兩道亮光一閃,剛剛還是穿著破爛衣服的驚羽兩人,在眨眼轉身間居然換上了玄袍和羅裙。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句話在驚羽二人身上體現的可謂是淋灕盡致啊。
換上新衣的兩人頓時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同樣出眾的樣貌配上兩件衣服,不認識的人肯寧會被兩人的身姿所迷惑啊。
「哈哈,怎麼樣小師弟,好看麼?」霓虹扯著裙沿,像一只小精靈一般在驚羽面前歡快地轉了個圈。
驚羽看著面前躍動的伊人,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就像七年前那個夜晚一樣,雖然時隔多年,但見到美人美態,驚羽已經忍不住心動。「好看,太好看了師姐。」
「好了,你們兩個小家伙,再不快點挑選我就不給嘍。嘿嘿。」福伯看了兩人的全過程。那張滿臉胡須的老臉上此時露出了令人捉模不透的****笑容,看到此時的驚羽霓虹,讓福伯不禁聯想到了從前的元清與月鳳,同是青梅竹馬,同是天資過人。卻不知他們的將來會如何。
「小師弟,我們得快點了。分頭行動吧。」霓虹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快速跟驚羽商量完畢之後開始分頭行動。
看到這兩個小家伙的樣子福伯真有一種苦笑不得的感覺。
「師姐,你看,這個怎麼樣。」
「師弟,快過來,這個葫蘆好奇怪啊。」
「師姐,師姐,先看我的,你看這把龍關劍。」
「師弟啊………………」
石屋中蕩漾著兩人興奮地叫喊聲,兩人就如同那從未吃飽過的乞丐,見到什麼都想要,見到什麼都好奇。
一炷香之後,福伯滿臉沮喪地領著兩個****得意的青年男女走出了石屋。元清好氣又好笑的看著緩步前行的三人。
「老福啊,你這是干什麼,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啊。」元清走上前去。看了看福伯那要苦出水來的臉,好奇之余看向了身後的兩人。
兩人換了衣服,那種珠聯璧合的美感令元清都微微有些驚訝。但看到兩人手中把玩的仙器之後元清真人好像明白了福伯哭喪著臉的原因。
元清好笑的轉過頭來,拍了拍福伯的肩膀。「好了,老福,不就是四樣仙器麼,有啥好傷心地,大不了改天我給你弄兩壺好酒來,就憑你那修為即使不用法器,當今又有幾個人能是你的對手啊。」
元清的話令福伯回過神來,臉色也變得不是那麼難看了。「好,這可是你說的啊,十壇西鳳酒。」
當听到福伯的話之後變臉色的又成了元清,十壇西鳳酒啊,那可是酒中珍品,不要說十壇就是一壇都萬分珍貴。
元清畢竟是老而奸啊,還沒答應就將福伯的思維引向了別處。「我說,老福啊,你這次還真是大手筆啊,你成名的三樣仙器居然送出了其二,我還真得待他們兩個好好謝謝你啊。」
元清真人此時可真是高興到了極點,看到此時弟子那兒手中把玩的仙器,元清真人就一陣好笑。
「瞧你這好師傅吧,怎麼****出的孩子都跟那強盜似的,我藏在隱匿陣法中的三樣仙器居然被驚羽這小子給發現了端倪。答應了他們隨便挑,只好解開陣法,任他們兩個拿走了兩件,要不是我極力挽留,說不定我現在就是窮老道一個了。」
福伯委屈的說道。看到那一張無比苦澀的臉,元清真人終于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你這老家伙,哈哈,叫你隨便許諾,哈哈哈,這下吃虧了吧。」元清真人,好了好一會才堪堪忍住。而福伯的臉色更加苦澀了。
「驚羽,霓虹還不快過來謝謝福伯。讓福伯傳授你們使用之法?」
「是師傅,霓虹、驚羽、謝謝福伯伯,請福伯伯傳我們使用之法。」兩人乖巧的在福伯面前一拜。
福伯只好強提精神,接過兩人手中的四樣仙寶。雖然不舍,但畢竟饋贈的是老友的弟子與女兒,想到這也就釋然了。
「你們兩個拿著這些寶貝,切不可胡作非為,要用他們行正道,尊天道,破邪道。知道麼?」福伯正經地最兩人說到。
「是福伯伯,驚羽、霓虹知道。」
「好,下面我就來給你們演示這些法寶的威力。這個叫破天梭,是當年斬殺一個妖道時得到的,此梭三寸半,動用時只需少許真氣催動,將會以尋常修道人難以反應的速度****而去,破天梭乃直接攻擊心神的法寶,所以中梭著輕則神魂震蕩,重則魂去人亡。所以這應該算是一件比較陰毒的法寶,不建議多用,霓虹拿著它當防身之用,切不可胡亂傷人。」
福伯把破天梭交給霓虹,又拿出了一把青銅小鏡子。「此鏡名作青冥。是我早年間煉制的一件法器,幾乎不用內力催動就可噴發三味真火,但前提是必須定時補充靈氣。鏡中有一聚靈真,可以將靈氣儲存,待到需要之時,直接轉化為火源力,功敵之用。」
話閉,福伯直接將鏡子拋至半空,鏡子居然自己緩緩轉動了起來,隨著福伯手指的指引,鏡身青光急閃。隨後從鏡身中居然噴發出了滔天的烈焰。空氣陡然升溫。一旁花草迅速烘干水分冒起了白煙。
福伯收手,鏡子再次返回到手中,隨後將青冥鏡遞給了驚羽。
「至于剩下這兩件,可都是我用了多年的老伙伴了,從今天起就正式交給你們了,我希望你們能正確的使用它們。」
福伯說完之後,拿起了一套七色令旗和一個通體純黑色的鈴鐺放在了幾人面前。